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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少艾。鳳遙重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呼出來,擺擺手道:“沒事,等癒合了就好了,一道血口而已,比這嚴重得多的我都挺過來了。再來七八道也沒事。”

  當真沒事?慕少艾懷疑地看著表面上輕鬆自若的少年,問,“遙重,那你給老人家我解釋一下你怎麼暈過去的?”

  “呃…就那麼一下一子就暈了,我也不清楚為什麼。”鳳遙重斂著眸不看慕少艾,顯然是不說實話。

  “你帶回來的小朋友可是說你最近臉色很差哦。遙重,你自己是醫者,自己怎麼暈過去的,自己最清楚不過。”慕少艾不客氣戳穿真相。

  少年原本還輕鬆自若的表情一下僵在臉上,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裝作不經意地往門口外踏出一步,一眨眼就溜得沒人了。

  還是玩當年那一套。慕少艾笑也不是生氣也不是,反正他這個老人家是追不上那個走路跟風似的少年的,只是這傷來得莫名,看來有必要查閱書籍看看有無類似記載了。當日鳩槃神子離去之時曾言擔心嘯陽穀布下的法陣對鳳遙重造成影響,既然如此,他應該把這個情況寫信告知對方。

  打定主意後便展開了空白的信紙,研磨提筆,開始寫了起來。剛落下第一個字,就聽見外面阿九故意大聲說羽人叔叔你怎麼來了。

  慕少艾皺了眉,心裡暗道阿九這孩子怎麼長大了還這麼熊。門被推開,羽人非獍一臉愁容地走進來道:“吾還是尋不到天泣的下落。”

  退休的生活有多好,寰宇奇藏覺得這個問題實在難以回答,除了現在這個強行留在殘林做客,趕也趕不走的泊寒波有點礙眼以外,一切順心。

  皇甫笑禪聽著泊寒波跟他抱怨小妹長大了一天就知道和那個燕歸人談戀愛把做哥哥的一個人留在悟明峰吹冷風,日子過得要多淒涼有多淒涼。他本想好言安慰,結果寰宇奇藏插了一句說你要是嫌日子過得淒涼為何不去崑崙山巔找那一群退休老年人打太極活動活動筋骨免得老年痴呆。

  泊寒波沒好氣地白了這個好友的兄長一眼,說崑崙山巔現在都成苦境太極拳體操隊訓練場了,我加進去幹嘛。

  前段時間泊寒波上崑崙山,一眼望去,傲笑紅塵,腦還顛,號崑崙,金包銀,還有小紅和號崑崙收的那個叫紫宮太一的弟子都在一起打太極拳。動作是行雲流水不必說,而且都整整齊齊的。泊寒波看了感嘆說要不然號崑崙你發展一個苦境太極拳愛好者協會好了。

  號崑崙打出一個手揮琵琶的動作,白色的鬍鬚隨風飄起來,一派道骨仙風,說好友你也要加入嗎?

  腦還顛還好心提醒說與其回去被藏在暗處的鬼梁天下給陰掉,不如隨我們在這裡打太極拳等素還真他們把鬼梁天下玩死再下山。

  金包銀則表示等哪天下山去把昊天鼎搬回來,我們就可以打完太極吃火鍋了。

  泊寒波謝了腦還顛和金包銀的好意,想還不如回家去讓小妹給捶捶肩比較實在,結果哪知道回到悟明峰上雜草都長到了膝蓋,一打聽才知道斷雁西風追著燕歸人一起出去雙宿雙飛了,據說還去了什麼斷極懸橋旅遊。

