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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錦擰住玉羅剎的手腕,將他的雙手鉗制在背後,回敬一般的咬破了玉羅剎的唇角,他也開始親吻玉羅剎,親吻他的眉心、鼻尖、下巴、喉結還有胸膛……

  玉羅剎的喘息聲更加急促,他跨坐在白錦身上,一邊挺起胸膛方便劍客的親吻,一邊故意去磨蹭對方的身體,他似乎早已忘記了上次的教訓,只一味撩撥著清心寡欲的情人。

  “呃啊!”

  他發出一聲似是滿足又似是哭泣的顫音,在劍客不算溫柔的撫摸中漸漸飄上雲端,被錮住的雙手不安分的掙了掙,沒掙開,他嘶啞著聲音開口道:“重一點……嗯……”

  白錦更用力的攬住玉羅剎的腰,頭埋在對方的肩窩裡,嘆息道:“你啊……”

  浴桶里漸漸只剩下了玉羅剎的喘息聲、那一聲聲喘息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熾熱,直到攀上高峰的那一刻,玉羅剎狠狠咬住了白錦的肩頭,將衝出喉嚨的呻吟硬生生咽了回去。

  等他們起身時,浴桶里的水早已涼透了。

  玉羅剎懶洋洋的靠在白錦身上,由著白錦幫他擦乾身體,他只覺得全身軟綿綿的,動都不想動,比起上次倒是好受很多,至少沒有那麼不自在了。白衣劍客瞧著懶成麵條的玉羅剎,嫌棄道:“你進來就是為了給我添亂?”

  不過就是個沐浴而已,卻非要折騰的滿地都是水,從浴桶里出來後這個人又懶洋洋的一動也不肯動,難怪會被情人嫌棄了。

  “嗤。”玉羅剎毫不介意的在白錦面前舒展四肢,配合他擦拭自己身上的水珠。想了想,似是不經意地詢問道:“道長,你就只會做到這一步麼?”

  白錦狐疑的看了玉羅剎一眼,又很快垂下眼帘:“不然呢。”

  玉羅剎一愣:“……你認真的?”

  白錦蹙著眉,抿唇不語。

  玉羅剎立刻就懂了,他大笑道:“我的好道長,你可真是讓本座感到驚訝,來來,我與你好好說一說……唔。”

  白錦將一套衣服劈頭蓋臉的扔到玉羅剎頭上。

  “自己穿罷。”

  玉羅剎扒開罩在頭上的衣服,得意道:“你不懂便罷了,怎麼還不肯虛心向人求教?道長,你老實告訴我,你想不想要?你要是想要,本座也很願意幫幫你,我其實也很想看到你高cháo時的表情……”

  白錦理都不理他,只是拾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不經意的思索著玉羅剎口中的下一步指的究竟是什麼,在他正要拿起掛在腰上的一串鈴鐺時,卻被玉羅剎眼疾手快的一把搶了過去。

  方才還說自己使不上力氣,這會兒出手卻快如閃電的玉羅剎把玩著小巧的銀心鈴,若有所思道:“此物很是眼熟。”

  他當然覺得眼熟,因為白錦從東瀛回來後幾乎一直將它掛在腰間,他想不眼熟都不行。明明不是多麼珍貴的玩意兒,卻因為某種原因而被自己的情人如此珍愛著,玉羅剎覺得它順眼就是有鬼了。

  他細細打量著那串銀心鈴,終於發現了銀鈴上小小的刻字。

  「白錦」。

  玉羅剎挑了挑眉,在白錦的注視下晃了晃手中的銀心鈴:“這個鈴鐺,給我可好?”

  白錦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伸手就要將銀心鈴要回來,玉羅剎卻淺笑著看他,將銀心鈴拿的更遠了些,觀他姿態,似是不打算將東西物歸原主。

  白錦只能開口解釋道:“這銀鈴上刻了別人的名字,你拿著也沒什麼意思。”

  玉羅剎嘴角的笑意更濃:“哦?”

  他拿起銀心鈴看了看。

  “「白錦」,這不就是你的名字麼?怎麼還成了別人的名字?”

  白錦毫無危機意識的道:“我從前不叫白錦。這原本是別人的名字。”

  玉羅剎簡直都要氣笑了。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白衣劍客道:“我的一位朋友。”

  “他就叫白錦?不知是男是女?”

  似乎十幾年前他就曾向白錦詢問過這串銀心鈴的來歷,白錦當時的回答有些記不大清了,而說起白錦一直念念不忘的故人……

  白錦坦然道:“她是個女孩子。”

  玉羅剎將銀心鈴拋回白錦懷裡,自己爬起來將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哪裡還有半分軟綿綿的樣子?簡直生龍活虎的不得了!

  白錦他蹙眉道:“你在生氣?”

  玉羅剎似笑非笑道:“怎麼會?誰年輕時還沒有點風流往事,有些事你不愛說,本座便也不問了。”

  他如此善解人意,白錦反倒覺得自己再藏著掖著就過於小氣了,於是他解釋道:“她對我亦師亦友,相伴的時間雖然短暫,但畢竟是我的第一個朋友,這銀心鈴算是她贈予我的,送人實在是有些不妥。你以後若有別的看中的東西,就儘管開口罷。”

  說著,揉了一把玉羅剎的腦袋,將銀心鈴掛回腰間,推門給白小春澆水去了。

  玉羅剎:“……”

  氣禿。

  第75章

  清晨, 水潭邊。

  幾隻白鶴圍著白衣劍客,紛紛伸長了脖子想從他那裡討些吃食, 白衣劍客逗著它們,一個一個挨個餵過去。

  奈何白鶴的數量有些多, 有時難免會忽略一兩隻, 被主人忽略的白鶴們就會撲稜稜的扇著翅膀,鬧出一點小小的動靜來引起白錦的注意。

  他們玩的不亦樂乎。

  今日是西門吹雪閉關的第五日。

  也是白錦和玉羅剎回到萬梅山莊的第二日。

  景明捧著一封薄薄的信走過來,在一段恰到好處的距離外停下來,輕聲道:“老爺,這是您的信。”

  她的聲音儘量放輕, 就怕驚擾了水潭周圍的鳥兒, 但她知道, 老爺一定能聽見的。

  正在水潭前餵鳥的白錦連眉梢都沒有動彈一下, 只是隨口問道:“誰的信?”

  景明輕輕搖頭:“婢子不知。”

  白錦側頭看一看她捧上來的信,上面果然什麼落款也沒有,又靜了一會兒,景明才聽白錦問道:“你如何知道是我的信?”

  景明答:“是送信之人親口所言,他希望婢子能將信親手交給老爺。”

  白錦點了點頭, 將最後一點飼料灑給白鶴,擦了擦手,“拿來吧。”

  景明立刻往前幾步,捧上了手中的信紙,白錦蒼白的手接過那薄薄的信,撕開, 又慢條斯理的展開信紙,瞧了兩眼,他便笑了。

  果真是神通廣大,他到萬梅山莊的第二天,九公子便依約來找他了。

  白錦將信紙收進自己的袖子裡,對景明道:“信我已收到了,你去忙你的吧。”

  景明溫順的垂下頭,“是。”

  她仍是一貫的聽話乖巧,不該好奇的事情就絕不好奇,不該多問的事情也絕不多問。正因如此,她當年才可以被玉羅剎選中來服侍西門吹雪。

  既然是被主人看中的品質,就應該努力維持一輩子,才不算辜負了主人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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