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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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是緊張地死命捏著帕子。

  褚家人有多不要臉,別人不知道,從褚家出去的褚瑜可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魏芳凝本就不想承太子的情。

  更是比誰都知道,太子的尷尬處境。

  魏芳凝給魏昭使眼色。

  沈太夫人年紀大了,不到萬不得已,魏芳凝也不想累她老人家。

  但現在,無上長公主跟前的嬤嬤都來了,也只有沈太夫人才能鎮得住。

  魏昭也是個機靈的。

  眼見著事情不對,收著魏芳凝的目光之後,便就一聲不響地自座位上起來,偷偷地往外走。

  出了門口之後,便就飛快著去到門口上,尋了自家來時的馬車,急急地回承平伯府,去找沈太夫人去了。

  而承平伯府的南廳上,魏芳凝卻是不容太子出言。

  她上輩子再怎麼說,也是當了十來年的太子妃。

  臉色一沉,太子妃的威嚴自然出來。

  渾然有一股子人上人的壓迫感。

  魏芳凝先說道:

  「小女子不知道許家人與嬤嬤如何說的,但我與褚伯玉婚約解除半個月,而許回雪懷孕兩個月,卻是太醫們診過了的。而損我名節的,是許回雪的哥哥。嬤嬤若是不信,太醫、文昌侯都在呢,嬤嬤隨便問,總能查出個所以然來。」

  語氣鏗鏘有力,事情也敘述得條理清晰。

  太子歪頭,瞅著魏芳凝。

  若說一開始,是因魏芳凝的快意恩仇所心動的話。

  那麼現在,只能說是更加的讚賞魏芳凝了。

  那讚賞化在眼裡,眸光暖暖。

  花嬤嬤一聽,心下想:喲,竟然跟長公主府上的人講道理?

  她來是講道理的?

  花嬤嬤眼裡露出鄙夷來,說:

  「許爺與駙馬爺是同宗……」

  魏芳凝根本就不等花嬤嬤說完,打斷她的話道:

  「那又怎麼樣?俗話說得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現在就想知道,嬤嬤來,駙馬爺和長公主殿下是否知道?」

  太子聽了,簡直想給魏芳凝鼓掌。

  見魏芳凝能應付,倒也沒再出聲。

  太子倒也不會怕花嬤嬤。

  花嬤嬤再怎麼得元上長公主的寵信,也終歸不過是個下人。

  太子若真急了眼,將花嬤嬤打殺了。

  無上長公主就是將太后搬來,也總不能讓他去嘗命。

  頂不濟挨太后娘娘訓斥幾句罷了。

  這樣說起來,真正蠢的,其實是花嬤嬤。

  兩個主子鬥起來,最先牽連的,便就是跟在身邊的奴婢。

  花嬤嬤這麼些年一直沒死,不過是一種幸運罷了。

  也是因為,主子之間還未有大的衝突。

  但這種幸運不能長年有,終有一天,一個不注意,便就不幸了。

  而下人的不幸,輕則被發賣。

  重則就是要死的。

  皇家這種地方,頭頂上的主子們,稍稍動動手指,那便就是要命的。

  花嬤嬤呆在無上長公主跟前多年,也是從一名小宮女做起。

  只是跟著主子得意了這麼多年,顯然是有些得意忘形。

  完全將死在她前面的宮人給忘了。

  聽了魏芳凝的話,花嬤嬤果然完全沒放在心上,只是冷冷地笑著,說道:

  「姑娘還是天真了些,什麼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不過是戲文上的詞罷了。姑娘還真信以為真?姑娘可見哪個皇親國戚,給升斗小民陪罪伏法的?」

  魏芳凝怎麼會被花嬤嬤幾句話給嚇著了?

  嘴角勾出淺淺地笑來,魏芳凝不緊不慢地說:

  「許蹤、許回雪原來是皇親國戚啊,我還真不知道呢。」

  花嬤嬤沒有回答,但嘴角的笑,卻明晃晃的是嘲笑。

  許行書是駙馬,連連總總,說許家是皇親,也算不得瞎說。

  許橫夫妻、褚家人一個個的,都將腰板都挺直了。

  魏遠志氣得大聲說道:

  「信口雌黃,你這惡奴,欺人不知。我……」

  太子冷哼,才要說話。

  魏芳凝打斷她爹的話,也搶在了太子話出口之前,說:

  「不管是不是皇親,咱們說了不算,還是由官家說話。嬤嬤既然來了,也好。咱們報官吧。爹爹出來,雖未帶名帖,但去京城令衙門,遞狀子也用不得什麼名帖。再說咱們的也比不得長公主殿下的,倒也省得遞了。」

  花嬤嬤只想著以勢壓人,卻沒想到魏芳凝敢直接要去報官。

  打從進門,這才第一次抬眼細瞅魏芳凝。

  見魏芳凝十五、六歲年紀,還是小孩一個。

  長得也不出眾。

  只算得上是不醜。

  剛因為魏芳凝的話,升起的敬畏之心,立時便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心下暗想,不過是個還未長大的孩子罷了。

  有何可怕的?

  瞅了眼魏遠志,花嬤嬤冷冷地說道:

  「想與長公主家裡打官司,活著的還沒有呢。丫頭歲數小,魏世子總不小了吧。」

  這是威脅!

  再是老實本份的,此時也怒了。

  更何況自己女兒被人算計,又這樣被欺負到跟前。

  魏遠志大怒,才要罵人。

  魏芳凝卻是笑了,說道:

  「爹又何畢跟她掙個高下?官司輸贏咱們不知道,有祖母在呢,難不成還能破家?咱們先打著,大不了是個輸,反正女兒名聲已經沒了,再還有比這更差的結果了?萬一贏了,咱們可不就是掙了?」

  可以說,魏芳凝這話,簡直就是一語中的,直中靶心。

  太子在邊上,都忍不住撫掌稱快。

  然後拿著桃花眼,對著魏芳凝閃啊閃的想:

  完了,本太子對她更動心了,怎麼辦?不行,老子一定要將她娶回家去,不管用什麼法子。

  這樣聰明伶俐,與人吵架說話像炒豆子一樣的的女人,哪兒找去啊?

  吵不過,武力也是槓槓的。

  吵得過,拿話堵死你。

  吵不過,拿腳踹死你!

  太子想,明成了親,他倆個也不用擔心沒有話說。

  沒事看誰不順眼,有人敢來害他倆。

  他倆個就可能湊在一起,商量著怎麼對付回去。

  陰謀詭計他來。

  吵嘴罵人,魏芳凝來。

  再沒有比他倆個,更夫妻和美的了。

  光這樣想著,太子的眼裡嘴角,就已經露出了非常邪佞的笑容來。

  說有多瘮人就有多瘮人。

  魏芳凝沒有瞅太子,自是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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