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死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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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太子在沈家磨了多半天,可惜沈四就是不吐口答應。

  其實太子一早就想到,沈建賓不會答應,所以才會想到跳過沈建賓,來忽悠沈四。

  所以被拒絕,心情雖然不好,卻也沒過失望。畢竟是他一早就預料到的。

  兩個人接下來,於密室里,研究了多半天的逸親王動向。

  此將逸親王去邊關上,此時太子倒是深切的感覺到了,什麼叫禍兮福兮了。

  逸親王幾次派人去北邊上,暗殺他自己的長子也就算了。最近這幾次,太子的人發現,逸親王竟然在偷偷地跟著北域的人聯繫。

  一個親王,聯繫有著極大武力的外族,無論怎麼看,都不是件簡單的事。

  太子思來想去,只想到一個可能。

  逸親王想要挑起邊境戰爭,以牽制住沈安兩家的兵辦。至於目的,那就只有一個,逸親王等了這麼多年,梁太后也越發的上年紀,這娘倆個都等不及乾武帝自動讓位。

  南衙十三衛雖然說現在已經不是鐵板一塊兒,但畢竟是個慢工夫。

  軍營里盤根錯節的關係,不是說一朝一夕就能改過來的。

  不知不覺,時間便就到了下午,兩個人拿著京城圖,仔細地研究著。外面守門的一月、二月說:「殿下、四爺,輕風姐姐來了,說是太子妃娘娘有信給殿下。」

  太子跟著沈四對望了眼,都覺得奇怪。太子又不是久不回東宮,這早上才從東宮出來,有什麼要緊的事,還要帶信。

  沈四直接說:「有古怪,你倆個吵架了?」

  夫妻只有吵架了,妻子怕當面認錯不好意思,才會有可能巴巴地派個丫頭來送信。

  太子白了沈四一眼,取笑他說:「看來四郎倒是深有體會。」

  沈四難得的羞澀了回,支吾著不說話。

  太子與沈四兩個才從密室出來,走到外屋,將書架門對好,就聽得外面一月驚叫了聲:「啊,輕……輕……你……」

  二月也跟著喊:「她是太子妃娘娘跟前的丫頭,你幹嘛殺她?」

  太子跟沈四一聽,急忙忙地沖了出去,就見輕風倒在了血泊里,歐陽詢劍已入鞘,面無表情地站在輕風屍體邊上。

  一月、二月則是大驚失色地不知如何辦才好。

  面對著這種情況,太子竟然十分鎮定,問:「怎麼回事?」

  歐陽詢聲音無起伏地說:「假的。」

  大概是怕太子聽不懂,歐陽詢難得地頓了下,然後才又解釋了幾句說:

  「輕風輕功了得,我近她身,她竟然躲不開,扮得再像也是假的。小人為殿下安全著想,怕她是殺手。」

  一月二月這才恍然明白,歐陽詢為何會突然痛下殺手。

  太子卻不怎麼信,似笑非笑地瞅歐陽詢,說:「真的是為了孤嗎?孤怎麼覺得,你是看不慣她假冒誰不好,竟然有膽子敢冒充輕風,才痛下殺手的呢。」

  歐陽詢木著一張臉,語氣彆扭地說:「殿下又胡說了。」

  大概是怕太子又說些讓他難以回答的話,帶著劍鞘,將那封信挑了出來,先瞅了瞅,才遞給太子說:

  「小人看了,沒毒,殿下要不要看看寫得是什麼?」

  太子將信接到手裡,和著沈四進到書房裡,打開信看,裡面以著魏芳凝的口氣,寫了東宮大概的情況,懷疑乾武帝被人控制了起來,求太子帶兵救駕。

  沈四就著太子的手裡,也將信的內容看完,沉默了。

  太子問:「四郎怎麼看?」

  沈四直言:「這明顯有鬼。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只怕是想誑太子帶兵入宮吧。難怪你一早上來,就說京城兵突然變多,原來是為了這一樁。太子想怎麼辦?」

  太子笑得極為輕鬆,說:「這還不好辦?帶著假輕風,還有這封信入宮。」

  梁太后能將東宮的門口讓親衛守住,卻不能讓人將宮門堵上,那樣的話,可就真成了造反了。

  更何況太子有乾武帝的免死金牌,太子讓人帶著假輕風,他自己帶著信,與沈四一起,直接往宮裡去了。

  梁太后的人自然是密切地關注著太子,見太子並沒有點兵帶將,急急地向梁太后去報告。

  事情到了這兒,梁太后已經明白過來,太子是沒有上當。

  而密切關注著這事的逸親王,這時候也看明白了。他也急了,這事若鬧到皇上哪兒去,倒不是怕乾武帝,但實是不大好看。

  逸親王為他娘著急,急中生智,想出了動用十三衛,不圖攔住太子,只求將假輕風搶過來。

  太子從東宮出來時,身邊也只帶了幾個親衛,沈四怕出事,但沈府上只有家將。

  總共加一起,也就三十來號人。

  從沈府上,往皇宮裡去,才出巷口不遠,就碰上了逸親王派過去的人。

  逸親王倒也聰明,知道這事不能明著搶,便就讓自己的親衛兵全都蒙上面,做江湖大盜一般。

  只是江湖大盜都要說兩句開場白,這伙子人卻是也不出聲,與太子等人打個照面,直撲向了裝著屍體的小馬車。

  太子與沈四一早也想到了,並不怎麼驚慌。

  哥倆個相視一眼,就聽沈四喊:「別管別的,快來護駕,太子殿下的安危最為要緊。」

  於是,眼睜睜地看著那幫蒙面黑衣人,將唯一的馬車給劫走了。

  然而等到那些人將馬車趕到逸親王府上時,卻發現裡面是有一具屍體,可不是人的,是一頭豬的。

  那頭死豬被穿著女人的衣服,頭被東西覆蓋著,所以他們搶過馬車時,匆忙之間只撩帘子瞅那麼一眼,就當是假冒輕風的那個女人的。

  瞪著那頭死豬,好似在無聲的嘲笑著逸親王。

  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逸親王指著他派出去的人怒罵:「你們這幫子豬。」

  眾人也想爭辯幾句,可一抬頭,對上逸親王那噴火的眼睛,一個個的就全都蔫了,再不敢吭聲。

  他們不敢吭聲,也擋不住逸親王罵他們。

  罵了半天,於是無補。

  因為知道逸親王聽不得勸,之前有人勸他,不單不聽,還會被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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