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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談這廂榮國府的女人如何討論商議賈寶玉的婚事,那廂賈璉見了尤三姐如此作威作福咄咄逼人的模樣,也不由得心下吃驚慶幸。對尤二姐的心思也淡了兩分。尤二姐很敏銳的察覺到了賈璉的冷淡心思,心中一驚。立刻著急的同尤老娘商議起來。

  兩人商議著商議著,不覺就起了給尤三姐配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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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真覺得史湘雲有點兒小沒良心,比如原著中種種細節都表明保齡侯一家子對史湘雲不錯(帶著她出去應對,有機會和南安太妃相熟,又給說了衛若蘭這個王孫公子,保證兩人婚後的琴瑟和鳴。可見是很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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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史湘雲卻幾次三番的映she她在侯府的日子過得不好。甚至開個詩社都讓薛寶釵花錢,然後造就了薛寶釵的名聲反而陷保齡侯一家子於不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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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從物質上可能保齡侯家族不怎麼優待史湘雲(比如大學天穿著賈母送的大氅,送戒指也送了幾回一樣的等等)。但是這也是人家家風本來就清貧吧。書中講保齡侯闔府上下都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自然不會讓史湘雲特殊。且史湘雲年歲越發大了,還總是給寶玉做東西當然也不好青天白日當著大家的面兒做。

  而且以保齡侯夫人給史湘雲的婚事都精挑細選的性子,又總是帶她外出見客,想必不會蠢的有很明顯的待遇。這麼說來也就是明面上很公平公正的態度但是史湘雲卻總是含沙she影的說人家虐待她。真心覺得史湘雲這個人胸大無腦且有點兒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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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最主要的是我看不慣她總是針對林黛玉。所以在史湘雲的結局上準備尊重原著一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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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欲從良姊妹生嫌隙

  風波靜孫氏再有孕,欲從良姊妹生嫌隙

  下了一場秋雨過後,天氣漸漸轉涼。府里的丫頭將箱籠中舊年的袷衣和斗篷全部翻了出來在園子裡頭清洗晾曬,微風拂過,傳來陣陣皂角香氣。

  房中幾個丫頭見日頭不錯,又進了屋子抱了幾床棉被出來打被晾曬。曬得被子蓬鬆綿軟,一群丫頭們也借勢坐在廊下嗑瓜子吃水果說閒話,清脆的嗓音嘰嘰喳喳的,很是動聽。

  賴瑾手持一卷書稿半躺在美人榻上讀書,另一隻手曲起枕在頭下,樣子愜意安然。大丫頭錦香端了一碗剛剛泡好的楓露茶進入屋內,看著賴瑾憊懶的模樣笑道:“大爺倘或無事,不如去外頭走動走動,免得躺的人越發懶了。”

  賴瑾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隨手將書卷放到美人榻旁邊的黑漆填金梅花式樣小矮几上。自己則起身伸了個懶腰,懨懨的說道:“大熱天的,沒地方可去。”

  錦香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大爺這幾日越發慵懶了。”

  “日子過得太悠閒,把人的精神頭都給過沒了。”賴瑾說著,趿著鞋下地,隨意穿了件家常衣裳,喝了半盞楓露茶,在錦香的勸說下起身往外頭走去。

  先去正房醒過賴嬤嬤,老太太正跟幾個兒媳婦孫媳婦在廳內做針黹。今年冬天賴瑾照舊會帶著賴瑜前往江南過年。老太太正號召家中女眷多做出來幾件兒冬衣和一些小孩子穿戴的肚兜小襖錦被等,等著年下的時候由賴瑾給賴尚榮夫婦帶過去。瞧見賴瑾形容憊懶的過來,不免笑道:“你這是剛從床上起來怎麼的,髮髻都亂了。”

  賴瑾隨口笑道:“才剛歪在美人榻上看書來著,可能是不防頭碰亂了。”

  賴大媳婦伸手招人在身邊坐下,回身取了個木梳子幫賴瑾重新梳好髮髻。賴嬤嬤瞧著賴瑾愜意的模樣,開口問道:“聽說你昨兒請璉二爺過來說話來著,你和他說了些什麼要緊的話,我看他走的時候滿頭心事的樣子。”

  賴瑾也不避諱,隨口將勸說賈璉暫歇了偷取尤二姐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其實這事情鬧到今日地步,這倒也不是什麼秘聞,也就只瞞著榮府內宅的老太太罷了。因此賴家眾人也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只是外頭講的卻比事實還要難聽的多得多。

  賴嬤嬤聽了賴瑾的話,不免又是一聲嘆息,搖頭道:“這璉二爺什麼都好,只是在女色一事上,太過不禁了些。”

  賴瑾淡然說道:“他如今在官場上做事,自然也有些成算的。”

  眾人點了點頭,賴嬤嬤開口嘆道:“如今又是十月份了,再過兩個月你們就準備去江南了吧?”

  賴瑾隨口笑道:“聖上那邊兒也差不多得了准信。大抵也就是明年年初的光景。要是可以的話,興許我和瑜兒就直接從揚州轉道去西海沿子,以後兩三年內恐怕未必能回京了。”

  賴嬤嬤嘆息一聲,不是滋味的砸吧砸吧嘴。如今賴家的男丁基本上都離了京城各自去發展了,入軍的入軍,做官的做官,天南地北的一時也很難相見。老人家雖然明白好男兒志在四方,可是人活到老膝下反而孤單起來,也不是個能高興的事兒。

  賴家看著賴嬤嬤鬱鬱寡歡的模樣,默默想了一回,開口說道:“等我去了西海沿子之後,咱們家在京城也沒什麼人了。要是太祖母和兩位祖父同意的話,不如今年過年的時候一起去揚州父親那裡,也算是有人在跟前兒服侍孝敬。太祖母以為如何?”

