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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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太夫人似笑非笑地瞅了眼許染衣,然後說:

  「許駙馬這話說得倒是中肯,也的確是失於教養。」

  無上長公主的臉都快氣變型。

  先帝已經去世十多年了,竟然還如此的橫行。

  到底是誰給的她底氣?

  無上長公主心下憤憤不平,然而,在對上那隻鳳釵的時候,卻也只得忍下心裡所有的不快。

  世人都以為她與景元帝有什麼。

  沈太夫人摸了下頭上的那枝鳳釵,嘴角上露出了嘲諷的笑來。

  她和景元帝之間的事,或許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又或許……

  沈太夫人逡巡了眼太子。

  景元帝最放心不下的,其實便就是這個孫子了。

  兩次見著太子,沈太夫人心底上,對於太子,做為儲君來說,還是比較滿意的。

  沈太夫人並不想用著,景元帝給她的東西。

  畢竟若是宮中不亂,那東西也許永遠也用不上。

  而若是亂的話……

  沈太夫人心底,不由得暗暗嘆氣。

  怪只怪梁家不懂得月滿則虧的道理。

  而邊上站著的許染衣,自然心下也不服氣,自覺得沈太夫人拿大。

  不過是懼怕許行書,不敢出聲罷了。

  沈太夫人睇了那娘兩個一眼,話鋒一轉,輕聲說:

  「許小娘子還是個孩子,一時做錯了事,改了就好。我一老太婆,還能跟她計較不成?」

  許行書連連稱謝,然後又衝著魏芳凝招手,笑說:

  「賢侄女兒過來。」

  魏芳凝並不想過去,但也知躲不過去,只得上前,落落大主地衝著許行書見禮:

  「小女子見過駙馬爺,駙馬爺萬福。」

  許行書先對著魏芳凝笑說:

  「乖孩子,無需多禮。」

  轉過頭,許行書板著臉,說許染衣:

  「還不給你魏家姐姐認錯?」

  雖然說此時屋內並沒有外人,但許染衣仍是覺得丟臉。

  尤其是此是太子還在。

  許染衣頗有些期望地瞅太子。

  她是想太子幫她求個情,或是說兩句話。

  可惜,太子看都不看她一眼。

  眼睛卻是往魏家女孩兒那邊瞅。

  但當許染衣看過去時,太子卻急忙的,將目光挪開了。

  許染衣覺得奇怪,順著太子看過去的地方瞅,便就瞅著了魏雲微幾個。

  許行書見許染衣半晌不語,便就有些沉聲地說:

  「還不快向你魏姐姐道歉?」

  許染衣回神,只得強笑著上前,衝著魏芳凝福身,說:

  「魏姐姐見諒,那日只是想幫著魏姐姐解氣,卻沒想到這樣子會礙了姐姐的名聲。妹妹一時失察,還望姐姐不要怪罪。」

  對於這種明顯不是真心,不過是過場似的道歉,魏芳凝心下不以為然。

  但許染衣如此說了,邊上又一堆人瞧著,魏芳凝如大家期盼地一樣,微微地笑說:

  「許小娘子言重了,其實芳凝還是挺感激小娘子,給了芳凝這樣一個解氣的機會。他們進了承平伯府,芳凝便就讓他們去馬房聞馬糞味去了。」

  眾人覺得魏芳凝促狹,不由得就都笑了。

  這一笑,倒也化解了當下的尷尬氣氛。

  許行書暗暗點頭,卻是掃了眼太子。

  太子自進來之後,卻是多一眼,都沒往魏芳凝身上瞅。

  許染衣也笑了,有些奇怪地問:

  「為何讓他們去那裡?」

  魏芳凝說:

  「想想高門之中,還有哪裡那樣的五香俱全,就是晚上睡覺,也不會斷的呢?」

  這一下子,屋內的笑聲更甚了。

  就連施璋,都不由得深看了魏芳凝一眼。

  魏芳凝剛才,成功的化解了許染衣的不自在。

  再加上太子打進來,便就再沒有瞅魏芳凝一眼,許染衣雖然心裡仍是討厭魏芳凝,但也不是像一開始那樣難以忍受了。

  又因著許行書在邊上瞅著呢。

  許染衣就是裝,也要裝出十分喜歡魏芳凝的樣子來。

  因此上,許染衣拉著魏芳凝的手,一指剛太子看過的地方,說:

  「咱們坐那邊去說話。」

  太子的小動作,魏芳凝也是看著了的。

  微翹了翹嘴角,魏芳凝欣然應允。

  最起碼在別人看來,兩個人是有說有笑的過去了。

  許行書又對沈太夫人說:

  「晚輩請了京城令、許家還有韋家人過來,不知太夫人要不要見一見他們?」

  沈太夫人搖頭,說:

  「見面就不用了,只要依法行事,那兩個小子,怎麼判我都沒有意見。」

  許行書聽說,站起身來,說:

  「那晚輩就先出去,一會兒將結果告知太夫人。」

  沈太夫人笑說:

  「你們也都出去吧,不用陪單獨陪著我這老太婆。不是還有別的客人要招呼?」

  說到這兒,沈太夫人突然問說:

  「怎麼沒見著璉親王,我記得他挺有禮貌的。怎麼,現在見我老太婆老了,連看都不愛看我了?」

  許行書掃了眼無上長公主,說:

  「這個大概長公主能為太夫人解惑。」

  說完,便就退了出去。

  逸親王瞅了眼自己的王妃,然後笑說:

  「本王也去前邊瞅瞅,幫著駙馬打理一下。」

  說完,便就緊跟著許行書出去了。

  無上長公主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

  「璉親王妃身體不適,而今天家裡宴客,實是倉促,所以就沒有打擾璉親王。」

  沈太夫人笑了,意有所指地說:

  「要依著我老太婆說,兄弟姐妹們畢竟血濃於水,今時你不樂意跟他走,假以時日,或許再想請,也請不來了。」

  無上長公主「哈哈」笑了聲,卻也不敢說些什麼。

  還是梁王妃比較會說話,連忙在邊上,問沈太夫人些家常,算是將些事揭了過去。

  而許染衣和著魏芳凝坐回原位之後,許染衣一下子,便就聞著了那個味道。

  萬寶公主不怕事大,低聲說:

  「表姐是不是聞著什麼了?」

  許染衣瞅萬寶公主。

  萬寶公主將眼睛往魏雲微的方向瞅,笑說:

  「昨兒她隨了魏側妃回府時,可是受了傷的。聽說是為了魏側妃受的傷,所以才會被帶回王府里。」

  說到這兒,萬寶公主十分好奇地問:

  「怎麼承平伯府上,沒事就飛石子玩嗎?怎麼就會有石子,突然飛過來去砸魏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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