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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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都不曾多說話。

  也沒敢喝茶水,這畢竟是宮裡。

  若是一會兒內急的話,就怕一時尋不著方便的地方。

  魏遠志坐下,褚瑜就為魏遠志揉腳踝。

  魏昭要,褚瑜不放心,所以沒讓。、

  揉了會兒,解了酸乏,魏遠志示意褚瑜也坐下休息會兒。

  魏芳凝叮囑父母說:

  「呆會兒一定不要亂走,無論誰讓你們幹什麼,也不要去。」

  邊上有宮女嬤嬤,魏芳凝也不敢深說。

  好似皇宮是龍潭虎穴一般。

  傳到乾武帝或是梁太后耳朵里,總歸是不好。

  魏遠志和褚瑜兩個連連點頭。

  魏芳凝又關心地問魏遠志:

  「爹的腳怎麼樣?站了這麼站天,疼不疼?」

  魏遠志說:

  「並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倒是你也小心些,呆會兒別失禮。」

  魏芳凝點頭,又叮囑了幾句魏昭。

  然後就有嬤嬤過來,領了一家四口往宮宴那邊去。

  由於現在天氣已經比較涼了,所以宮宴是在暖廳里辦的。

  偌大個暖廳,分出多少個格間來。

  每個格間,二三十人,富富有餘。

  中間還能有宮女嬤嬤在邊上侍候著。

  宮中自有俳優戲子表演。

  但人也是按著男女、年紀分開了的。

  魏遠安被直接引到了官員那邊。

  而褚瑜則要被引到夫人那邊。

  魏芳凝最不放心的,便就是她娘了,有心想跟著。

  宮裡的嬤嬤攔著,笑說:

  「魏大姑娘隨著老奴去另一邊,那邊上有許多和著姑娘年歲差不多的姑娘呢。」

  魏芳凝總覺得有哪兒不大對。

  見著那嬤嬤面上雖然笑著,但似是非常的堅持。

  魏芳凝皺了皺眉,對那嬤嬤說:

  「我弟弟年紀小,我怕一會兒一時照顧不到。不若讓他隨著我娘過去吧。」

  嬤嬤面有難色。

  魏昭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拉著褚瑜的袖子,大有不讓也要跟去的架式。

  嬤嬤只得笑說:

  「那邊都是夫人,公子過去了,可別嫌無聊就行。」

  魏昭笑說:

  「謝嬤嬤好意提醒,若是無聊了,我再出來尋姐姐就是了。」

  魏芳凝又叮囑跟來的大丫頭緗綺、羅綺:

  「你倆個好好跟著夫人,別亂跑,這是宮裡,可比不得家裡隨便。」

  緗綺、羅綺答應。

  褚瑜也叮囑了跟著魏芳凝來的紅芍和紫菊兩個,多加注意。

  娘三個就此分開。

  魏芳凝隨了嬤嬤,到了姑娘這一邊來。

  然後,晉安公主先過了來,與魏芳凝說:

  「我看魏姐姐在宮裡也不熟,我就降尊紆貴地陪魏姐姐好了,省得魏姐姐再沒意思。」

  魏芳凝笑。

  晉安公主定是特別喜歡她先前送的小禮物,這會兒才會專門過來陪她的。

  卻偏要這樣說話。

  不知道的,也就誤會了。

  也幸好上輩子與晉安公主接觸過了,了解了她彆扭的個性。

  一點兒都沒覺得晉安公主說話不好聽,魏芳凝笑說:

  「那芳凝就謝謝殿下了,芳凝正愁在宮裡,也沒個相熟的人,父母弟弟又引去了別處,害怕得不敢進去呢。」

  晉安公主挽上魏芳凝的胳膊,說:

  「走吧,裡面的人,討厭的人多,招人喜歡的人少。本來說得好好的,男女分開。偏皇祖母非說年輕人,不要那麼多講究。結果進來了好些個公子哥,油頭粉面的,真是煩死人。」

  可以想見的,晉安公主正值妙齡,又是乾武帝的嫡長女。

  在這種宴會上,定是受到大家的追捧。

  晉安公主的傲氣,那是自小養成的。

  與萬寶公主卻是另一種不同。

  雖然萬寶公主也是皇家公主,但到底在底氣上,還是比著晉安公主差了許多。

  這次的宮宴本來是為太子選妃準備的,皇家雖然將日期提前了。

  但請來的人,卻並沒多少變化。

  因此上,京里四品以上官宦人家的姑娘,來了許多。

  再加上王公貴族家裡的公子。

  人數眾多。

  但人也分三六九等。

  皇宮裡更是如此。

  這邊幾個敞廳雖然通著門,但卻也是按著父親家族的高低,安排的屋廳。

  當然也有跟著不錯的,混入不屬於自己那一階層的廳里來的。

  隨著嬤嬤的一聲:

  「晉安公主駕到。」

  屋內的姑娘、公子無論是做什麼,都停住了,連忙衝著門口處行禮。

  由於是宴會,所以省下大禮,但也全都要行半膝禮。

  魏芳凝自然的,也就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畢竟她是親晉准太子妃。

  在京城的貴女圈裡,魏芳凝什麼也不是。

  承平伯家,其實已經游離於京城貴族圈多年了。

  魏芳凝自是沒什麼機會,去參加貴女們辦的什麼花會、詩會。

  晉安公主仰著小腦袋,淡淡地說:

  「都免禮吧。」

  再沒別的話,連敷衍的話都沒有。

  嬤嬤大聲的說:

  「免禮。」

  眾人直起身子。

  便就有膽大的,小聲議論起魏芳凝來,說:

  「我看長得也不怎麼樣,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將太子殿下給迷惑住了。」

  然後,很自然的,便就有人將魏芳凝跟人私奔的傳聞拿出來說。

  還有她在文昌侯府門口,將許回雪踢流產的事也不落下。

  女人就是這樣。

  當要貶低一個女人的時候,便就會以著男人的標準,來要求女人。

  她們因為嫉妒魏芳凝,將這件事拿出來抨擊魏芳凝。

  便就是說魏芳凝不夠大度,不夠溫柔賢惠。

  許回雪和褚伯玉再不對,魏芳凝也不能鬧了人家的婚禮,又親自動腳去踢人。

  與市井潑婦有何區另?

  這樣的一個女人,竟然被太子親定為太子妃。

  在這一幫子的貴女心裡,覺得簡直是沒天理了。

  總之一句話,就私奔這件事,無論魏芳凝如何做,都是錯的。

  就要默認了,然後自己在家裡反省。

  有人陷害你,你若是不出門,又怎麼能上當呢?

  所以,還是魏芳凝的錯。

  她就不應該出門,給壞人機會。

  魏芳凝也頗有些無奈。

  但終歸這一回,沒人會真覺得她與人私奔。

  終歸行為上有失大家風範,要比婦德有虧,清白被毀多少強了些。

  晉安公主冷哼,以不大不小地聲音說:

  「婦言也不知道是怎麼學的,這大家子原來是背後多言啊,今兒本公主還真是開了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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