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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相無奈,再次推了容止一下,容止這才‘正常’了起來,他對著馬相點了點頭。

  拓跋弘也震驚於大宋竟然會派來這樣一個尊貴的公主,一般來講,兩國聯姻,畢竟是背井離鄉,派來和親的應該是不受寵的那種公主啊!拓跋弘看向了楚玉,這種氣度、氣勢,絕非一個不受寵的公主能夠裝的出來的。

  拓跋弘起身,對著楚玉道:“公主大義,為永保我們兩國之間的和平,不惜背井離鄉來我大魏和親。公主放心,我大魏定不會虧待了公主。”

  楚玉上前了幾步,桓遠為了替楚玉造勢,像當初在公主府里做門客時一樣,躬身站在了楚玉身後。桓遠這一舉動收效甚廣,大魏朝臣看楚玉的眼神除了探究之外,還多了幾分敬畏。能讓大宋丞相俯首,這公主肯定也不是什麼一般人啊......

  “陛下謬讚,楚玉受之有愧。只希望此次聯姻,大魏和大宋能夠永遠友好。”楚玉沒有看向容止,只是淡淡的對著拓跋弘道。

  這時,觀望了半天,康王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他淡笑著道:“公主乃是窈窕佳人,在下康王拓跋昀,至今未曾婚娶,不知公主是否願意下嫁於小王?”

  未等楚玉開口回答,馬相就趕緊開了口:“康王殿下,至今未曾婚娶的可不止您一位,攝政王殿下不也是?”

  康王嗤笑一聲,但也不好當著大宋使臣的面直接拆馬相的台,他看了容止一眼,笑道:“哦?我可是聽說,攝政王殿下似乎要娶馬相你的愛女馬雪雲,難道這是......謠傳嗎?”

  “小女之事,不勞康王殿下費心......”

  拓跋弘聽著馬相和康王你一言我一語,只覺得頭都快大了,他輕咳一聲,打斷了兩人,對楚玉道:“公主,攝政王和康王都是我大魏棟樑、青年才俊,朝野上下適齡未婚的也只有他們二位,如今,朕將選擇權交與你。不知,你願嫁與他們二位中的哪一位啊?”

  楚玉看向了從左右兩邊站出來的康王和容止,康王對著楚玉微笑頷首,一副真誠的模樣。而容止則是淡淡的看著楚玉,面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楚玉注視著容止的雙眼,一時間竟有幾分錯愕。她在容止的眼中竟然也看不到絲毫的情緒,那眼神冰冷,不復當年的情義。若不是太過了解容止,楚玉甚至會以為,眼前的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楚玉微微皺眉,暫時把湧上心頭的怪異壓下,她總有機會能跟容止問個明白!說實話,康王拓跋昀容貌也是十分出色的,比之容止其實也未見遜色多少,可惜......

  “陛下,我想我可能要對康王殿下......說句抱歉了。”楚玉頓了頓,“攝政王之名,我前往大魏這一路上聽了不少。所以,我決定,嫁給攝政王......”

  “好!”拓跋弘點頭道:“如此也好,和親事宜我大魏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明日公主與貴國使團歇息一日,後日正好是黃道吉日,拜堂之日便定在後日正午,公主意下如何?”

  “陛下費心了,一切聽從陛下安排。只是......”楚玉頓了頓。

  “公主有何要求儘管開口,朕一定儘量滿足你。”

  “好,謝陛下抬愛。只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攝政王迎娶我之後,至少七日之內不准再娶她人。”楚玉看向了容止和馬相的方向,“聽聞攝政王與馬相有結親之意,但我畢竟是貴國求娶而來的。我的大婚,可不想出現什麼......不明不白的人。”

  馬相臉色一沉,原本他和容止商量,有意要讓雪雲和劉宋公主同時嫁進攝政王府,這也不算太過委屈了雪雲。聽這劉宋公主的意思,竟然是好像知道這件事一樣?她究竟是從哪得到的消息呢?

  拓跋弘看了容止一眼,並沒有直接下旨,這畢竟是他舅舅的家事。

  容止聞言,轉頭看了楚玉一眼,眼神意味不明,接著他低聲開口道:“好,我答應。”

  從安樂殿離開,楚玉坐在馬車之中,桓遠騎馬走在車旁。桓遠沉思了許久,終於開了口,“楚玉,容止他......他似乎有些古怪?”

  楚玉淡淡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了出來,“你也察覺了。若非他長著容止的臉,我甚至懷疑,他其實就是一個陌生人。”

  桓遠頓了頓:“楚玉,會不會,其實他只是一個長得像容止的人?”

  “不,桓遠。我絕不會認錯,他就是容止。”

  不過一日時間,在兜兜轉轉的婚前準備中,過的格外快。大婚之日,轉瞬即到。

  清越走在楚玉的花轎旁邊,嘴裡還不停的吃著美味的喜餅。她的公主和這個叫做容止的攝政王之間發生的事情,她大概知道一些。公主不找他麻煩,反而還嫁給他,這就讓清越有些無法理解了。臨走的時候,法師哥哥囑咐她一定要照顧好公主,反正她就跟著公主,誰敢欺負公主,她打回去就對了!

  “哎!咱們攝政王風姿卓然,誰成想,為了兩國和平,竟然要娶個劉宋的醜女為妻!真是可憐啊......”路邊,一個農戶打扮的人正對著身邊的村民說道。

  村民們看這個農戶眼生,但是卻十分好奇他說的話,於是紛紛追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啊?你從哪聽說的?”

  那個農戶打扮的人見村民上鉤,忙繼續道:“聽說這位劉宋公主,眼如銅鈴、血盆大口、腰如木桶甚是可怕啊!”那人見村民都一臉驚駭的議論紛紛,於是繼續加火道:“......而且啊!這位公主還沒過攝政王府的門,就已經放出話,不准攝政王納妾,絕對是一個標準的妒婦啊!”

  這人話音剛落,一塊大石忽然從天而降,正正好好的砸在了這人的頭上,直接將這個人砸的頭破血流,昏了過去。

  周圍的村民一看,都嚇了一跳。哪裡還計較這人說的那些有的沒的,紛紛散去,各自回家了。

  清越見狀,‘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低聲對花轎中的楚玉道:“公主,你一向不是不在意這些人嚼舌根嗎?今天這是怎麼了?”別人沒看到,可是清越卻看得清楚,那塊大石就是從楚玉花轎中被楚玉的紅綾卷著扔出去的。

  花轎中,楚玉的聲音傳了出來:“別人嚼舌根我不在乎,但是有人肆意抹黑我,我可不會忍了。而且,我不讓容止在七日內納妾的事情,只在大魏皇宮說過,一個普通農戶怎麼可能知道?所以,這人其實根本不是農戶,是有人刻意指使他在外邊散播謠言。”

  “什麼?”清越一聽就怒了,當即轉身要去找那個人問清背後指使的人。

  “哎,清越!”楚玉無奈的叫住了清越,“罷了,別去了,不重要。”

  清越氣哼哼的把最後一口喜餅塞進了嘴裡,模糊不清道:“大魏的壞人怎麼這麼多!”

  楚玉低低笑了笑,沒有答話。此時她的心情很複雜,雖然她早以容止的妻子自居,但是正式拜堂這確是第一次。她給了自己和容止七天的時間,無論事實如何,七天,夠容止給她一個解釋了。

  若容止當真能給她一個滿意的解釋,她還可以考慮考慮原諒他。若容止給不出她一個滿意的解釋,七天之後,這個天下,就大家一起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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