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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筧先生,請你自重。”秋穗子錯開一步微微擋在我面前,原本溫和的氣場變得鋒銳起來。

  “秋穗子!你!”

  “希望早筧先生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在這裡挑起事端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不是嗎?”

  “呵呵,那我們走著瞧!”那男人說完便提著裙擺氣沖沖的走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秋穗子,就算是那個男人出言不遜,說到底先動手的人是我,秋穗子卻這樣替我說話,怕是會被那個男人記恨上。

  男人離開後,秋穗子的神色也溫和下來,“那個男人是戰派,啊你可能不知道戰派是什麼,簡單的說,他們是一群不把刀劍男士當人看,只把他們當成工具道具的人,大多數都及其好戰,甚至不少人都有導致本丸刀劍碎刀暗墮的經歷。”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那個男人大概是我現在接手的本丸的前任審神者,不然也不會說出這麼針對侮辱我的付喪神的話,這梁子結就結了,只是,“前輩替小生出頭沒問題嗎?”

  “你不用擔心我,我好歹也是稀有的戰鬥系的審神者,他不敢也不能對我怎麼樣,我們互相看不慡很久了,倒是你,如果他暗中為難你可以和我說哦。”

  “就他,還沒那個能力。”

  恕在下直言,就這種辣雞我能突死十個不帶喘的。

  第23章 詛咒

  不知道是審神者的會議比較無聊,還是屬於人類的會議都比較無聊,我坐在座位上就開始走神,坐在我前面的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性審神者,也不是很喜歡會議的樣子,拽著太郎太刀的袖子小聲說著什麼。而左前方是個黑色短髮身形纖弱的青年,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臉色太過於蒼白了,但是卻不弱小。他是我這麼久以來遇到的唯一一個氣息與晴明大人接近的人類,而他很快也注意到了我的視線,轉過頭來朝我笑了笑。我的右前方則是一個少年,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個小孩子,才八九歲的樣子,讓我忍不住猜測這個破時之政府到底是怎麼挑選審神者的,僱傭童工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在我就快走神到睡過去的時候,會議終於結束了,可周圍人的氣氛卻沒有因為會議的結束而放鬆下來,反而愈加的緊張起來。

  “妖狐先生。”秋穗子看起來有些緊張,她本來是就坐在隔壁分區,現在突然過來找我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怎麼了嗎,前輩?”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和我待在一起好嗎?”秋穗子的表情看起來很誠懇,“一般新人審神者都會有前輩帶領熟悉關於審神者的事務,而落單的新人很容易被戰派盯上,而你才和他們的人對上……”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這位前輩的好意。我必定是要和那個所謂的戰派以及那個前任審神者對上的,就不要再將前輩也拖下水了。

  秋穗子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堅決,並沒有再勸說下去,嘆了口氣才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壓切長谷部,這些人遲遲不散去,是還有什麼事麼?”前輩離開了之後,人們也並沒有散去,我只好詢問壓切長谷部,好歹有經驗不是嗎?

  壓切長谷部好像有點驚訝於我會與他搭話,眼睛微微睜大的看向我,隨後又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而稍稍低下頭,清了清嗓子才開口道,“是切磋演練。”

  “切磋演練?”只是切磋能搞出這麼僵持的狀態麼?我是不信的,身邊的許多審神者都帶著緊張甚至是畏懼的神色囑咐著身邊的付喪神小心行事。

  “說是切磋演練,不如說是打壓新上任和靈力弱小卻不歸順戰派的審神者們吧。”壓切長谷部從喉間壓出一聲冷笑,是在嘲諷那些仗勢欺人的戰派,還是嘲笑也曾為戰派的人的刀劍呢?

  這樣的話那位前任審神者怕是要迫不及待的來找我的茬了,我帶來的鲶尾、小狐丸和壓切長谷部雖然不算是特別“強大”的刀劍,好在練度高,作戰的經驗豐富,真要碰上也不會太吃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讓我自己上。

  “請大家靜一靜,按區域次序隨我到演練場來。”不知道是誰說了這番話,隨後審神者們都有序的排隊朝一個出口移動,那種嗡嗡嗡的低聲交談也漸漸的變少了,安靜的跟個被壓入監牢的犯人一樣,嗯好吧我的比喻有待改善。

  演練場比審神者的會議區更大,並且作了細緻的分區,每個分區都有個巨大的戰台和一大片觀戰區。切磋的順序似乎是按本丸的編號來決定的,按照編號來,我也要排到七百多個,等這演練場打完了,我還趕得及回本丸做晚飯嗎?要不……去萬屋定外賣吧?

  也沒等我再發散發散思維,演練就已經開始了,相比於我想像中的切磋還差了一點,大多數都是有所保留的點到為止,甚至有好多膽小的審神者幾乎是交戰沒幾招就請求讓自家的付喪神下場。沒幾招就認輸那不是顯得我們弱小麼,太認真了又在這裡白白浪費時間,不如就打到對方快撐不住的時候假裝不敵戰敗,啊這麼一想我真是機智極了。

  很快就輪到了我。

  當我帶著付喪神上場,就傳來了對面審神者清脆的聲音。

  “我申請棄賽!”少年頭上頂著一隻小老虎,肩膀上趴著只小狐狸,懷裡還有一隻小老虎甩著尾巴,正是會議時坐在我右前方的那個孩子。

  因為這位審神者比較特殊,還是未成年人,棄賽的申請也很快就通過了,這也代表著我“被晉級”了。天知道我現在只想早點回本丸,我怕那群不會做飯的付喪神炸本丸好嗎?本丸現在的小判根本不夠他們拆廚房的啊!沒辦法,我們四個人只能回到了觀戰台,我卻在下一秒感覺到了一絲惡意。

  完完全全只針對我的惡意。

  我朝感覺到的方向看去,並沒有人站在那裡,只不過一截水色的裙擺昭示了剛剛站在那兒的人是誰。怎麼,難道他想直接在演練場動手?

  “主人在看什麼?”鲶尾好奇的朝我的視線看去,當然什麼都沒有看到。

  如果告訴他們是那個前任審神者早筧,怕是會影響他們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情緒吧,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沒什麼。”

  審神者以及付喪神的水平層次不齊,一部分是新上任經驗太少,一部分是帶了短刀並不適應演練場這樣開闊的場地,但更多的是放了水根本不打算往著什麼鬼的演練里摻和的。我表示我也不想摻和,請組織給我一次敗北的機會。

  再次輪到我出戰,我踏上演練場的台子,一道結界將我和對面的審神者隔絕開來。對面的人毫不意外的就是那位“前任”。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來找死的,梁靜茹嗎?

  “咳嗯,我是臨時更換的裁判,請問兩位審神者準備好了嗎?”纖弱的青年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我不禁感嘆自己是什麼運氣,這個青年正是坐在我左前方,給我一種晴明大人的相似感的審神者。在得到雙方的肯定之後青年揚起手,將場中的結界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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