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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斯含淚點頭順便質問,“身為院長,病人在醫院這樣真的好嗎?”
水龍微微一笑,眼眸總帶著一絲小小的性感,“為什麼要阻止?那不過是物理治療而已。最重要的是不會弄髒床單。”
哈?!
物理治療?
不會弄髒床單……
好吧……那種情況下……弄髒的的確不是床單……
“happy你的關注點……好奇葩……”
起身,水龍靠了過來,他不過比慕斯高十公分,但這一刻竟然有種壓迫感,他依舊帶著淺淺的微笑,聲音中有軟軟的蘇。
“慕斯,要不要我教你,物理治療?不會弄髒床單的那種?”
物理——治療?!
慕斯腦中划過黑龍和長發美女的各種點點滴滴!
“你、你、你不覺得……太快了嗎?”
水龍笑了笑,輕輕拉住慕斯的手。他的手很舒服,手指細長。
“過來,我教你。”
三分鐘後——
慕斯瞪著理療室的大門。
水龍站在她身邊,一臉給學生指導學習的教師表情,“懂了嗎,這就是物理治療。”
又三分鐘後——
慕斯站在康復科的門前。
水龍拍拍她的肩膀,指指正在做牽引的少年,“這也算是物理治療。”
又三分鐘後——
慕斯躺在中醫按摩的病床上。
按摩師的正在幫她舒活筋骨,水龍面帶笑容,在一旁溫言細語介紹說,這也是物理治療。
“所以,你懂學會了嗎?物理治療?”
被按摩師的手指弄得渾身酥麻的慕斯狠狠瞪了一眼水龍。這傢伙,到底有沒有聽懂她的意思?難道他認為黑龍和那位長發美女正在按摩?理療?做牽引?
回望慕斯一眼,水龍一臉懵懂樣,“難道不是嗎?madam?那黑龍在做什麼?”
慕斯張嘴正打算吼,但看著水龍那張帶著溫柔微笑的絕美的面容,怎麼都蹦不出那些應該被消音的詞語,打開一聽可樂,喝了一大口,抹抹嘴,“拔火罐!”
忍著笑,水龍認真點頭。
慕斯本打算立刻閃人,但看見水龍正在收拾茶几上的方便紙盒,決定先幫忙。
水龍抬眼,溫柔看著她,順口問慕斯之前說的是不是今早新聞里報導的那起裸屍案。慕斯點點頭,卻不能告訴水龍比電視報導更多的內容。案子現在還在保密期。
收拾好後,水龍給慕斯端來用她買來的牛奶和現成的紅茶包做的奶茶。“請。”
他在慕斯身邊坐下,“新聞里說死者是某個組織的人,身上有從肩膀到脖子延續的紋身。我想普通人的商家應該沒膽量僱傭那樣的人。”
“反正他也不想被僱傭。過去逮捕杜大飛的警官說那男人這麼多年都好吃懶做,入、他的組織不過是覺得混飯簡單。組織完蛋後也就失去了生存的機會。”
水龍覺得挺好笑。
“他似乎有個女兒,那個女兒也上了電視,連馬賽克都沒有打。那個女兒說她父親曾回來,但是一回來就要錢。”
慕斯點點頭。
“那大概是多少年前?”
“十八年。”
“不過回家一次?”
“因為太窮了。”慕斯喝了一口濃郁的奶茶,茶香和奶香在口中痴纏,她沒想到水龍竟然會關心這起案子。
“你來醫院調查。我認為可能和那個黑龍有關係。他不是什麼善人,不要太接近為好。”水龍這般說,但他的目的只是搞清楚那起命案和龍王社是否有關。
慕斯搖頭。
她依舊認為龍王社和杜大飛的死沒有任何關係。
水龍略微放下心來,他見慕斯端著茶杯發呆,便追問,“在想什麼?”
“happy,你說……杜大飛對妻兒是否還有感情?因為還有感情,所以只敲詐別人一次?”
少有的,水龍一聲嗤笑。
感情?
若還有感情,為何不回家?為何不盡做父親的責任?
“大概是覺得一窮二白的家中敲詐不出什麼東西罷了。”
慕斯聽著水龍這句話,略有些不服。
杜悅昨天說她母親沒有真正恨過父親,就是因為杜大飛曾為了母親離開幫派,曾為了母親對抗小頭目,還曾指天發誓改邪歸正。
當時左鄰右舍都說他父親是浪子回頭金不換。
“所以我想,這麼些年杜大飛去了什麼地方。如果他對家庭有期待,會不會另外成家?畢竟,他曾經為了杜悅的母親浪子回頭。俗話不是說嗎?浪子回頭金不換。”
水龍笑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
“你認為世上為什麼有‘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個說法?”
慕斯搖頭。
“因為這種事極少,才被說‘金不換’。”
在龍王社這麼多年,水龍身邊全是浪子,但真正肯回頭的,他不過見過一個、兩個。
進了黑暗的染缸,還能洗白的,極少。
“若指天發誓就能改掉所有的惡劣習性,這個世界需要的不是警】察,而是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