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爬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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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聲音很快平復。

  許染衣一點兒不覺得害怕,只是冷笑著,瞅著施璋問:

  「怎麼,這會想起來,要找我算帳?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忘了小時候,咱們吵起來,外祖母每次都會向著我的。」

  施璋瞅著丫頭們,沉聲斥說:

  「先下去,我與表妹有話要話。」

  丫頭們沒一個動的。

  她們最最害怕的,是許染衣,在沒有許染衣的准許下,哪個敢動?

  有時候,人的奴性很可怕。

  花錢也好,感情羈絆也罷,往往買不到的忠誠,在跟了如活閻王一般的主子之後,便就萬事解決了。

  因此上,也不能說許染衣就特別的笨。

  最起碼她不用花錢、也不用花更多的精力與人相處,聯繫虛幻的感情。

  但她的丫頭,可能是忠誠度最高的一種。

  施璋挑了挑眉,像是主人一般,環視著屋子,語氣出奇的好,但仍是帶著絲絲的輕蔑說:

  「我以為表妹會向我求救,如何太成所願呢。」

  許染衣擺手,讓丫頭們出去,臉上帶著完全的不相信,以著質問地語氣說:

  「你這話什麼意思?又在打著什麼壞主意?我告訴你,你無論如何做,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施璋大爺似的走到屋內,然後坐上了屋內的那張並不是很好的木板床上,手很自然地在床上摸了把,譏諷著說:

  「怎麼,就想著在這麼一張破床上,向太子獻身?」

  其實施璋要做得,與許染衣打算做得一樣。

  他是沒有權力去瞧不起許染衣的。

  可他就是站在了男人的角度上,覺得許染衣下賤不要臉。

  準備用非常手段去占有女人的男人,心裡卻在狠狠地鄙視著有同樣打算的女人。

  這大概就是性別詫異帶來的觀感不同吧。

  許染衣瞠著眼睛,聲音都有些抖了,她以為施璋是來破壞她,或是想要要挾她。

  於是,許染衣以極大的聲音,來掩飾她此時的害怕,問:

  「施璋,你把話說清楚,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你別給我亂說。娶不到我,你就想要污衊我?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施璋冷笑,說:

  「怎麼,被我說中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你放心,在我看出你的舉動之後,我就知道我娶不到你了。現在就是你想嫁我,我也不會同意思。」

  許染衣明顯不信施璋的話。

  他娶她又不是喜歡她,有那好處在,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棄?

  許染衣心下開始盤算怎麼樣將施璋弄走,她不能在這兒與他耽誤時間。

  她不想最終嫁給施璋。

  施璋在許染衣的眼裡,依然是噁心加討厭的死老鼠。

  連只活的,都算不上。

  所以,許染衣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急切地問: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說什麼我也不會信的。施璋,我告訴你,你要是識相的話,就給我趕緊的給我滾得遠遠的。」

  而許染衣悶在肚子裡的話,則是,要出現,也要等她將太子騙到這兒來,上了床上再來。

  反正那時候,她也正是要尋著人來看,好讓太子對她負責。

  她不介意多一個施璋來當觀者。

  施璋雙手後伸,撐在床上,他整個人就那樣以慵懶地姿勢,半斜在床上。

  然後以著一種仰視的角度瞅向許染衣。

  其實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許染衣都是個美人。

  可惜男人能容許自己壞,卻非常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壞。

  這大概就是太子和施璋雖然也覺得許染衣美,卻不會對她動心的原因。

  魏芳凝也不是個老實的。

  但她的出發點卻是保護自己,若者說是為自己討公道。

  許染衣弄不明白大多數男人的心思,實在是可惜。

  如果她肯溫柔些,或者夠聰明,看透這一層關係,放棄太子,就是她的容貌,即使她夠壞,施璋也不是不樂意寵愛她一些。

  可是許染衣的厲害之處就是,她除了容貌之外,幾乎將男人喜歡的品質,全部摒棄。

  也算得上是一種,別人羨慕不來的本事了。

  拜先前許染衣不遺餘力地罵他,導致了許染衣將惡毒的話罵盡,翻不出親花樣來。

  此時許染衣的話的攻擊力全完不夠。

  所以許染衣越是生氣發怒,氣得小臉通紅,跳腳來回來去的翻罵先前的話。

  而施璋卻是越發的平靜,自在,不以為意。

  直到許染衣終於罵不動了,施璋竟從桌上倒了杯水,遞給許染衣,心平氣和地笑說:

  「染衣表妹別激動,要是沒罵夠的話,先喝杯水潤潤嗓子,好接著罵。我不走,就在這兒聽著染衣表妹罵夠了,咱們再談別的。」

  許染衣本來不想接的,但她也的確是罵得嗓子冒煙。

  狠瞪了施璋一眼,許染衣沒好氣地幾乎算得上是搶的,將茶碗拿到手裡,然後一口氣將裡面已經半涼的水,全部灌進嘴裡。

  而撒過脾氣的許染衣,也終於停止了罵她,語氣里有些無奈地問:

  「你來到底想要幹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肚子的壞水,黃鼠狼給雞拜年,你一定沒安什麼好心。我的好處我自然知道,你怎麼可能會放手?你說不娶我,我也不會信的。」

  許染衣此時的話,其實是真的很中肯,也是實情。

  施璋瞥眼瞅許染衣,眼裡有著憐憫。

  對,施璋在憐憫許染衣。

  既然知道他不是好人,找她來也沒安什麼好心,為什麼就不能提高警醒?

  居然還敢喝了他遞出去的水?

  也許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所以施璋不介意給許染衣少有的好語氣,微微地笑著,倒是帶著幾分斯文氣,說:

  「你喜歡太子都到了要獻身的地步,我估計對於三從四德,婦容什麼的,也不會很看重吧?」

  許染衣回答得很直接:

  「只要我嫁不了太子,我就不介意隨時爬牆太子。」

  男人爬牆是風流,女人爬牆就是下流。

  許染衣的直接,還是讓本就知道答案的施璋,還是吃驚不小。

  他倒是有幾分佩服許染衣了。

  一般人都是偷偷的不要臉,即使是男人抓牆,也都會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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