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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讓吞佛童子帶回。”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的下落正巧與天泣一同。”

  陰影處站著的魔者緩緩睜開異色冷厲的雙瞳,他走了出來,“天泣在魂體手中?”

  “吞佛童子探得消息,他正在一處叫做凝晶雪峰的地方,不久要回琉璃仙境,將天泣物歸原主。”九禍說完,忽見對方向她伸出手。

  “信。”

  “你與吾的約定,以及之前你的承諾,不會殺他。”九禍捏緊手中的信件,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少年魔者。

  “同樣的話,吾不會重複第二次,信。”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魔者催促起來。

  將信交到對方手中,內中還畫好了凝晶雪峰的路觀圖。

  黑髮的魔者看了路觀圖一會兒後便轉身往台階下走去,九禍見他走遠,忽然站起身,“將他帶回後,你打算如何做?”

  對方只是略微停了一下腳步,微微側目看了她一眼,紅眸幽深,淡漠冰冷。

  作者有話要說:  遙重和阿吞,當選最佳損友╮(╯▽╰)╭你坑我來我坑你,大家彼此彼此。

  阿吞:終於找到能坑你的機會了,哼哼

  鳳遙重(茫然)

  棄爹:出門抓人

  九禍:不許動手!不許動手!不許動手!(重要的話說三次)

  鳩槃神子(站在萬聖岩外出審核處):你們就不能辦事效率高一點?

  ☆、第二十四章

  公開亭前,眾人喧囂,沸沸揚揚。

  “嘖嘖,想不到竟然這樣。”

  “別亂講啦,佛劍分說是有名的聖僧,怎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但是無風不起浪,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一群民眾對著公開亭上的內容指指點點,引來剛剛從琉璃仙境離開的業途靈與蔭屍人好奇駐足。

  “蔭二仔,公開亭最近很熱鬧。”業途靈指了指正擠在公開亭前喧鬧的人群。

  蔭屍人見公開亭前這麼熱鬧,心裡也十分納悶,“一定又有什麼小道消息了,大家都愛聽八卦。難道又是關於障月尊和邪尊者的?”

  “可是八卦很多都是虛構的呢!”業途靈搖頭道。

  “看一下就知道了。”蔭屍人擺了擺手,兩人一起擠開人群,湊到告示欄前一看。

  蔭屍人指著那布告上內容挨著念了出來,“佛門高僧佛劍分說不守清規,犯淫亂之戒,私產一子圓兒,佛劍分說身為三教頂峰、佛門表率,卻行欺世盜名之事,盡毀佛門清譽,吾深為不齒,留文揭穿此人之真面目,又恐招致禍端,不敢留名,願天下人共譴責之,無名氏留。”

  這話一落,原本還好奇聽八卦的業途靈一跳老高,“太可惡、太可惡了!我真的抓狂了,竟然這樣侮辱佛劍分說。”

  蔭屍人也頗為贊同道,“真是胡說八道,哼!”

  “不行,來去告訴素還真他們,也不知道遙重他回來了沒有,應該讓他回去萬聖岩找佛劍分說出來公開澄清,找出那個造謠生事的傢伙,用阿那毗羅之風把他吹成個沙雕。”業途靈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恨不得把那個暗處的陰謀家拖出來揍一頓。

  “嗯嗯,這個我強烈贊成,老三,來去。”

  鳳遙重蹲在小土坑前,對面宵也與他一同蹲著,兩人就這樣看著凝晶花被連根拔起的地方,一直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雪梟站在宵的肩膀上歪著頭好奇這兩人為何目光都集中在眼前這個小土坑上,半天了也不挪一下。

  “有人將凝晶花連根拔起了。”宵陳述著這個事實,本身沒有任何情感的語調卻在鳳遙重聽來有難言的哀傷。

  “之前為了小妖曾經摘過一次凝晶花,那時候還留著根脈,如今根脈不存……這凝晶雪峰之上,便只有此處生長的凝晶花嗎?”鳳遙重將手心貼在冰冷的雪地上,想要探知一絲殘存的凝晶花氣息。

  然而卻是徒勞無獲。

  宵搖了搖頭,“我只見過這裡。”

  “雪梟可知道是何人取走了凝晶花?”鳳遙重良久沒有探得凝晶花的氣息,失望地撤回手,轉而看向蹲在宵肩膀的夜梟。

  “咕咕——”依舊歪著頭。

  宵似乎是能與之溝通,側耳聽了一會兒後,對鳳遙重道,“是一個青年男子。”

  這範圍便是大海撈針了。鳳遙重嘆口氣,雙手覆上宵的手背,明明方才剛剛貼過雪地,但宵的手卻更勝寒雪涼意。這樣卻反倒能讓他傳給對方些許溫暖。

  “吾不知曉凝晶花生長的原理,若真的只有這裡才有,那應該是凝晶雪峰獨特的地理環境孕育而出,縱然根脈不存,也會有再度匯聚地氣生長而出的一日。”鳳遙重想到曾經讀過關於植物地理方面的書籍,終於找到了能安慰宵的方法。

  聽了鳳遙重的話,宵原本消沉的眼中一下子亮起來,他對著面前比他稍矮的少年道,“真的會再生長出來?”

  “雖然如此,卻不知需要花費多久。地氣孕化之物必然要經過極長的歲月……宵,你看,天上的烏雲變多了,怕是又有一場風雪將起。”鳳遙重斟酌著解釋道,說著不住抬頭看剛才還碧藍的天空,此刻已經鉛雲密布。

  宵也注意到天象的不同尋常,他捂著心口處,對鳳遙重道,“剛才看到凝晶花被連根拔時,這裡感覺很奇怪,我就想蹲在這裡,什麼也不想做。但是你說它會再生長出來後,這裡的奇怪感覺消失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嗎?”

  “我想,當一項最重要的事物消失眼前時,會難過會悲傷,甚至憤怒。如果得知還有希望時,會覺得高興,欣慰,期待。”

  “為什麼情感是如此的複雜?同時出現好幾種在一起。”

  “正是情感複雜,才會有人性存在啊。”鳳遙重如此感慨道。

  宵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剛打算起身,卻忽然道,“遙重,你身上的血腥味,變重了……你有多久沒有換藥了?”

  鳳遙重搖了搖頭,示意無事,雪地白衣卻也掩不住他的臉色蒼白。宵一把拉住他,想要查看傷口,不想少年掙扎著站了起來,“沒事,我們先下山再說,晚了就要被困在暴風雪中了。”

  宵見他站著有些困難,將少年扶住,“那我們馬上下山去。”

  兩人剛打算下山時,忽然前方不遠處一道白衣紅髮,如火焰般的身影出現,金瞳微睨,朱厭橫立,不是吞佛童子又是誰?

  “久見了,吾友。”

  鳳遙重站定了身形,警覺地看著吞佛童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也是你的朋友?”宵覺得鳳遙重和吞佛童子對視之間,卻是從未見過的緊張氣氛。遙重說,有萍水之交,有點頭之交,有捨命之交,那他和這白衣紅髮的魔者又是怎樣的朋友?

  吞佛童子微微勾起唇角,饒有趣味地看著茫然不知世事的宵,又對鳳遙重道,“汝似乎特別熱衷與和小朋友作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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