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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遙重無奈將藥收好,瞥了依舊愛捉弄他的醫術恩師一眼,道:“慕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辱沒你傳給我的醫術。”

  “呼呼,那鳳姑娘你就快跟著言姑娘去吧。”慕少艾聽到這個久違的‘慕姑娘’,笑意依然。

  於是鳳遙重便跟落下孤燈的四人告別後,跟著言傾城打算前往鬼梁兵府,不料剛走出去就聽背後慕少艾道:“瑤重,你等一下。我想起來,你的症狀有些像練雲人的情況。待你隨言姑娘去鬼梁兵府將人治好後,便往西苗煙霞谷去尋一名叫姥無艷的女子,她應該還有些凝碧宙。將藥物取回後吾會為你煉製丹藥,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及時服下便能夠緩和。”

  西苗煙霞谷?鳳遙重回過頭朝慕少艾點點頭,道:“好,那到時候吾往水晶湖來找你。”

  “嗯,去吧。”慕少艾說著,看那白衫法袍的少年隨著言傾城漸漸遠去。

  “你在擔心他。”羽人不知何時也站了過來,望著同樣的方向,道出慕少艾心中之事。

  “擔心什麼?我聽人說瑤重現在已經很厲害了啊。”斷雁西風也湊了過來,好奇問道。

  “問題就出在‘很厲害’上啊。不過我說西風,你和燕歸人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斷雁西風一聽才想起正事,結果還沒說出口就被一直沉默的燕歸人搶先道:“魔界已經瞄準了吾與羽人非獍,我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位自稱螣邪郎的魔將意欲奪取神嘆。”

  此言一出,慕少艾眸中一沉,低聲道:“看來魔界已經得知了刀戟戡魔的計劃,開始行動了。”

  螣邪郎感覺自己自從封印解開甦醒以後,做什麼都不是很順利的樣子。除了出了趟公差探聽了不少關於吞佛童子化為一劍封禪時的八卦以外,原本一起行動的蟠凶被派開處理另外的任務不說,魔刺兒已經回爐重造,不知下次再見會變成個什麼模樣。

  這次奪取聖戟神嘆落敗給對手不說,最重要的是,他還是被赦生童子救的。

  螣邪郎摸著手上被包紮好的傷口,開始嚴重懷疑是不是熊家婆知道他又在背後說了她的壞話所以扎小人詛咒自己了。

  出於對於自己作為出身異度魔界鬼族一脈的驕傲,他在赦生伸手想要扶他的時候下意識將那手擋下,道:“放手,鬼族的人不需要援手。”

  赦生童子不免一愣,手停在半空片刻後收回,心想螣邪郎你又在耍什麼暴脾氣。然後就看著對方拄著倒乂邪剃有些不穩地往異度魔界走。

  “回醫座療傷。”

  “先回去報告任務。”

  “回醫座療傷。”

  “不去。”

  “你怕她。”

  聽到這裡螣邪郎終於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赦生童子,但是遺憾因為那咒封加上常年大概是受兩個面癱的影響,赦生童子也早就變成了一個面癱,看不出表情波動不說,就連說話也是跟那兩個相似的腔調。

  “本大爺會怕她,笑話。”不悅赦生童子如今說話的語氣,螣邪郎說完就強撐傷勢大步往前走去。

  結果這樣硬撐的代價就是內傷加劇,還沒走幾步就又是一口血吐出來。握緊插在地上的邪剃,螣邪郎暗道那個燕歸人一身怪力真是與魔君相比也毫不遜色。

  本欲再繼續往前時,他就被赦生童子一把拉住手臂,這一次是真的用上了力氣,不容他反抗。

  “赦生童子。”回頭怒視,只見赦生童子緊抿薄唇,透出幾分堅決。

  “我帶你回去。”

  隨後狼煙一揮,召出雷狼獸在側,螣邪郎因傷勢沉重難以抗拒,順勢就被他小弟給拖到了雷狼獸背上。

  “切,固執的小鬼。”

  這隻臭狗,真的該好好洗澡了。意識墜入黑暗前,螣邪郎把臉埋在雷狼獸背部長長的毛里,如此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任沉浮意外收到一封從中原來的信,結果一打開上面全是熟悉的貓爪印,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懷著應該不是寄給自己的這種猜測,任沉浮把這封信交給了邪尊者。

  只見黑髮的邪尊展開信後掃了一眼,居然笑了起來。

  好吧,這封信到底寫了什麼?任沉浮仍然猜不出來。

  ☆、第二十五章

  鳳遙重隨著言傾城踏入鬼梁兵府時,沒想到會撞見當初處處針對孤獨缺的訣塵衣。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自帶臥榻,而是正在和一名看上去手持羽扇儀度翩翩的青年說著什麼事,見到言傾城回來後立刻迎了上來,說府主這幾天一直在擔心她的下落,平安回來就好。

  接著目光轉到言傾城身後的鳳遙重身上,神色不悅道:“少夫人,您怎麼能帶這個人回府。此人日前與罪惡坑之人多有接觸,屢次阻擾我為秋闕主少報仇,與惡徒孤獨缺同流合污,一看便是……”

  “訣塵衣,不得無禮。”未等訣塵衣說完,不遠處一道威嚴聲音響起,衣著華貴,氣度雍容,正是鬼梁兵府之尊,鬼梁天下。

  兩位食客見府尊前來,立刻俯身行禮,言傾城也福身道:“父親,言兒回來了。”

  鬼梁天下點點頭,看上去放心不少,道:“平安回來便好,吾知你為了飛宇之病焦急萬分以致不告出府,只是這樣實在太過危險,下一次有什麼決定務必要與吾商議,不可再私自決定。”

  “言兒曉得了,實在是憂心夫君病情亂了府分寸,勞父親掛心了。”

  “說什麼見外的話,看這位打扮,你此番應是帶回了一位有能醫者。”

  “正是,這位便是北域名醫,朝雲杏雪鳳瑤重。此前與言兒便是相識,更參加過幾日前的婚宴,絕非惡人。”言傾城一邊介紹道,不忘為鳳遙重作些辯護。

  訣塵衣聽了冷哼一聲,不屑轉頭,未置一詞。

  鬼梁天下聞言,將目光移向言傾城背後的白衫少年,那兜帽掩住面容看不清少年生得何種模樣,但依據江湖傳聞,實在差距太大。

  “可能府主也是對吾的身份與外表有些誤會,可否能將此事暫且按下不提,先救人要緊。”鳳遙重微微行禮,一出聲便是少年特有的沙啞嗓音,與傳說中的少女分明是兩人。

  見他態度不卑不亢,舉止謙遜有禮,輕撫美髯,鬼梁天下沉吟片刻,在訣塵衣意欲再度為難之際出手制止,道:“言之有理,既然是言兒帶回,鳳大夫請隨吾來。”

  “有勞府主帶路了。”少年說著,便跟言傾城一同隨鬼梁天下往府內而去。與訣塵衣和另一名不知民食客擦肩而過時,發現那手持羽扇,白髮華冠青年的目光一直緊隨在他身上,露骨地打量讓鳳遙重感覺莫名不適。

  在給鬼梁飛宇診完脈後,鳳遙重望向一旁站著神色緊張的言傾城與鬼梁府主。

  鬼梁天下見鳳遙重診完脈後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心下瞭然,道:“鳳公子,現在左右並無外人,吾兒病情如何你直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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