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捧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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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芳凝覺得有意思。

  上輩子她自從踢了許回雪之後,回到府上,便就開始了深居簡出的日子。

  中間就參加過一次宮裡的百果宴。

  想來上輩子,魏雲微與魏雲馨兩個,也曾想過要害她的。

  不過是沒給機會而已。

  魏芳凝打開自己的妝匣,將紅寶石丟了進去。

  由此看來,其實什麼也都是可能更改的。

  紅芍過來說,熱水已經準備好。

  魏芳凝由著她們侍候著,去了隔間裡洗澡。

  心裡卻在在盤算著,如何才能不去參加那個倒霉的宮宴。

  從承平伯府出來,太子笑得合不攏嘴。

  跑得沒影的沈四、沈五,就站在了承平伯府的門外。

  見太子像只偷了腥的貓一般,沈四沈五兩個忍不住揶揄說:

  「殿下這是揀著寶貝了。」

  太子心情好,也不他倆個計較,笑說:

  「今兒晚了,等改日的,我請你倆個。」

  沈四、沈五兩個故意刺激太子,說:

  「也不用,說不定誰謝誰呢。」

  那意思,好似在說,沈太夫人可是很看好他倆個。

  雖然沈太夫人沒說,但那意思,是不打算將魏芳凝嫁給太子。

  太子黑了黑臉,轉面又笑了,說:

  「我自有辦法。」

  說完,也不理他倆個,直接進到車裡。

  從袖腕里,將魏芳凝的帕子拉出來,拿在手裡看了又看,聞了又聞。

  簡直就是個登徒子。

  回到太子東宮,太子急忙忙的往自己的寢院裡走。

  東宮闊大,他十歲上入宮,便就住到了這裡。

  即使他當時還未被封為太子。

  這也是乾武帝向梁太后、向世人的一種表態。

  雖然過了七年,直到現在,太子仍是可以感受到,當時他初入宮時的那種恐懼與孤獨。

  一開始時,東宮竟然會出現刺客。

  更不要說無故毒死的,那些個試吃的小太監、宮女、還有嬤嬤。

  直到乾武帝忍無可忍,下了聖旨,讓跟前的太監,一日三餐地給逸親王賜食。

  再然後,便就是乾武帝的那句話,讓梁太后徹底歇了害死他的心思。

  可是那恐懼,卻如影隨形到現在。

  梁太后不再想要刺殺他之後,卻又想到了捧殺。

  打從太子邁進東宮起,東宮裡最為明顯的,便就是侍候的宮女特別的多。

  本身能挑進宮裡的,長相都不算差。

  一個一個聽得太子回來,便就柔柔裊裊地在太子面前晃。

  太子臉上的笑意不減。

  他早已經看慣了的。

  若是不知道的人進了東宮,不以為這是儲君之居。

  反倒以為進了什麼秦樓楚館。

  只是這種好心情,在他居住的安平殿前,看到兩個眼生的美女時,徹底的沒了。

  兩人上前,給太子行禮道:

  「奴婢娉婷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

  另一個也同樣行禮說:

  「奴婢秀雅參見太子殿下,祝殿下平安萬福。」

  東宮的大總管來喜上前笑說:

  「殿下回來了?她倆個是上午時,太后娘娘賜下來的。太皇娘娘讓請太子回來去一趟,似是有重要的事情。」

  太子瞥了眼娉婷、秀雅,抬腳就往內室里走。

  一月二月忙上前去撩帘子。

  裡面的嬤嬤宮女行禮,然後侍候著太子換衣服。

  娉婷和秀雅沒等吩咐,也跟了進來。

  太子在沈家時,養成了自己換衣服的習慣,頂多也就是讓宮女侍候著他,系下腰帶。

  娉婷、秀雅仗著是太后賜下來的,將太子跟前的大宮女清韻幾個擠走,給太子系腰帶。

  自太子十三歲起,太后在這方面就沒消停過。

  簡直是燕瘦環肥的往東宮裡送。

  只不過,最終長久留下來的,卻還是只有乾武帝、梁皇后為他選的人。

  原因無它。

  那些個意圖爬上太子床的,多數都被許染衣給處理了。

  再有,便就由著太子自己給處理了。

  娉婷、秀雅兩個的身材沒得說。

  尤其是那胸鼓鼓的,若有似無地往太子身上蹭。

  太子抬腳便就將這兩丫頭踢到地上。

  他自幼練武。

  沈建賓可沒因為他是皇子而放水。

  太子是跟著許家兒郎一起,從五歲起操練出來的。

  即使十歲上進了宮,每月單日在宮裡學習。

  雙日卻也是要到沈家習武。

  娉婷和秀雅兩個立時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清韻幾個早已經習慣。

  娉婷和秀雅被踹開,清韻上前,為太子繼續整理腰帶,並掛上香包、繡囊,還有墜玉流蘇。

  娉婷、秀雅顯然沒想到,太子會如此對她倆個。

  趴在地上,便就嬌呼了聲:

  「殿下!」

  太子對著鏡子,理了理衣服,眼皮子沒抬,語氣淡淡地說:

  「既然是太后娘娘賜的,自然不能隨便安排。勞煩朱嬤嬤,與以往一樣,將她倆個好好安置在東佛堂里,早晚焚香叩拜。見她倆個,如見太后。」

  許染衣被禁足,也只有太子自己處理了。

  這話聽著讓人彆扭。

  可東宮裡的人,卻也是聽習慣了的。

  太后賜的人,便就代表了太后。

  那還能睡?

  連等法,不就等於睡了太后?

  這可是大不敬。

  娉婷和著秀雅捶地抗議,踢她倆時,怎麼沒將她倆個當成太后?

  可是對上太子那冷冷的臉,什麼話,到了嘴邊上,也跑得無影無蹤了。

  清竹和清詩兩個上前,將秀雅和娉婷扶起。

  邊上的清韻以十分驚詫地語氣說:

  「兩位貴人怎麼如此不小心?自己將自己拌摔,可見貴人就是貴人,這侍候太子的事,還是由著奴婢們做吧。既然兩位貴人是太后身邊的人,就是殿下,也不敢使喚二位。」

  朱嬤嬤板著個臉,上前行禮,聲音呆板地說:

  「二位貴人隨老奴來,金嬌園裡,才是二位嬌客呆的地方。」

  其實太子口中的東佛堂,真正的名字,便就是金嬌園。

  娉婷和秀雅不知,一聽不送他倆個去佛堂,還在暗自慶幸。

  她倆個自小被染太后選出來,經過特殊訓練出來勾引男人的。

  再說才十五、六歲的年紀,哪能樂意進佛堂?

  太子那腳踹得不輕。

  由著小丫頭扶著,肚子也頗有些疼。

  彎著腰,好容易走到了金嬌園。

  就見金嬌園的門口,有兩個面色不善的婦人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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