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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裳是否美麗在她身上都失去了意義,脂粉也不能添加她半分美麗,畫筆更難以畫出她半分風姿。有人用美如天仙來形容美人,但仙子又哪裡有她溫柔?

  任何男人見了她,恐怕終其一生都不能忘懷。

  這便是沈璧君。

  “奶奶又笑話我。”沈璧君微微低頭,小步上前靠在沈老太君身上撒嬌,盡顯小女兒姿態。

  場上的男子已經覺得自己在做夢了。

  世界上又怎麼會真的出現這樣的美人?

  沈老太君滿意的看著在場之人的表現,想必等到這天過後,璧君的美貌會流傳的更加廣。想到這裡,她的目光不由的朝著連、城壁看去。連、城壁雖然臉上也閃過一絲驚艷,但是相比起其他男人,他簡直怪異的不像個正常人。同樣的,他身邊坐著的那兩個男子也是同樣如此。

  沈老太君心裡對連、城壁的評價又低了些。

  她希望孫女嫁一個護得住她又對她言聽計從能夠光耀沈家門楣的人,而不是連、城壁這樣過於理智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曾經是她的首選,但是現在不是了。

  相比起其他五國的大勢力來說,連、城壁的無垢山莊實在稱不上多麼厲害。

  沈老太君將目光收回,輕聲說道,“璧君,我帶你認認人。”

  沈璧君的目光瞥過連、城壁那一桌,迅速收斂了目光,“好的,奶奶。”

  她接受的教育一直教她如何克制自己,如何做一個真正的淑女,她知道那裡坐的人是誰,但是她不能去看也不能去接近。奶奶說,她的夫君不可能是連、城壁了。

  “沈姑娘真是一個美人。”黎盛鉤低聲笑道,“我自問也見過不少美人,但是我見到的美人都是帶刺的,不像沈姑娘,溫柔嫻淑,幾乎是妻子的完美人選。”就算是當一國之後都足夠了。

  連、城壁輕輕點了點頭,“她很美,也很聽話。”

  蕭十一郎擔憂的看著連、城壁。沈璧君本該是他的妻子,但是看現在這個架勢,沈太君根本不打算繼續當年定下的婚約。

  連、城壁好笑著搖頭,“十一不必擔心,我與她幾乎全無交集。我們都是世家出身,在成親之前根本不會有多少見面的機會。”以前他覺得這樣太不近人情,現在反而覺得不錯。若是有了感情,難免不會傷心。沈璧君既然從小享受了沈家的好處,就得承擔起相應的責任來。

  若是他再笨一些,再純情一些,或許他能娶到沈璧君的機會會很大。

  但是連、城壁不願意自己那麼笨,也無意給沈家做嫁衣。

  嘖嘖,想不到沈浪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後輩?

  黎盛鉤想起沈浪那張英俊至極的臉,又覺得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沈浪能夠將王憐花給制住,每天都收到無數男女的愛慕,那張臉自然也不是一般水準。

  想到這裡,黎盛鉤又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他在來到這個國家的時候,自然也打聽過天宗的事情。天公子逍遙侯,本名哥舒天,也是一位宗師高手,但他生來就有殘疾,很少露面。他將這個江湖玩遍之後就覺得無聊不管事了,不想割鹿刀和沈璧君將他又重新引了出來。如今割鹿刀被他砍斷,便只剩下一個沈璧君,他要出手也就在這些天裡了。

  有時候,黎盛鉤也會想要問一問,這些宗師高手們是不是都不太會取名字?柴玉關取了個“快活王”的名號珠玉在前,哥舒天也弄了個“逍遙侯”出來,聽上去倒是頗為登對。

  唯一的共同點便是擁有這樣名字的人,都不是人生贏家。

  第50章 割鹿刀

  逍遙侯最近總覺得自己被什麼人盯上了一般,不管是坐著還是站著都感覺背後一陣發涼。

  江湖上欲將他除之而後快的人有很多,但是能夠讓他這般膽戰心驚的人絕對沒有幾個。

  “割鹿刀有下落了麼?”一扇屏風將逍遙侯和天宗之人隔成了兩個世界。天宗的人戰戰兢兢的跪在下面等候逍遙侯的差遣,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抬頭看他。

  “啟稟宗主,還,還沒有。”

  “廢物。”

  屏風裡的逍遙侯手指伸入茶杯,幾滴水珠穿透屏風,直接打在底下跪著的人身上。

  只聽見幾聲悶哼,便有一群黑衣人上前將死去的人拖了下去,半點眼神都沒有給。

  僥倖活下來的幾個人更加不敢多看,心裡也免不了升起一些兔死狐悲的傷感之情來。

  “給你們三個月的時候,若再沒有割鹿刀的消息,你們也不用見我了。”逍遙侯將手上的茶杯放在一邊,他的剪影在屏風外顯得若隱若現。

  “沈璧君如何?”

