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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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貴人臉色已然蒼白髮青,她急忙道:「舒嬪娘娘無憑無據,豈可如何信口雌黃?」

  嚶鳴立刻一眼瞪了過去,譏笑道:「本宮向皇后娘娘稟奏要事,豈有你一個小小貴人插嘴的份兒!簡直目無尊卑!!」——對索綽羅氏這種人,就是不能積半分嘴德!

  瑞貴人嬌媚的臉上浮現濃濃的羞辱之色,她咬牙切齒道:「婢妾不過實話實說罷了!舒嬪何必如此挖苦!」

  嚶鳴冷冷一哼,便又對皇后道:「皇后娘娘,慶貴人昨夜曾與嬪妾說,那歸雁極為膽小,決計不是個有膽量自盡之人!慶貴人還說,歸雁恐懼不知所措之事,便有咬指甲習慣!而偏偏她指甲上有毒!嬪妾覺得,是有人她在指甲上塗了毒,想要殺人滅口!!」

  皇后面色一板:「莫非真有人敢如此膽大妄為?!」——皇后已然露出一副被嚶鳴這番話震驚到了的樣子,眼裡還露出幾分不可置信之色,「嬪妃之間,的確少不得拈酸吃醋些,本宮素來寬容,難道竟真有人做出這種事來?」

  嚶鳴再度福了一福,正色昂然道:「昨日,皇上命人將歸雁押解去慎刑司,然而在去的路途中,歸雁便遇見了一個人,此人——」嚶鳴冷笑著看了索綽羅氏一眼,繼續道:「便是瑞貴人身邊錢嬤嬤!嬪妾覺得,應該將那錢氏送去慎刑司嚴刑拷問!!」

  瑞貴人聽了,瞬間臉色劇變,她急忙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皇后娘娘明鑑!就算那罪奴指甲有毒,也必然是她自己早就塗上的,與錢嬤嬤何干?!」

  嚶鳴冷笑了笑:「早就塗上的?瑞貴人真會說笑!那歸雁一恐懼便會咬指甲,先前被皇上發落去慎刑司的時候,已然嚇得咬了一次,若一早就塗上毒藥,只怕她剛押出接秀山房就毒死了!!」說著。嚶鳴朝著皇后道:「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問皇上!」

  皇后聽了,面色嚴肅,「如此看來。此事的確疑竇頗多!」

  瑞貴人面色入土,她慌亂得辯解道:「皇后娘娘!就算如此,也不能說是錢嬤嬤塗毒啊!」

  嚶鳴冷哼了一聲,「據底下人回報。歸雁途中只遇見了錢嬤嬤,而她卻哀求錢嬤嬤相救!且不說錢氏既有可能下毒。就算沒下毒,可足以說明,那歸雁和瑞貴人的陪嫁錢嬤嬤早有來往!而且頗有私交!若不拿她去慎刑司審問,著實說不過去!」

  瑞貴人已然急得額頭冒冷汗。她哀求地看著皇后道:「錢嬤嬤她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嚶鳴冷冷睨了瑞貴人一眼,當即道:「瑞貴人如此袒護自己的奴才,莫非這根本就是你指使的?!」

  瑞貴人頓時臉色紺青。「舒嬪你休要污衊於我!!」

  嚶鳴嗤嗤笑了,「污衊?是否污衊。瑞貴人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慶貴人素來人緣極好,唯一與她有宿怨的,可不就是瑞貴人你嗎?!若說誰最不想讓她生下腹中孩子,除了你,還會有旁人不成嗎?!」

  皇后見狀,便吩咐道:「既然那錢氏諸多可疑之處!便傳本宮懿旨,即刻前錢氏押送慎刑司審問!」

  「娘娘!」瑞貴人滿臉哀求之色地看著皇后。

  皇后卻不為所動,「本宮必要會查個水落石出,若瑞貴人當真冤枉,這樣也能還你一個清白。」

  嚶鳴勾唇一笑,便道:「皇后娘娘英明果決,嬪妾敬服。」

  瑞貴人一咬便叩首道:「皇后娘娘,慎刑司內多有酷刑,錢嬤嬤年紀大了,只怕會被屈打成招啊!」說著瑞貴人不由淚下,一副委屈模樣。

  嚶鳴眼珠子一轉,便笑語嫣然道:「瑞貴人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這酷刑的確有所不妥。」

  瑞貴人聽了,滿臉訝異地看著嚶鳴。

  嚶鳴狡黠一笑,旋即又道:「嬪妾有一妙計,不動用刑罰既可問出錢氏底細。」

  「哦?」皇后面露好奇之色,「本宮倒是願聞其詳。」

  嚶鳴莞爾一笑,眉宇嬌俏:「其實也簡單,將錢氏押去慎刑司之後,娘娘只需差人告訴錢氏,已經在瑞貴人的茜芳園中搜到了與歸雁指甲上一樣的毒藥,如此詐她,看她有什麼反應!」——那錢嬤嬤既然是瑞貴人的陪嫁嬤嬤,只怕是是個死忠,酷刑只怕未必能逼問出什麼來,反倒若是嚴刑一通什麼都審問不出,她可要落人口實了。既然如此,強取不如智取!

