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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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太子對於魏芳凝的寵愛,是肉眼可見的事情。

  但身為太子妃,不是應該賢良淑德嗎?

  再怎麼寵愛,也不能暴力以對啊?

  然而太子在呲了一下牙之後,竟然笑倒了,嘴裡卻還在說著:

  「賢妻莫急,賢妻就是想當登徒子妻,也還沒達不到那個實際標準。」

  魏芳凝狠瞪了太子一眼,知道他心情不好,就讓他嘴上得意一些,沒與他嘴上一爭長短。

  紫菊等人上過晚飯之後,便就都識相地退了出去。

  太子交待說:

  「我今天若是帶人進來,會太明顯了,明天會有太醫過來,到時候人也會跟著進來。也是我事先考慮不周,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魏芳凝點頭,語氣輕鬆地說:

  「我不擔心啊,反正我已經完美的拖了一下,那麼接下來應該有幾天的時候吧。不過還是想個法子,讓太后相信才好。因為拖可能解決眼前的危機,卻也給了太后足夠的懷疑,按著我對太后的了解,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的性子,清竹卻是更加的危險了。」

  太子給魏芳凝夾菜,語氣讚賞地說:

  「你若是男兒,定然不輸朝堂上的任何人。咱們先應付了現在,我會再想別的法子的。」

  到了晚上,夫妻二人在床上私語的時候,魏芳凝仍沒有忘了問,太子白天時,到底是怎麼了。

  思慮了半晌,太子對魏芳凝坦白了白天時,沈建賓對他說過的話。

  還有他自己的反省,太子由衷地感慨說:

  「可能皇上也不是有意變成這樣的,算計人成習慣了,便就連自己也算計進去了。」

  像乾武帝可不就是,算計進去身邊的每一個人,也包括了他自己。

  梁皇后是他的髮妻,那麼乾武帝為了讓梁皇后倒戈,算計她肚子裡的孩子,卻從沒想過,那孩子不止是梁皇后的,卻也是他乾武帝自己的。

  雖然他算計成功,梁皇后最終真的倒戈,但乾武帝卻也沒有嫡子。

  或許乾武帝覺得梁家勢力太大,所以故意不想要一個,有著梁家血脈的孩子。

  但卻也見接導致了,後宮裡很難有所出。

  因為梁太后不算計梁皇后,卻不表未她會准許別的妃嬪,為乾武帝生下生子。

  可惜,乾武帝卻並未醒悟。

  認真的思考了下,魏芳凝終還是實話實說:

  「自保才是最為重要的。或許太子覺得我自私,人只有在自保的情況下,才能顧慮太多。沈爹爹的話也不無道理,但他又為太子考慮多少?他要求太子拿他當爹爹的時候,又將太子真的當成了親兒子?」

  太子沉默不語。

  窩在太子的懷裡,魏芳凝話鋒一轉,說:

  「不過我也不怎麼贊成誰都算計。」

  長篇大論了半天,卻沒想到,魏芳凝卻在話的最後,來了個大轉彎。

  所以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太子的話有些呆呆地說:

  「所以,賢妻說了這么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魏芳凝笑出聲來,最終還是實話實說: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一方面我也不想你變成第二個皇上那樣的人,可咱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又十分的危險。嗯……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自保,最起碼上一世的時候,我死了你還……」

  結果沒等魏芳凝說完,太子已經堵上了她的嘴。

  纏綿的吻結束之後,太子才輕聲說:

  「這一回咱們一起好好的。」

  魏芳凝趴在太子懷裡,點了點頭,悶聲答應:

  「嗯,我相信你能做好。」

  第二天一早,太醫是由著來喜請進來的,後面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藥童,給紅芍和清竹看病。

  有太子在,來喜也沒能進到屋裡。

  昨天沒來得及找來喜算帳,一早上,正好將來喜喊到跟前,太子冷笑著問:

  「昨天我一直就在沈家,怎麼來總管的人卻說找不著我?」

  來喜跪到地上,連聲說:

  「並不是老奴去找的,老奴派了……」

  不等來喜說完,太子打斷他的話,說:

  「來公公……」

  來喜回:「老奴在!」

  太子面色不變,只是淡淡地問:「你跟了孤多少年了?」

  來喜立時就無話可說,縮在那裡。

  太子輕挑眼皮,只冷笑了聲,並不再理會他。

  還真當他是傻子?

  不過是個將死之人,太子不願與來喜計較。

  魏芳凝隨著那太醫進到了紅芍和清竹的屋裡,老太醫倒是個本分的。

  藥僮將診包打開,老太醫便就開始給紅芍、清竹把脈,然後多一句話也不說,出到外間去開方子去了。

  魏芳凝讓屋內的人,隨了老太醫出去,自然是為老太醫備茶研磨。

  那藥僮在屋內收拾診包,動作卻是出奇的慢。

  魏芳凝也不是個傻的,自然看出什麼來,也不點破,只是留下來看著。

  藥僮也不說話,快速地從自己的身上,拿了些東西來,便就在清竹的小個小印記上動了手腳,然後很快的,就那清竹的那一塊兒,與另處變得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不同來。

  從頭到尾,藥僮也好,紅芍、清竹,還有魏芳凝都不曾多說一句話。

  然後藥僮快速地收拾好老太醫的診包,與魏芳凝一絲不苟地行禮,退出去。

  儼然就是一名藥僮一般。

  魏芳凝不由得感嘆,跟著太子混的,可都不是個簡單的。

  而能在宮裡行走的,也全都是人精。

  就那老太醫,或許誰的人也不是,但裝傻的本事卻是一流。

  魏芳凝從內室里出來,就見藥僮恭敬地垂手侍立在一旁。

  而那老太醫喝著茶,如同沒有發現藥僮的落後一般,搖頭晃腦地與紫菊說著紅芍、清竹的傷應該注意些什麼。

  綠竹將墨研好,老太醫起身拿筆,開始認真的寫方子。

  寫完之後,才衝著魏芳凝施禮,然後又說了一堆魏芳凝似懂非懂的話,便就告辭帶著藥僮走了。

  魏芳凝出來時,就見來喜跪在了院中間。

  太子則背著手,嘴角上掛著冷笑。

  見魏芳凝出來,太子面上表情才稍微緩和著,給魏芳凝找藉口說:

  「昨兒一定是嚇壞了,才會打了她倆個,你也是後悔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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