  好好的白菜啊。泊寒波說到這裡又嘆氣又捶胸,本來正和寰宇奇藏下棋的,這下把手裡的棋子也扔回了棋盒裡。

  “泊寒波,你這幾天每次找吾下棋一到要輸了的時候就各種找話題,怕輸就不要跟吾下。”寰宇奇藏搖著羽毛扇,自顧自地繼續下起來,才懶得理這個死皮賴臉的客人。

  “話不能這麼說,要是你家是妹妹不是弟弟,也跟人跑了的時候,我看你怎麼辦。”泊寒波看了一眼向來沉默不喜多言的皇甫笑禪,又開起了這位好友的玩笑。

  喜怒不形於色,永遠都是一副世界與我何干表情的皇甫家大公子的額頭上隱隱有青筋跳起的樣子,不遠處放著的浩劫之劍眼看就要回應主人出鞘了。皇甫笑禪見了只好代自己那位愛耍賴的朋友執了白棋,轉移自家兄長的注意力。

  這大概是這些日子以來泊寒波在這裡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有意義之處了。寰宇奇藏在小弟落下第一子後本來要爆發的怒氣就這麼瞬間消散,臉上還莫名浮現了一絲笑意。

  泊寒波剛想說我也想把西風找回來陪我下棋啊,卻聽見一道少年的聲音響起,“軍師好雅興,退隱殘林,至親團聚,怎能少了本座的祝賀?”

  寰宇奇藏手中搖著的羽扇頻率不變,依舊鎮定,似乎早已料到了對方的來到,在皇甫笑禪擔憂的目光下,回以一個安撫的眼神,只道,“是吾該來祝賀教主復生才對,怎能勞教主親自前來?”

  “來都來了,不請教主喝杯茶實在有失禮數吧?”姥無艷在寰宇奇藏和皇甫笑禪之間來回看了又看,轉過頭對旁邊的醒惡者道,“到底是親兄弟,長得還真像,不過林主看上去要顯得柔和許多。”

  南宮神翳並不客氣,徑直走到石桌前來,泊寒波見了站起身把時間空間都讓給這位紅髮艷麗,氣勢不凡的少年,順手拉起旁邊的皇甫笑禪說他們談他們的,我們先離開吧。

  泊寒波!翳流已經自稱退休的軍師剛剛在消去的怒焰一下又騰騰升起,“笑禪的手腳不便,不許拉他。”

  “哦哦,知道啦,我扶著走就是了。”一點也不在意的泊寒波擺擺手。

  姥無艷偏偏還擋去了皇甫笑禪的身影,站在寰宇奇藏面前,坐在了剛才殘林之主的位置上,言笑晏晏,“好了好了,事情談完就走,不打擾你們兄弟的生活。”

  “教主,”寰宇奇藏重新看向對面坐著的少年,不禁感慨,“能再見到教主當年一般的華然風采,吾心甚慰。”

  “你改了《蠱針九秘》的末章。”南宮神翳只是笑著道。

  “若是不改,鳳遙重定然不會配合。教主是不滿吾沒有說服認萍生嗎?”

  “本座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南宮神翳看著棋盤上的棋局,挪了一顆白子。

  寰宇奇藏又自動切換回當年給翳流當軍師的模式,下意識問了一句,“教主莫不是打算把障月尊帶回西苗去?”

  姥無艷本來是在喝茶的,聽了這話就不小心被嗆住了,醒惡者見了連忙幫女子拍背順氣。

  “軍師你還真是一日為軍師,永遠是軍師啊。”醒惡者都忍不住嘲諷感嘆起來。

  南宮神翳依舊笑著,金眸微眯,“本座確實是想把他帶回去的。”

  “這是要吾出馬?”自然也就想到那裡去了。寰宇奇藏不得不說教主眼光越來越高了,當年西南邙者那三個都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雖然後來毀容了。

  “怕是不好辦,萬聖岩的障月尊可不是你想打包帶走就能帶走的。”姥無艷終於緩過來了,對著醒惡者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再拍了。

  “為什麼本座覺得這一次重生之後,滿腦子污穢想法變成了你們呢?”南宮神翳摩挲著胸前髮辮上少年親手系上的琉璃瓔珞,“本座只是放心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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