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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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魏芳凝一問話的時候,沈四、沈五和魏昭三個,臉色便就放鬆下來。

  待聽了木姑娘的話,便就更加的不在意起來。

  果然,就聽魏芳凝「噗嗤」地笑了,說:

  「原來木姑娘還知道有失禮兩個字?我還當木姑娘是從鄉下來的小姑娘,所以口無遮攔,天真爛漫呢。」

  魏昭立時變身為好奇寶寶,問:

  「姐姐怎麼說這位漂亮的姐姐天真爛漫?」

  對於自己的弟弟如此懂禮,魏芳凝很是讚賞地誇了他兩句:

  「昭哥兒果然是個知禮的,書沒白讀。」

  知禮兩個安,咬得有些重。

  然後,魏芳凝很是有耐心地解釋說:

  「你是男孩子,從小熟讀四書五經,卻是沒讀過女戒女訓。」

  魏昭閃著星星眼問:

  「那裡面寫了什麼?」

  魏芳凝笑說:

  「婦人有三從四德之義,而四德中有婦言一條,擇辭而說,不道惡語,時然後言,不厭於人,是謂婦言。而這位木姑娘當著我的面,問我此魏否彼魏,不管是否,也算得是擇言不善了。」

  魏昭一聽,立時說:

  「我知道了,就是不能當著別人的面,說別人不好。比如說有人長得明明很醜,但也要說漂亮對不對?剛才也是因為我這樣做了,所以姐姐才誇我。」

  這比直接打木姑娘幾個耳刮子還要讓人難堪。

  尤其是魏昭那句「明明長得很醜,但也要說漂亮」,簡直就是對她最直接的諷刺了。

  沈五直接便就說:

  「女子無才便是德,少讀詩書未經雕琢,倒也果然是天真爛漫。」

  句句是誇獎。

  果然是做到了不在人前說惡言,大家子的風範十足。

  可卻也訂了,這位木姑娘是個鄉下土豹子。

  柳如珍本是有意為難魏芳凝的,連忙解圍說:

  「木妹妹說錯了話,魏姑娘又何必如些為難於她?」

  魏芳凝笑說:

  「柳姑娘的眼睛可真漂亮。」

  按著剛才魏芳凝說的,這不就見接說柳如珍瞎?

  柳如珍冷笑,說:

  「我不過是覺得大家湊在一起是緣分,和和美美不是很好?都是大家子,失了風度總是不好。」

  魏芳凝瞅著柳如珍微笑,卻並不說話。

  端的是一副大家閨秀風範。

  誰高誰低,無言之中,便就立見分曉了。

  柳如珍不服,才要說話,有小丫頭端了熱茶、點心還有果品過來。

  魏芳凝不想與她們起口舌之爭。

  無論是萬寶公主,還是施璋,魏芳凝都不打算再有交集。

  更無須為了他們所謂的青眼,而爭得頭破血流。

  魏芳凝突然站起身來,說:

  「坐這裡有些悶,我想在園子裡走一走。幾位慢敘,容我就先失陪了。」

  施璋也連忙跟著站了起來,笑說:

  「皇姑家裡我倒是總來,園子裡也熟悉,今日我就當個嚮導,帶魏大姑娘四處走走。正好我呆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

  魏芳凝皺眉。

  她不想與施璋一起走。

  但也不想留下來,跟著這幾個姑娘鬥嘴。

  實是沒什麼意思。

  魏昭不等她姐說話,卻是極為喜悅地跳了起來,笑著臉對施璋說:

  「沒想到五公子對這裡很熟。正好我與兩位表哥,也想在園子裡轉轉,咱們一起吧。」

  說完,便伸出手去,拉施璋的手。

  看起來,真的非常想讓施璋帶他,轉園子的樣子。

  魏昭又說:

  「我長這麼大,還從沒來過像這裡這樣大的園子呢。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今天一定要全轉了才行。」

  沈四沈五兩個也配合魏昭說:

  「昭弟說得倒也是呢。我們也瞅這園子極是漂亮又闊大,轉轉也好長個見識。」

  施璋很想將魏昭的手甩開。

  但只是不著痕跡地抽了開,笑說:

  「好啊,咱們大家一起,還熱鬧。」

  天知道,他只想帶著很芳凝轉園子,正好可以聯繫下感情。

  萬寶公主有些厭煩柳如珍。

  可剛才沒有說,現在說一起,倒顯得突兀。

  魏芳凝笑著與眾人又客氣了幾句,便就欲往亭子外面走。

  結果站在木姑娘身邊的一個姑娘,神不知鬼不覺移到了亭子口處,然後便就趴到了地上。

  倒是嚇了萬寶公主一跳,說:

  「這好好的,是怎麼了?」

  魏芳凝忍住笑。

  沈五卻說:

  「這位姑娘,我們只是到園子裡走走,萬寶公主並未說去,你又何至於行此大禮?」

  倒地的是位陳姓姑娘,卻是欽天監正的女兒。

  因為難得能加這樣的宴會,見這樣身份的人,急於想著討好柳如珍和木姑娘。

  見著柳如珍和木姑娘並不將魏芳凝當回事,便就自覺得大概魏芳凝根基淺薄。

  因此上,想要拌了魏芳凝,讓魏芳凝出醜,好向柳如珍、木姑娘邀功。

  結果被沈四一個石子打在了膝蓋上,未拌著魏芳凝,自己倒是用力不好,趴地上了。

  木姑娘上前,將陳姑娘扶了起來,對著魏芳凝說:

  「剛是我一時失言,說錯了話,讓魏姑娘不高興。魏姑娘大可以把氣撒在我的身上,又何必讓陳家妹妹難堪?」

  這可真是明晃晃的往魏芳凝身上潑髒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染衣的聲音,打亭子外面傳了過來。

  眾人回頭,便就見許染衣和著太子,不緊不慢地進了亭子。

  太子的面上沒有多少變化,仍是那副淡淡的,不冷不熱的樣子。

  許染衣便就有些面上不悅了。

  陳姑娘已經被木姑娘和柳如珍兩個扶了起來。

  眾人連忙與太子見禮。

  太子淡淡地說了聲:

  「免禮。」

  便就不再說話。

  木姑娘連忙又將剛的話說了一回,十分的委屈。

  就跟新眼見著,魏芳凝將陳姑娘拌倒了似的。

  施璋瞅了眼太子,然後卻突然說:

  「木姑娘這話說得,我可就不大讚同了。我明明是看著這位陳姑娘不知為何,不聲不響往亭子門口移,然後便就自己倒在地上了。」

  魏昭「咦」了一聲,說:

  「那五公子為何不去扶一把?」

  施璋奇怪地問:

  「昭公子怎麼會覺得我應該扶?」

  魏昭十分天真無邪地說:

  「我見戲文上都是這麼演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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