  聽見逍遙侯在問沈璧君的消息,底下的幾個人心裡一喜,紛紛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

  “沈璧君的確是個舉世無雙的美人,而且性格溫柔賢淑,下一次排名必定是江湖第一美人。”

  “如此絕色,只有宗主才有資格擁有。”

  “沈璧君和連、城壁的婚約已經宣告終止,還是連、城壁主動提的,據說他想要去其他國家遊歷,所以不願意耽誤沈璧君。不過依屬下看,應當是沈老太君覺得自家孫女奇貨可居,所以明示暗示的毀約了。”

  幾個屬下你一言我一語,恨不得將沈璧君穿什麼吃什麼都說出來。

  “如此說來,我倒是想要見她一見。”逍遙侯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若是你們能將沈璧君送來,割鹿刀的事情我可以再寬限你們一些時日。”

  “多日宗主,屬下必定竭盡全力將沈璧君獻上。”

  蕭十一郎和連、城壁兩人在沈璧君的生辰宴會結束後就離開了沈家莊。他們都想要更多了解一些關於天宗的知識,而黎盛鉤顯然對此知之甚深。

  “我知道逍遙侯在哪裡,但是我想要先去見一見徐魯子。”黎盛鉤看著兩人笑著說道。

  “徐魯子大師?”連、城壁微微皺眉,“李兄你不是想要割鹿刀麼?”

  “割鹿刀?”黎盛鉤歪歪頭,“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割鹿刀了。”

  “你的意思是……?”蕭十一郎狐疑的看著黎盛鉤,心裡湧出一個不太可能的猜測。

  但黎盛鉤馬上就肯定了這個猜測。

  “割鹿刀已經被我毀了。”黎盛鉤漫不經心的說道,“也沒有什麼秘密,就是一把神兵利器而已。若是你們想要的話,同樣的武器我可以送你們幾把。”

  “可你前天還不是說你想要割鹿刀?”連、城壁小小的遺憾了一下,但更多的還是疑惑,“莫非趙無極他們是你動的手?”

  “不算,是逍遙侯的徒弟乾的。”黎盛鉤搖搖頭,“我只是將他們砸暈了,然後順手取走了割鹿刀毀掉而已。”

  砸……砸暈?

  徐魯子本身是一位出色的武器大師,同樣的武功也不差。

  他住的地方不算偏僻,但是房子的四周都藏有不少機關,而且也有幾個劍侍在一邊守護。聽聞早些年有個門派想要將徐魯子擄走為他們打造兵器,但是來沒有見到徐魯子的人就全軍覆沒了。由此之後,徐魯子更是聲名大噪,無數人都希望得到他打造的兵器。但打造絕世神兵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因此徐魯子的作品並不多。久而久之,擁有他的一件兵器反而成為了一種無上的榮耀。

  “以前我聽師父說起過關於兵器的看法。這些話是他從一個劍客口裡聽見的。”黎盛鉤帶著連、城壁和蕭十一郎來到徐魯子的家門前,頗有興致的說起了一些趣聞,“我不懂武功,所以可能感悟不是很深。那名劍客說,‘劍是兇器,劍法是殺人的方式。不管這劍法多麼出眾多麼美麗,也沒有辦法掩蓋這個事實’。連莊主是用劍之人,有什麼感想麼?”

  連、城壁沉默了一會兒,“這話說的不錯。”若只為強身健體,各大拳法掌法足以,練劍之人想要練出一身好劍術,劍下必定是沾過無數鮮血的。

  “有時候我也在想,如徐魯子這樣的人其實很純粹,他們只是享受打造一把好武器的快、感而已,本身並沒有錯。但可惜的是,這些武器都會流傳出去。”黎盛鉤嘆氣道。但這江湖是不可能全面肅清的,朝廷一家獨大只會滋生各種陰暗面。只要江湖勢力不越過界,遵紀守法,與朝廷相輔相成,反而能夠長長久久的共存下去。

  因此,哪怕黎盛鉤曾經有想過將這些喜歡打造兵器暗器機關的人都召集起來,如戰國時期的墨家一般,給他們足夠的支持,發展他們的學說,將之正規化。但黎盛鉤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若真這麼做了,等到他以後離去,掌管著這份力量的人會將天下都弄的大亂。

  “李兄弟的師父似乎很厲害,不知道是何方高人?”蕭十一郎順口說了一句,眼角的餘光就瞥見黎盛鉤的臉色迅速柔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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