  嚶鳴如此一說,果然瑞貴人面如死灰一般。

  嚶鳴笑吟吟道:「若錢氏根本沒有下毒,自然會一臉不解,若是她下的毒,只怕一詐之下,便會露出馬腳!」

  皇后面色浮現縷縷微笑,「舒嬪當真蕙質蘭心,這個方法極好!」說著,皇后便吩咐道:」陳嬤嬤,這事兒由你去辦!」又面色嚴肅地看著殿內嬪妃,「在一切揭曉之前,還請眾位姐妹不得離開鏤月開雲殿半步!」

  皇后如此防備,直叫瑞貴人癱軟在了地上,已然已經露出了絕望之色。若真嚴刑拷問,她有至少九分把握——錢嬤嬤縱死亦不會出賣她。可若使詐……只怕便難逃此劫了!!

  瑞貴人心中已然暗恨不已,都怪那個沒用的歸雁,竟然也不趁著混亂擦掉證據,還當場就被舒嬪發現!否則,她也決計不會叫錢嬤嬤急急忙忙去毒殺歸雁!

  鏤月開雲殿內一片靜謐,唯有西洋擺鐘嗒嗒作響。

  坐在嬪妃末席上的董常在與肖答應已在竊竊私語,董嬌荷幸災樂禍地與答應肖姮道:「這就叫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答應肖姮亦低語道:「誰叫她那麼狠毒,真是活該。」

  董嬌荷嫵媚一笑:「可不是麼,慶姐姐那般和善的性子,竟也被她害得如此地步,這種人若不死,以後咱們漢軍旗嬪妃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二人雖是低語,可殿內太過寂靜,人人都豎著耳朵,想不聽見也難。董常在與肖答應只怕是篤定瑞貴人此番必然倒台,是以才敢如此言語不客氣。

  董常在又笑著低聲問:「肖妹妹,你說,謀害皇嗣還殺人滅口這麼大的罪名,不知是直接賜死,還是打入冷宮呢。」

  答應肖姮掩面輕笑,更壓低了幾分聲音:「這可不好說呢,人家可是封疆大吏的女兒,又是著姓大族,只怕不會被賜死呢。」

  董嬌荷道:「那就是要打入冷宮嘍?」

  肖姮低低笑了。

  坐在董嬌荷上首椅子上的怡貴人柏氏皺了皺眉頭,忍不住提醒二人道:「兩位妹妹還是少說兩句吧。」——事情還未曾落下塵埃,就露出如此姿態,著實太缺乏耐性了些。若是一旦讓瑞貴人逃過這一劫,以瑞貴人尖酸刻薄的脾性,只怕最先報復的就是董氏與肖氏。

  董氏與肖氏二人見狀,雖有些不甘願,但還是閉了嘴巴,只是那眼神仍舊帶著幾分不以為然。嚶鳴看著怡貴人平靜安然的模樣,不禁露出幾分欽佩之色來,看樣子果然是宮裡呆了這麼多年人,看事情就是比旁人更深邃些。董氏、肖氏之流只能看到眼前一步之內,怡貴人卻最少看出了一丈開外。有這樣人的做盟友,著實是她的幸運。

  軟跪在地上的瑞貴人索綽羅氏臉色愈發難看,已然要寒得滴出水兒來。皇后高坐上位,卻淡淡微笑著,只裝作什麼沒聽見,端莊一笑道:「諸位妹妹的茶怕是涼了,翠羽、白雪!換茶!」

  「是!」侍立在皇后身側的兩個十七八歲的宮女齊齊應了,然後手腳麻利地一一收了嬪妃手邊茶盞,又下去重新沏茶奉上,此次又還添了小點心。

  常在董嬌荷軟語恭維道:「果然還是皇后娘娘宮裡茶最香醇、點心也最精美。」

  皇后手裡端著茶盞,淡淡一笑道:「董常在喜歡就多吃些,回頭本宮叫人拿一罐新茶賜給你。」

  董嬌荷聽了,急忙起身謝恩,端的是萬分感激的模樣。

  答應肖姮見狀,急忙甜聲滿是討好地道:「婢妾也極喜歡皇后娘娘宮裡茶水,不知娘娘可否也賞賜婢妾一些?」

  皇后很是寬和地點頭:「好啊,左右今年進宮的新茶比往年多不少,姐妹們自然同享才是。」

  答應肖姮急忙起身見了萬福:「皇后娘娘賢德,婢妾敬服萬分。」

  如此,過了小半個時辰,宮女給殿中青花瓷冰缸中添了一次冰,已然是巳時過半的時辰,皇后身邊的心腹陳嬤嬤這才頂著一頭熱汗回來稟報,陳嬤嬤上前跪下道:「啟稟娘娘,奴才照著舒嬪小主的法子試了,結果——」

  陳嬤嬤刻意頓了頓,她看著跪在地上心提到嗓子眼裡的瑞貴人索綽羅氏,這一刻,殿內所有嬪妃的眼睛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陳氏。尤其是方才嘲諷了瑞貴人的董常在和肖答應,更是面露緊張之色,那緊張中更是有一絲快意閃過。

  皇后卻格外氣定神閒,她微笑著問:「結果如何?」

  陳嬤嬤忽的笑了,她揚聲道:「回皇后娘娘,結果證明,瑞貴人小主是清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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