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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日她身體沒有‘痊癒’不能進宮,好不容易忍了這幾天,今天,她總算能夠進宮見法師了!

  何戢一口牙都快咬碎了,看著楚玉渾身散發出來的高興,他簡直想直接回頭掐死劉楚玉。表現的這麼興奮,她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和她的親弟弟、當今的聖上有染嗎?簡直是個不知羞恥為何物的賤、人!然而表面上,他卻只能笑著道:“是,我這就去。”

  楚玉轉頭便回了明玉閣,女子面聖必須上妝以示尊敬,但是剛剛她未上妝,現在怎麼也要回去補上。前世她對於這些規矩從來都是不屑的,法師也根本不在意這些。但是,如今為了法師,她也不能不在意這些,她不能讓那些大臣以此詬病法師。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楚玉便滿意的從鏡前起了身。這時,她卻忽然聽到外邊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楚玉一皺眉,不悅的問道“越捷飛,外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外邊打鬥聲停了下來,越捷飛的聲音這才傳了進來,“公主,花錯要見你。”

  花錯?楚玉有些詫異,這神秘的藥罐子這時候來見她幹什麼?楚玉從房間走了出去,正看見越捷飛和花錯持劍對峙的場景。

  “都給我把劍收起來!在府內打打殺殺,還兵戎相見,成何體統!”楚玉微怒。

  花錯入府也有了年頭,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或者說,不屑看楚玉。可是今日這猛地一見,他竟然覺得這公主發怒時身上的氣勢不亞於容止。然而再仔細一瞧楚玉的面容,縱使對女色不甚感興趣的他,乍一近距離的看見畫著淡妝的楚玉,也難得的多注目了幾眼。她目光清冷而威嚴,面容絕美卻不艷俗。花錯不由得想起了鶴絕,怪不得鶴絕他害怕女色。對男人來說,女人的威力,有時候不亞於一杯毒酒。

  聽了楚玉的話,越捷飛最先收起了劍。花錯原本是不屑於聽從一個驕奢公主的命令的,但是這次,不知怎的,他也鬼使神差的收起了自己的劍。待他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也已經晚了。於是,花錯只能硬聲硬氣的掩飾自己的尷尬道:“容止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你送來。”

  花錯走到楚玉身邊,遞過來一個暗金色的香囊,楚玉下意識的接過。接著花錯也不再開口解釋什麼,就打算直接走了。

  楚玉忽然想起了什麼,她開口叫住了花錯。

  “哎,花錯,你等一下。”

  花錯腳步一頓,不解的回過了頭。楚玉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翠玉小瓶,走了幾步交到花錯手中後,淡淡道:“這個帶給容止。”

  花錯挑了挑眉,收起了翠玉小瓶,一言不發。接著轉身便走,不過他走著走著心裡卻有些嘀咕起來了,容止讓他送東西,那是因為他受傷了。這公主竟然也這麼理直氣壯的讓他送東西,這是,把他當信鴿了?

  花錯走後,楚玉低頭輕嗅了幾下香囊的味道,發現這香囊散發著一種讓人安神靜氣的淡香。記憶里,之前的她每次進宮似乎也都會帶著這樣一個香囊。楚玉心思百轉,這容止是什麼意思?這個香囊又是怎麼回事?楚玉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她搖了搖頭,最後還是低頭把香囊掛在了腰間。不過一個香囊而已,左右也無傷大雅,便就先帶著吧。

  其實,以楚玉的性子,她摸不透的事情,寧願不去做。只因這次事關容止,楚玉下意識的想要試探他,想要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也許是錯覺,即使她不信任容止,知道容止高深莫測,但是楚玉還是覺得容止或許是不會害她的......

  公主府門口,一架華麗的高頭大馬車已經等在那裡了。何戢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小心翼翼的扶著楚玉坐上了馬車,兩人一坐穩,馬車便動了起來。

  因為楚玉和劉子業之間的關係,劉子業特意選擇了距離皇宮非常近的地方,為楚玉建造了公主府,因此沒過一會,馬車便駛到了宮門處。一路上,何戢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楚玉閒談了幾句,楚玉滿心都撲在弟弟劉子業的身上,壓根沒有理會何戢。何戢自覺無趣,說了幾句沒回應,他便也閉上了嘴。

  下了馬車,華願兒早早便迎候在了那裡。何戢還算有自知之明,他知道皇帝想見的只有楚玉,於是便停住了腳步,對楚玉開口道:“公主,我在這裡等候就好。”

  楚玉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接著便跟隨華願兒走向了宮中。何戢站在原地,死死的握緊了拳。

  另一邊,花錯回到了沐雪園,一屁股坐到了容止對面。容止有些無奈的對花錯抱怨道:“花錯,我真的沒事,能不能不把我裹成這樣?”

  花錯走之前便拉過了兩床被子,把容止嚴嚴實實的裹在了被子裡面,只露出了一個腦袋。花錯去給楚玉送香囊,容止為了不讓花錯念他,於是只得老老實實的繼續裹著被子。好不容易等到花錯回來,容止這才忍不住求花錯‘放過’他。

  “你明知自己不能動武......哎!阿止,此處又沒有其他人,你受了傷就該好好休息,這樣強撐著,傷勢反而會加重的。”

  容止輕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果然,他就不該開口,這下又開始被花錯念了......

  “......對了。”花錯頓了頓,拿出了楚玉要他帶給容止的那個翠玉小瓶,放到了容止的面前,而後這才繼續道:“喏,劉楚玉讓我帶給你的。”

  容止挑了挑眉,從厚厚的被子裡伸出了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將翠玉小瓶拿了起來。單手撥開了瓶塞,而後將小瓶拿起來嗅了嗅。容止一聞便知,瓶子裡是最上品的藥,然而卻不是治療外傷的藥,而是......上好的治療內傷的藥。

  容止手頓了頓,接著便淡然一笑,仰頭吃了一粒玉瓶中的藥。

  花錯嚇了一跳,沒來得及阻止,容止已經將藥咽了下去。

  “阿止!你瘋了?劉楚玉給你的東西,你怎麼敢就這麼吃了?你不怕......”

  “花錯。”容止打斷了花錯的話,“放心,她不會殺我的。劉楚玉......難道我之前一直都沒有真正看透過她?她......奇怪。”

  容止越發覺得看不透楚玉,他不過是在楚玉面前和越捷飛動了一次手,沒想到楚玉竟然如此敏銳的發現他身負內傷的事情。他才不會天真的以為這瓶藥是楚玉送給他治療手臂的,這種內傷藥絕非凡品,若非有意為之,楚玉絕對不會送這藥給他。

  劉楚玉......這,或許是第一個他容止看不透,也算不盡的女人......

  後宮之中,一個寬敞的大殿內,劉子業正撐著腦袋靠在桌子旁邊,似乎正在淺眠。劉子業的眉眼和楚玉很是相似,看起了整個人也十分俊秀,只是楚玉的五官更加柔和一些。劉子業睡得十分不安穩,眉毛輕皺,周身散發著陰狠的戾氣。

  華願兒一怔,忙示意楚玉先出去,等劉子業睡醒之後再進來。華願兒跟在劉子業身邊也有年頭了,他見過很多吵醒劉子業結果直接被殺死的人。即使是劉楚玉,華願兒也不敢冒險,就算劉楚玉沒事,說不定死的就是他了!見楚玉不動,他趕緊繼續急急的對楚玉做手勢。若不是身份的原因,華願兒甚至想直接把楚玉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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