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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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四、沈五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若是他倆個的母親,大概是問姑娘喜歡哪一個吧。但逸梁王妃,只怕會一杯毒酒,解決了這個禍水。

  太子自然也想到了,不緊不慢地說:「咱們只要派人跟著逸梁王妃,尋機會下手就是了。」

  逸梁王妃不是傻子,並不是說施璋隨便尋個女人來,逸王世子就會認的。

  沉吟了會兒,沈四說:「劫人的事,讓歐陽詢帶隊就行,但逸梁王妃哪兒,得想個法子,無故這樣巴巴地捅到她哪兒,想來她也不會信。」

  太子笑得像只偷著雞吃的狐狸,手摸著光潔地下巴,說:「讓那哥倆個在逸王府上打起來,其實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逸王世子也是個嫉賢妒能的主,自己並沒什麼特別出眾的才能,所以對施璋一直防著。

  想起逸王世子,太子嘴角露出嘲諷地笑來。

  一個看不清現實情況,分不出哪輕哪重的主,還想著將來?

  大唐的李世民,在李淵沒登位之前,與李建成、李元吉也是兄弟抱成一團。

  爹要先登上大位,他們才會有機會。

  現在逸親王去了邊關,不說想法子將逸親王弄回來,哥倆個還在哪兒相互拆台。更何況逸親王的庶子們,可也不是白給的。

  逸親王府上,逸親王世子自昨天,讓人將施璋找回來之後,便就下令,不准施璋出去。

  別人怕這位世子哥哥,施璋是誰?那也是逸梁王妃嫡出的兒子,更何況施璋眼裡,逸王世子不過是會投生,比他早出生而已,根本就是草包一個。

  若是礙著長兄如父,他根本就不會理會逸王世子。

  逸王世子很直接,讓他將清竹交出來。

  施璋如何肯?

  所以這哥倆個就在這兒僵持著。

  一直跟在施璋身邊侍候著的心腹太監,一早上就收著施璋手下謀臣傳來的話,讓他勸施璋將人交給逸王世子。

  因此上,當聽說門禁,在自己屋裡大發雷霆的施璋,砸了桌上的茶具之後,那太監勸說:

  「五爺何必生氣?幾位師爺讓傳話說,兄弟鬩牆家宅不興,現在王爺不在京上,府上幾位庶出的爺也不安分,外面強敵環伺,太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五爺正應該跟世子爺一條心才對。」

  施璋一巴掌將那太監拍到一邊,瞪著眼睛說:「你收了世子多少好處?竟敢為他說話?爺我勞心勞力,那個阿斗除了會給爺擺出長兄的嘴臉來,他幹過什麼?便宜他?爺還不若便宜太子算了。」

  想到皇上到現在,也不下賜婚聖旨,施璋就更加一肚子火。

  再一提到太子,便就想到他本來是想娶魏芳凝。然後不由得就會想到,魏芳凝那張長相平凡的臉蛋,當充滿自信的時候,就像是閃耀著光芒,讓人移不開眼。

  再想到許染衣,五官不可謂不絕美,可是卻又是那樣的面目可憎。

  施璋的心就越發的憤憤不平,也就想起當初他也曾策划過,怎麼樣能娶到魏芳凝。

  然後他不以為自己能力不行,卻就又犯起了疑心病。

  覺得是不是逸王世子,他的好兄長從後偷偷的給他扯腿?

  若不然,他覺得自己的設計十分周詳,怎麼會失敗?

  可是娶到魏芳凝,他現在又何苦退而求其次,去求娶許染衣?可就是這個其次,竟然還敢死也不想嫁他。

  施璋不用出去打聽,也知道自己此時是如何的灰頭土臉。

  也就能想到,施璋是多麼的在意這一次,他不光是為梁太后分憂,也是想挽回在梁太后跟前的地位跟面子。

  畢竟施璋還是明白,感情上,或許梁太后偏向了他這邊,但對於他設計許染衣的事,梁太后還是頗為不滿意的。

  而這一點,逸王世子就不知道?

  逸王府的庶子,逸王世子並不放在眼裡。其實他最在意,也最想打壓的,正是他這個同母的嫡親弟弟。

  施璋太有野心,也太過於鋒芒畢露。

  逸王世子不可能等到他羽翼豐滿,成了氣候就更難收拾。

  既然失愛於祖母,逸王世子不介意讓施璋一直這樣,最好永不翻身才好。

  跟著施璋的太監其實也知道勸不了,施璋的那些個手下謀臣,許多時候提出的建議,就是他這個下人,也覺得頗有道理。

  可惜的是,施璋就是不肯聽。

  那太監有時候都感覺奇怪,既然不聽,還拿著錢去養什麼謀臣?

  那些個人,可都是要錢的。

  施璋其實並沒有多少進項,吃穿花用若許不愁,但再多的錢,他卻沒有多少。

  逸王府給他的月錢,比那此庶子多,但也不至於讓他隨便用。

  更何況自逸親王出京之後,逸世子最直接的,便就是接管了府上的帳房。

  雖然說帳房並沒有做得特別絕,但也不似以前那樣,任著施璋賒欠支取,十回才能給一兩回。

  說出來可能丟人,施璋現在差不多都要捉襟見肘了。

  雖然說他也有些個商鋪,背地裡偷偷做些生意,也不過是免強收支,掙的也都是小錢,達不到日進斗金,也供不上施璋使用。

  而施璋最來錢的,居然是收錢為人消災。

  雖然施璋也想賣官鬻爵,也知道那個來錢最快,可惜他還沒那個權力。

  倒是逸王世子,背著後的幹了幾回這種事。

  逸親王在京上時,其實也一直這麼掙錢。

  那太監顫顫巍巍地又勸說:「奴婢也都是為了五爺著想,哪敢收誰的錢?五爺想想袁紹、袁術,還有袁譚、袁尚,奴婢還請五爺三思。」

  施璋冷笑,雖然太監說得句句在理,可惜他是一句都未聽進心裡。

  一心想著的,就是怎麼跟自己的兄長斗。

  然後又沾沾自喜,他能從太子手裡將清竹弄出來,就說明比太子要強多了。

  太子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別說一個逸王世子。施璋就不信,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

  只要人在他手上,他不交出去,想來逸王世子,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從昨天回來,逸王世子不斷的身他施壓,還能將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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