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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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皇后雖然好說話,但魏芳凝可不敢私自拿大,與太子兩個急匆匆地去了梓宮。

  可是頭走之前,魏芳凝想了想,卻將輕風帶上。

  以防某些太過熱情的人,有備無患。

  而在許染衣的要求下,皇后的晚餐還未擺上,就等著魏芳凝過來當孝順兒媳婦呢。

  許染衣除了沒有眼色之外,此時陪在梁皇后跟前,倒是笑意盈盈地陪著說話,也知道揀些好聽的說。

  雖然聽在梁皇后耳里,其實還是非常的刺耳,但了解許染衣的梁皇后,已經非常欣慰了。

  梁皇后揉著額頭,好在許染衣會和親,要是留在京里,只怕任是誰也會受不了。

  外面太監進來報說:「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來了。」

  許染衣一聽,跳了起來說:「太子哥哥來了!」

  說完,也不管梁皇后會有何吩咐,頭不回地跑了出去,直往太子的懷裡沖,笑著喊:「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是來看我的吧?我也好想太子哥哥呢。」

  完全沒有看到魏芳凝,然後自說自話不算,還完全當成真的。

  而此時,輕風便就派上用場。

  就在許染衣飛快地衝過來,輕風從邊上輕快地閃上前來,伸手一拉許梁衣的胳膊,呵了聲:「請小娘子自重,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請行禮。」

  許梁衣哪兒受過這個?

  就是現在,她鬧成那樣,見了皇上不跪,皇上都拿她沒有辦法。

  而皇后更是對她一直在遷就著。

  許梁衣不傻,雖然不明白確切為什麼,或許是因為梁太后吧。而這一切,只是讓她更加的目中無人。

  現在居然跳出個丫頭來,拉著她不說,還想讓她給魏芳凝行禮。

  許染衣像是聽著一個笑話一樣,回手看都不看就往輕風的臉上招呼。

  輕風毫不費力地閃開,仍是語氣平淡地說:「請許小娘子給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行禮。」

  太子、魏芳凝都沒有出聲,也就是說,默認了輕風的行為。

  而這更讓許染衣發怒,可是輕風只要閃,許染衣就連輕手的衣角都碰不到。

  許染衣大怒,斥喊:「你們都是死人?還不快給我將這不要命的丫頭命下。」

  可惜這裡不是梁太后的永慈宮,也不是無上長公主府里,她自己的院子。而且她的人,又沒帶進來一個。

  梓宮裡,除了梁皇后和皇上之外,誰的話也不會聽的。

  眾人只是垂手立在一邊,沒一個動的。

  而梁皇后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事似的,也未派人出來,也沒讓人催促。

  一切都是靜默無言,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許染衣鬧到了精疲力盡,終於放棄不再追著輕風打,然後轉過頭來,憤恨地看向太子。

  太子像是沒看見許染衣,從剛剛到現在,一直都在護著魏芳凝,就好像怕她倆個誰失手,會碰傷到魏芳凝似的。

  魏芳凝臉上幸福的笑,刺傷了許染衣。

  許染衣像瘋了一般,沖向了魏芳凝說:「都是你,要不是你的話,太子哥哥怎麼會這麼對我?我恨你,我要殺了你。」

  魏芳凝沒有動,只是看著許染衣笑。

  笑容里,有憐憫,也有輕視、不屑,還有嘲笑。嘲笑她為了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卻將高高在上的貴女,弄得如瘋女人一般。

  當然,魏芳凝也篤定了太子在,不會看著她被許染衣傷著。

  太子也沒讓許染衣失望,就在許染衣衝上來時,輕風及時上前攔住了許染衣的同時,太子竟然搶在輕風之前,推了許染衣一下。

  雖然說太子已經是手下留情,許染衣仍是倒到了地上,然後一臉不敢相信地瞅著太子發愣。

  太子護著魏芳凝,咬著牙說:「無論是誰,也不准碰凝妹一個衣角。」

  許染衣不敢置信地瞪瞅著太子,幾乎算得上是萬箭竄心。

  對著許染衣那張絕美悽然的小臉,魏芳凝也只能無聲嘆息。因為魏芳凝知道,許染衣的執著,根本就不是常人所以理解的。

  面對許染衣對太子的痴戀,魏芳凝居然能懂得賭徒的翻本心裡。

  大概是一開始投入太多,而得不到太子的回應不甘心,若是收回了,那麼之前投入的就付之東流。許染衣一邊夢想著有朝一日太子會看到她的好,一邊不甘心的只得繼續投入更多的感情。

  而投入越多,卻也越不甘心,惡性循環之下,沒有停止。

  而且就魏芳凝上一世的經歷來說,暗戀著男人的女人,有一套自己的倫理。在她們眼裡,無論是誰陪在她們喜歡的男人身邊,都是配不上這個男人的。

  而只有她們自己,才是最為相配的。她們是完美的,可以為男人犧牲和無私奉獻的。

  她們可以無視男人的需求,也許男人自己就喜歡奉獻,只確定自己認為對的。

  所以太子的話雖然傷了許染衣的心,但許染衣卻死不肯放棄。

  許染衣在太子這受了氣,也只能讓她更恨魏芳凝。

  果然,許染衣只瞅了一眼太子之後,便就滿是惡毒憤恨地瞪向了魏芳凝。

  就好像剛剛推倒她的是魏芳凝,而非太子。

  而就在這時,有嬤嬤從屋裡出來,上前與太子、魏芳凝行禮說:「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皇后娘娘請二位進去,外面冷,別再著涼可就不好了。」

  太子和魏芳凝點了點頭,瞅也沒瞅許染衣一眼,便就進到了梓宮的正殿裡。

  從許染衣身邊走過去時,太子小心翼翼地扶著魏芳凝,輕言問著:「剛剛有沒有碰到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嚇著沒有?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了。等一會兒讓他們做點兒壓驚湯來,別再晚上做惡夢。」

  魏芳凝「嗤嗤」地笑,以甜著發膩地聲音說:「瞧給你嚇的,我沒事,有太子在我從來都不擔心的。」

  許染衣大喊著說:「太子哥哥,這種女人有什麼好?她只想到她自己,有危險了,竟然只知道指著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看不見嗎?我……我……」

  她接下來的話,魏芳凝沒有聽到,但卻也猜著,應該是她可以為太子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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