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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見了這麼多,會不會被滅口啊……”回想昨晚的事,才進入社會、面容上還有一絲稚氣的上班族心有餘悸。

  慕斯好言勸慰了幾句,又問起那個嫌疑人的相貌。

  這一帶算是香港的貧民區,小巷的燈壞了都好些天沒人修。上班族也是使用手機屏幕的光才摸索著回家。因而並沒有看清那人的相貌。只說身高差不多180公分左右,體型偏瘦,似乎穿一身黑。但在那樣的夜晚,他也不確定。

  “那有沒有聽見汽車的發動機聲?”慕斯想起之前madam李說的兇手可能有一輛車運兇器。

  “可這一帶車挺多的。”上班族面露難色。

  他並不能確定。

  慕斯接連走了好幾家,目睹兇手的不過是那位上班族。

  聽見聲響的還有一位阿婆,但那位阿婆說,悶響不止一聲。那個時候她已經睡了,是接連的悶響聲把她弄醒的。

  證言相互矛盾。

  慕斯更傾向那位上班族,若是接連發出悶響,很難有人不去注意發生了什麼。

  但阿美認為人的頭骨被砸成那樣,一次猛擊應該做不到。除非是特殊的兇器。“今年的變態真多。”她忍不住感嘆道。

  這一忙就到了第二天清晨。

  慕斯和艾琪找到的目擊者不到五人,關於砸了幾次的證言還相互矛盾,沒人清楚看見兇手的樣子。附近少有監控,有的監控不是壞的就是什麼都沒拍到的。

  Madam李和阿強翻了無數垃圾桶,卻也沒有找到兇器。

  幸好屍檢結束得還算順利。

  波姐確定死亡時間是昨晚22點到今早凌晨1點。

  此結論與那位上班族的證詞吻合。

  死者先被人勒殺,從死者胃中檢驗出了大量的安眠藥和酒精,還有少許花生米,少許魚肉。推斷受害者死前曾小飲了幾杯,喝的酒是便宜貨,菜品也很簡單。

  聯繫兇手可能知道死者有前科,兇手和死者有可能是熟人的推測,眼下懷疑和死者一起喝酒的會不會就是兇手?

  從解剖來看,死者的身體比較健康,體內沒有發現醫學治療的填充物,這一點讓波姐喪氣。若是有醫學填充物,說不定可以通過上面的序列號確認死者身份。

  另外,死者的頭部並不是被一次毀掉的。兇手在砸壞面部前先割了死者的五官。

  “這樣就算想做相貌拼圖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兇手的心理素質很可怕。”波姐說。

  “還有,死者沒有牙齒,但牙齦表層也沒有損傷,若是死前才毀掉牙,牙齦上應該有傷,而推斷死者可能戴假牙。但死者的牙床卻又萎縮了,我想,死者平日不太將假牙放在口中,只是吃飯的時候用一下。有假牙不戴,我猜想,會不會是因為假牙做得不太好、戴著不太舒服的原因?若是這樣,死者的生活環境應該不好。”

  “DNA呢?”慕斯問。

  波姐搖搖頭。資料庫中找不到和死者相匹配的DNA。這看來與慕斯之前懷疑死者或許有前科的猜想似乎有些矛盾。但波姐又說,也可能死者犯事的時候警方還未建立完善DNA資料庫。兇手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切掉死者的十根手指、毀掉紋身和相貌後就大搖大擺的拋屍。

  波姐最後總結,除去基本的身高體重年齡數據外,可以辨認死者身份的條件只有兩點。

  1、曾經坐過牢。

  2、右肩和脖子上大概有特殊的紋身和紋身的大概面積。

  線索有些抽象。

  上一起案子裡,警方曾將法醫恢復的人妖殺人案中那個“張中赫”整容前的相貌對公眾發布,想要搞清楚這個“張中赫”究竟是什麼人。可從發布相貌到現在,沒有任何人提供相應線索。

  這個“張中赫”偽裝的是韓國人,香港警方也曾懷疑他也是韓國人,也曾請韓國警方幫忙在韓國尋找這個“張中赫”,卻也一無所獲。

  這一次,連一張具體的相貌圖都沒有,想要找到提供死者線索的人,怕是難於上青天。

  但竟然找到了。

  消息發布一個小時後,就有人前來認屍。

  認屍人是位戴著眼鏡,身材瘦小、眼神卻非常堅毅的實習女記者,名叫杜悅。她懷疑死者是她離家出走二十一年的父親。

  因為在做實習記者,杜悅很關注每天的新聞。她看見警方發布的消息便開始懷疑,將死者的大致形象和記憶中父親的形象做了一個對比後更覺得更像,為了再一次確定,便趕來認屍。

  杜悅說她的父親名叫杜大飛,二十一年前離家出走,十八年前為了錢曾回來一次,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身高符合,父親也在相同的地方有紋身,龍形的,肩膀上是龍頭,龍尾在脖子上。

  但其他的可以做標識的印跡也是有的。

  “那個男人右腳大腳趾的下面有一顆黑痣。”杜悅說。

  “他應該就是你父親吧。”波姐嘆了一口氣。之前她很仔細檢驗了屍體,自然看見了那藏得很隱蔽的痣。“如果擔心,你也可以做一次DNA檢測。”

  “如果你們需要就做好了。”杜悅釋然一笑,很輕鬆。

  Madam李擔心杜悅的笑是因為太過於難受,便拍拍杜悅的肩膀,“節哀順變,我們一定會查出兇手還你父親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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