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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務卿先是一愣，隨即整張臉黑成了鍋底。
“你們給他頒獎了嗎？”伊莎貝拉輕聲問：“如此豐功偉績，難道不值得一枚總統自由勳章嗎？”
國務卿想辯解，但伊莎貝拉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繼續道：“就算沒有表彰，沒有獎勵，至少也別把挑起戰爭的髒水扣在英雄們的頭上吧？”
“那些外星人到底是被誰吸引過來的，洛基究竟是怎麼出現在地球上的，國務卿先生，公民們不清楚，政府沒有公布相關信息，您難道還不知道嗎？”
其實伊莎貝拉也不敢肯定在這個世界裡，洛基來到地球的直接原因究竟是不是神盾局對宇宙魔方的過度研究導致它被激活後發射信號暴露了具體位置。賈維斯給出的資料是殘缺的，部分絕密未公開的他們兩個都沒有閱讀權限，但想到在自己的世界裡，索爾曾經警告過的事情，再加上洛基確實暴露了搶奪宇宙魔方的意圖……
這鍋扣在洛基頭上總比扣在超級英雄們的頭上要強。
短暫的安靜。
大屏幕中的視頻還在播放，紐約事件的片段已經結束了，畫面切換到了華盛頓特區。
“華盛頓事件，”伊莎貝拉說：“九頭蛇滲透了神盾局，想把航母開上天空，解決掉所有對他們不利的人。”
“這也能怪到超級英雄們頭上？他們是建了航母還是定製了洞察計劃？他們是負責監管還是負責內部清查？憑什麼出了事就讓他們去擔責任？”
視頻播放到了索科維亞。
“索科維亞——”伊莎貝拉剛想說什麼，忽然閉了嘴，她臉上浮現出了難得的尷尬，看看美國隊長又看看國務卿，最終別彆扭扭地把不遠處的註冊法案扒拉了過來。
“索科維亞事件，起因是我爹為了世界和平造了個人工智慧……”
托尼嘴角一抽：“別說了，謝謝。”
伊莎貝拉之前沒搭理國務卿，現在也不會搭理托尼，她自顧自地翻開註冊法案：“……雖然他的初衷是好的，但也給索科維亞人民造成了極大的損失，這個沒得洗，就是他的責任。”
托尼：“……”
“所以，”伊莎貝拉默默地把註冊法案遞給了托尼，她抬起頭，朝國務卿微微一笑：“我爸爸犯的錯，就讓他自己一個人承擔吧，別人不需要監管，只有他需要，他一個人簽協議就好了……”
托尼：“……”
你真是我親閨女！
“爸，快簽，”伊莎貝拉眼巴巴地望著托尼：“簽完之後跟著隊長好好改造，爭取寬大處理，重新做人——”
托尼壓著伊莎貝拉的後腦勺，把她臉朝下無情地按在了桌子上。
“……你放心……”伊莎貝拉一邊艱難地掙扎，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你的美女秘書團……和萬貫家財……都由我繼承了……”
托尼咬牙切齒：“小兔崽子，想得美！”
作者有話要說： 看美隊3時的我：
——等會兒！你們安理會還讓往曼哈頓扔核。彈呢，那是曼哈頓不是撒哈拉，懷疑高層是不是石樂志；
——哇九頭蛇的鍋也能扣到超級英雄們身上！紅骷髏都要笑醒了；
——我托尼爸爸辣麼努力造了個幻視！等一下奧創好像也是他造的……還有班納博士……呃既然綠巨人不造去了哪裡，這份協議就讓我們托尼爸爸自己簽吧，其他人是無辜的，反正他簽了也不會遵守，誰也管不了他……
第88章
國務卿的心理素質非常強， 被伊莎貝拉不講道理地一通搶白， 還能忍著待在原地沒有走。
但他也沒留太長時間，因為很快其他去了西伯利亞的超級英雄們就圓滿完成任務回來了。
澤莫被抓， 九頭蛇秘藏的六個冬日戰士死亡，一切看起來皆大歡喜。
但……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古怪， 他們看看隊長，再看看托尼，再看看隊長，再看看巴基。
如果不是伊莎貝拉提前從以太粒子那裡得知了巴基和霍華德夫婦的恩怨情仇，他差點兒就以為這些人是在看一個冉冉升起閃瞎人眼的大三角。
“怎麼了？”托尼滿頭霧水：“都看我幹什麼？”
國務卿很激動，他仿佛看到麻煩們被關進了監獄裡，再也不會跳出來給他找事了， 他的視線從英雄們的臉上一一掃過。
然而英雄們根本不care他，連打個招呼都欠奉。
短暫的憤怒之後，國務卿冷靜下來，他知道這些人不喜歡他， 但還不會沒禮貌到這種地步， 除非是出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滿屋人各懷心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誰也不先開口。
良久之後， 美國隊長的臉色漸漸變了，他微微張開嘴——
“斯塔克，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
最先出聲的人不是美國隊長， 是巴基，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頭，注視著托尼的眼神中有痛苦、難過、自我厭棄……和濃烈的幾乎要把他整個人都淹沒的愧疚。
伊莎貝拉明白了什麼，她輕輕嘆了口氣，趁著大家不注意，貼著牆緩緩移動，挪到了美國隊長附近。
托尼雖然疑惑，但心態還是很好的，他點點頭：“什麼事，你說。”
巴基終於下定了決定：“你的父母是我殺的——1991年12月16日。”
死一般的寂靜。
托尼愣了好長時間才回過神來，他先笑了一下：“你們在開玩笑？”
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互相看看，最終沉默著低下了頭。
“喂，別鬧了，”托尼有點慌了，他換了個姿勢倚在桌邊，拍了拍手：“這不好笑！”
“不是玩笑，”巴基的聲音聽起來異常沙啞，他緩緩道：“我殺了你的父母……我很抱歉，對不起。”
托尼呆了足足一分鐘，然後他像是終於擰上發條的木偶般動了起來，不管不顧地朝著巴基沖了過去，揮起拳頭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你說什麼？你他。媽再說一遍？！”
巴基捂著臉向後踉蹌著退了好幾步，撞翻了一把椅子。
“托尼！”美國隊長想上前去拉架，卻被伊莎貝拉攔住了去路。
小姑娘倔強地站在原地不挪窩，她仰起頭，直勾勾地看著史蒂夫：“隊長，這是他們的事情，請……不要插手。”
“巴基是我的朋友。”史蒂夫皺眉：“我只是想把他們分開！托尼需要冷靜——”
“沒有任何一個父母被殺的人得知兇手站在眼前時還能保持冷靜，”伊莎貝拉面無表情地說：“以及，霍華德·斯塔克也是你的朋友。”
美國隊長愣住了，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巴基他被控制了……那時並非他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