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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元鳳一面思量著,一面在離開太陽星後打開了小靈通,先問候了始麒麟:“有誰去大澤山挑釁嗎?”

  始麒麟回道:“那倒沒有。”

  顧元鳳惋惜之情溢於言表:“那還真是可惜,我原本以為別人不來,十二祖巫也是要來的,其實我一直都很想見見他們的。”說來也奇怪,顧元鳳過去百年間有在洪荒遊歷,可就是沒有碰到過十二祖巫。

  始麒麟琢磨了片刻,也沒能明白顧元鳳這話的褒貶意味,到後來他索性放棄了,只一如既往溫和道:“如果他們來大澤山的話,我一定第一時間就通知你。”

  顧元鳳語氣輕快道:“好的。”

  始麒麟越發拿不準他這是什麼態度了,而顧元鳳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有些事還是見面再說更妥當。只顧元鳳並沒有即刻向著大澤山而去,他還是先回一趟崑崙山,和帝俊和太一相處那麼一年,讓顧元鳳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想念他的師弟們了。

  太陽星距離崑崙山還是很有一段距離的,而顧元鳳回崑崙山的路上也不是平靜無波的,他在經過崑崙山上界時,不由得心念一動,停了下來,定睛望向不遠處。這所謂崑崙山上界,乃是天界,總共有三十三天,最高一天為大羅天,至於三十三天外還有沒有什麼,目前顧元鳳還沒有去探索過,到底他如今也更多在洪荒大陸上,又顧元鳳現在呆的這一層是由鴻蒙元氣凝結所化。

  本來經過時沒什麼異常,然而顧元鳳卻感受到了靈氣波動。

  如今定睛看去,眼前鴻蒙元氣散開,一座山峰出現在眼前,但見仙峰巔險,峻岭崔嵬,比不得崑崙山鍾靈毓秀。只現下更鐘靈毓秀與否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顧元鳳先前感知到的靈氣波動做不了假,這座位於崑崙山上界的山峰中定然有修為不低的修士。

  顧元鳳垂眸思忖片刻,就轉道朝著那座山峰而去,同時還放出了神識,先一步籠罩那座山峰,而神識遍及之處,顧元鳳就跟著‘看’到了山峰里的景象,同時也很快就捕捉到了那道靈氣波動的來源處。

  果然不出顧元鳳所料,這座山峰被大能者當成了自家洞府。神識所捕捉之處,洞府主人正在潛心修煉。但見他一襲白衣,面如寒玉,如風拂玉樹,加上眉目間一派清冷,當得上‘冷浸溶溶月’這般形容。

  不然,就是‘冰清玉潔’?

  咳。

  不管怎麼說,此間主人已然化形,且修為境界在顧元鳳看來,比已是大羅金仙巔峰的始麒麟和祖龍還要高,恐怕已到了准聖境界。顧元鳳心念剛一動,那面目冷清的白衣青年就睜開眼睛,同樣用神識傳音過來:“道友遠道而來,鴻鈞不勝榮幸。”

  顧元鳳自然而然的接道:“那你怎麼沒去大澤山?”

  鴻鈞:“??”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の當真相曝光時:

  太一: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嘰?你為什麼不說話?

  帝俊:親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

  顧元鳳的良心: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

  第24章 洪荒(24)

  卻說顧元鳳途徑崑崙山上界,乍見一座山峰, 而不知是不是緣分般, 這座山峰是鴻鈞的洞府。

  顧元鳳很清楚鴻鈞是誰, 只是就目前來說,顧元鳳並不能確定鴻鈞是什麼出身, 是從混沌中逃脫的三千神魔?是天地間第一條蛐蟮?亦或是其他。

  換句話說,以顧元鳳現在的修為,他沒辦法一眼看穿鴻鈞的“跟腳”, 不過這更讓顧元鳳有了想和鴻鈞結交的意思。

  而白衣玉面的鴻鈞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原來是元鳳道友。”

  顧元鳳眨了眨眼:“我在大澤山的傳音, 竟也傳到了此處?”