  賴嬤嬤想了一會子,不覺眼前一亮。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老身這輩子都在京城住著,也就是年輕的時候在金陵住過幾回,倒還真是沒去過揚州。聽說那邊的風景好得很。再者你娘如今又有了身孕,我要是能過去,也能幫一把手。”

  賴瑾笑道:“那邊的奶母嬤嬤都預備了一大堆,怎麼還能勞累太祖母。只不過是那邊的風水很是養人,花紅柳綠景色明媚,太祖母一定會喜歡的。”

  賴嬤嬤猶豫片刻,開口說道:“這件事情須得同你兩位爺爺商議一番,才好下定論的。”

  賴瑾點了點頭,賴大乃是一家之主,賴升也是上了年歲的長輩,這自然是應該的。

  於是眾人不覺把注意力又轉到了南邊的風土人情上,大家說了幾句閒話,賴瑾起身告退。

  出了正房,賴瑾順著抄手遊廊一直走到勸學齋,只見賴瑜正捧著一卷書卷在案前苦讀。賴瑾微微一笑,上前說道:“大熱的天兒還想著讀書,瑜兒果然刻苦。”

  賴瑜嘿嘿一笑,將那書卷合上在手裡揚了揚。賴瑾定睛一看,卻見是一本《西海異國志》。賴瑾莞爾一笑,開口說道:“這本書好,好歹是講的實事,我倒是覺得比那些四書五經之類的虛文好多了。”

  賴瑜有點兒興奮的連連點頭,開口附和道:“古人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方才能有遠見卓識,立大智慧。以前一直在我大業境內,就以為泱泱天朝,國土千萬已經很是了不起了。卻沒想到在大業之外,天底下竟然還有那麼多聞所未聞的國家和民俗,當真是大開眼界了。”

  言畢,又有些嘆服的說道:“要是什麼時候有機會能親自到這些地方看一看就好了。”

  賴瑾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事在人為。倘或弟弟真的有這個志向,那以後就定然會有這個機會。”

  賴瑜眼睛一亮,神色越發憧憬。

  賴瑾遲疑片刻,開口說道:“雖然聖旨還沒有下,但是聖上已經流露出了些許意思,大抵明年開春我們就要去西海沿子赴任。你這邊的功課可有問題?”

  賴瑜很是自信的勾了勾嘴角,洋洋自得的說道:“放心罷。我如今可是連舉人都過了的,課業自然是沒有問題。要不是你和師傅執意叫我韜光養晦,想必明年二月進士及第也在意料之中。”

  賴瑾聽到這個就是一陣苦笑。原本眾人都商議著說賴瑜年歲太小,等到過個五六年再參加科舉也不遲。豈料這小子表面答應的痛痛快快,結果卻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自己偷偷摸摸下場考了會試,一個月前發榜傳唱,竟然中了會試第二十三名。如今已經攻破了賴瑾的記錄,成為大業朝有史以來年歲最小的舉人了。

  可是少年顯名,雖然志得意滿。但不知將來會否傷仲永矣。

  小傢伙看出賴瑾的若有所思,嘿嘿笑道:“哥哥不必擔心,我這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老成之舉。且忖度著與哥哥一道去西海沿子之後,那邊風情水土與京城大有不同。我少不得會花費一段時日去適應。且薛大哥哥同我說那邊好吃的好玩的太多了,我也怕自己一時貪玩卻忘了讀書,所以只好先考過會試有個舉人的身份。省得幾年之後荒廢學業連舉人都考不過去。”

  “謬論。”賴瑾搖了搖頭,忍不住開口說道:“如果你真的荒廢學業,即便是考過了舉人,也未必能考中進士。”

  賴瑜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膀,隨口說道:“我問過師傅了,考進士和考舉人並不一樣。進士文章更注重策論的實用性。不像舉人會試,考基礎的東西比較多。”

  言畢,有意轉移話題道:“話說一轉眼也將近兩年的功夫了,也不知道沈大哥在西海沿子過的怎麼樣。他是不是特別想哥哥?”

  賴瑾沒好氣的瞪了賴瑜一眼,開口說道:“前兒才來的書信,你不是也看了嗎?”

  “我看的是沈大哥寫個大家的信。可是他特地寫給哥哥的心我可是沒瞧見,誰知道他裡面寫了些什麼。”賴瑜笑的賊兮兮的,開口說道:“興許他在信中大訴衷腸哀怨別離順道還表白一番也未可知啊!”

  賴瑾翻了翻白眼,懶得理會賴瑜。

  這廂賴瑜卻得寸進尺的說道:“沈大哥一定是想死了哥哥的,要不然也不會一封封的書信回來。那哥哥是不是也特別想念沈大哥,我看哥哥最近精神也不太好,飯也吃的沒有從前香了,想必是相思入骨,不思飯食了吧?”

  賴瑾哼了兩聲,硬邦邦說道:“我這是閒的,與什麼旁的亂糟糟的東西無關。”

  賴瑜見狀,嘿嘿了兩聲,不再言語了。

  於是兩兄弟並肩坐在勸學齋臨窗的竹藤椅上,喝著剛剛泡好的jú花茶,看著外頭簇簇的jú花,口內說著一些與jú花沒有任何關係的別人家的瑣事。

  月初的時候賴尚榮來了書信問候,說江南那邊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了。公事上不論是鹽道方面還是義忠親王一脈,如今都已經是服服帖帖的了。因此此番賴瑾帶著賴瑜過來,賴尚榮就有功夫好好陪伴一番。私事上孫氏又懷了一胎,如今剛剛一個半月,賴尚榮許久沒當過父親,如今小心的跟什麼似的。連地都不許孫氏下,成日裡好湯好水的伺候著,孫氏抱怨說愈發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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