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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若拉小姐的頭真是比大陸某著名相親節目主持人的頭還亮,圖上竟然還有十字架紋身。
帥則帥。
但是在這種走歐式名媛風格的美容會所里,總感覺有些異類。
“女老闆盧芳菲也是這個畫風?”慕斯低聲問。
“才不,盧芳菲小姐給人的感覺可是超級名媛。不過,她曾經說過,在外面我們叫她盧芳菲或是菲兒都可以,但在會所里,為了契合裝潢的格調,她希望我們叫她的英文名薇薇安。才不呢,薇薇安給人的感覺是真正的超級名媛,才和這個人不同呢。”
薇薇安?
這家老闆的名字是薇薇安?
“我沒說過?小慕?”
慕斯搖頭。
說來,這家美容會所的卡是水龍給她的,慕斯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會有美容會所給水龍寄卡。會所的名字是薇薇安與安傑麗卡。
那封來自曼哈頓的信,名叫薇薇安的前女友。
在曼哈頓開過畫展的盧芳菲,香港人。
她明白了。
轉身時看見盧芳菲就是昨晚的薇薇安時,慕斯不驚訝,只是有些感嘆緣分或是命運。
“你好啊,慕小姐。沒想到happy竟然將這張卡給了你。”薇薇安做過精美指甲的美手撩開垂在額前的一縷染成淡棕色的長髮。
“我原本以為happy會把卡拿給阿姨。”
“happy說伯母已經有了固定的美容會所。”慕斯笑笑。看著面前的女子,沒有絲毫的憤懣。
水龍對自己的若即若離大概都是因為她吧。
在美國曼哈頓開畫展的美麗又有才幹的東方女人。
但前夜水龍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那種眼神,卻又不是看見初戀情人的眼神,說是看仇人慕斯還信,或者,愛得越深,恨越深?
意識到自己又在想他,慕斯自嘲地一聲嘆。
“昨晚盧小姐出現得很及時。”
這句話算是慕斯沒話找話。
“抱歉,在會所里請叫我薇薇安。”
嘴角輕輕一抽,慕斯再度打招呼,“你好,薇薇安小姐。”
“昨晚自然是因為偶遇。不過我很好奇,和happy在一起的那個女生是什麼樣子的。而我之前看見了這個……”
薇薇安拿出手機,打開推特。或者說,打開了水龍媽咪陸太太的推特。
慕斯去水龍家吃飯的時候,陸太太曾拍了一張照片發了朋友圈。
而薇薇安加了陸太太的所有網絡圈子。
“因為happy沒有加入任何網絡社交平台,所以我一直關注阿姨的推特。以前我從未看見阿姨發happy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的照片,這一次竟然發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慕斯腦中一陣短暫空白,再度回味薇薇安的這番話,覺得可笑,
而後憤怒。
她替水龍感到不值。
艾琪曾說,這家美容會所是兩年前開辦的,艾琪更曾多次聽這個女人講創業的故事。即是說,薇薇安不是這麼多年第一次回香港。
她兩年前就回來了。
但這兩年,她從未和水龍聯繫。
只因為陸太太的社交平台上從未出現過任何水龍身邊出現了別的女孩子的消息。
所以,她不害怕。
但這次,她在陸太太的所有網絡社交平台上看見了慕斯和水龍的合照。所以,她出現在水龍面前,用這種方式宣告對水龍的所有權。
開什麼玩笑啊?!
水龍是“一樣東西”嗎?
所以,那晚水龍才會流露出那麼恐怖的眼神?
但水龍也沒有將那個女人推開。
反而,握住了薇薇安的手。溫柔詢問她是什麼時候回的香港。但在溫柔詢問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就像是想要汲取人類鮮血的惡鬼!
想起水龍的眼神,慕斯打了一個寒顫。
那眼神好可怕。
看著薇薇安,慕斯不解,為什麼薇薇安當晚沒看出水龍眼神中的殺意。
“倒是我說,這位警察小姐,最近一件被毀了臉的案子。一件對我們女孩子來說最可怕的奸】殺案,聽說那起奸】殺案出現了第二個受害者。”薇薇安忽然提起這件事,抱緊身體,眉頭微微蹙起,“好可怕。”
慕斯基本猜到道薇薇安下一句話要說什麼了。
“在這種時候,你這個用納稅人的錢養著的人竟然不去抓犯人!還有精神來這裡做spa?”
最近這兩起案子鬧得沸沸揚揚,不安的情緒也已在人群中蔓延。薇薇安刻意在這種時候提起這件事,說話中也帶著強烈的煽動性,吸引那些來這裡做臉的女人集體言語圍攻慕斯。
這一招棋倒是走得不錯。
目的也很明確。
慕斯不想被薇薇安牽著走,便刻意忽略她的話。
艾琪卻炸了,“拜託,她昨晚加了一整夜的班!今天早晨七點才審訊結束回來休息了兩個小時!再說,難道做警察做公務的就不納稅?再說,做spa怎了?不行啊?”
慕斯攔住艾琪,笑了笑,勸慰道,“艾琪你誤會薇薇安了,薇薇安小姐的意思是,我這種行為很不正當。就像那些被資助的學生在劇烈運動後口渴到不行,買了一聽可樂,身邊的學生卻開始責難她有什麼資格喝可樂。所以這種行為大概的確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