  鴻鈞眉尖微動, 卻還是給予了肯定的回答:“沒錯。”

  顧元鳳其實在鴻鈞神情微變時,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而在鴻鈞給予了肯定的回答後, 他就從混沌珠中掏出來他原先自製的洪荒地圖, 在崑崙山之上開闢了空間, 說來他先前都沒來得及往上界遊歷,在這一塊兒上稱得上是空白的。顧元鳳在心中感嘆著任道而重遠, 爾後不疾不徐地將洪荒地圖收起來, 又繼續和身在仙峰中的鴻鈞傳音:“所以鴻鈞道友不再說‘有道友從遠方來, 不亦樂乎’, 也不說請我入你洞府坐而論道, 是因為清楚了我的身份,知道你也只是擁有了這座仙峰的暫居權嗎?”

  鴻鈞:“……”

  而鴻鈞不愧是鴻鈞,面如寒玉, 哪怕心中再起波瀾,也沒有多表露出來的,他只是神情自若著反問:“元鳳道友可知此山名?”

  顧元鳳眼中波光流轉,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道:“說來在不周山山巔有一棵樹,玄干青枝,折而復生,其韌無比,鴻鈞道友可知它是何來歷?”

  他們倆這可以說是以問答問,又可以說是打啞謎,而謎面到底是什麼,而謎底又是什麼,其實更大程度上全靠自己腦補,又眼下不管顧元鳳他到底在想什麼,鴻鈞則是多關注了下顧元鳳所說的那棵樹。不周山是洪荒大陸中眾所周知的天地間脊柱,其上有寶貝無數,數得著的都有不少在不周山落戶,等待著所謂的有緣人,可不周山山巔上的一棵樹?哪怕是要推演,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鴻鈞以靜制動:“請元鳳道友賜教。”

  顧元鳳笑得絢爛:“是我師父寒毛所化。”

  鴻鈞:“……”

  不等鴻鈞再細想,顧元鳳又有話說:“我師父皮毛為糙木,而洪荒糙木豈止千千萬,哪怕是我師父再臨,他也說不準哪兒哪兒的糙木,是他身上哪根哪根寒毛所化吧?”

  顧元鳳說著卻發出個意味不明的單音節,補充道:“這還真說不準,我師父當初就因為感覺到無聊才決定劈開混沌,誰知道他會不會無聊到去和自己的寒毛說話,和寒毛建立心靈感應?”

  (盤古:“……”)

  鴻鈞:“……”

  顧元鳳漫無邊際的胡說八道著,神識卻沒有收回來,作為他的眼睛停留在鴻鈞面前,沒有錯過鴻鈞任何神情中的細微變化。又顧元鳳沒有繼續發散思維下去,他理直氣壯的在沒有任何過渡的情況下,就將話題扯了回去:“我想鴻鈞道友已得到你先前問我問題的答案了吧?”

  鴻鈞慢慢道:“元鳳道友待如何?”

  話雖是這麼說,可鴻鈞氣度悄然起了變化,周遭靈氣也有了及不可查的波動。

  “我待如何?”顧元鳳語氣稍微有些怪異的重複著這幾個字,像是在斟酌其中含義,而鴻鈞好像很有耐心,並不出聲催促,這時顧元鳳恍然大悟起來:“你想我為這座被你當做洞府,而你似乎並不知道它名字的山峰命名?我倒是不介意,洪荒的山脈總比我師父皮毛化成的糙木要少得多。”

  鴻鈞:“……”

  顧元鳳沒理會鴻鈞的沉默,繼續慢吞吞道:“其實一般來講我並不會對已擇洞府者,有過多干涉的,就像起名這件事完全可由他自行決定,只要他向我報備過,並和我就居住費一事達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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