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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正苦惱不知去何處找言傾城口中定下約定的少年僧者的鬼梁飛宇驚喜地回過頭,只見一身穿白衫短袍,兜帽掩面的少年走了過來,與言傾城所形容分毫不差。

  “閣下便是鳳遙重?”

  正不知道該怎麼問練峨眉關於狂龍一事的少年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便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年輕人,疑惑道:“這位公子找我有什麼事嗎?”

  話剛一落,就是一封寫著大大“囍”字的請帖塞到手裡,鳳遙重好奇地打開一翻,發現上面正寫著言傾城和鬼梁飛宇這兩個名字。

  原來如此,當日所說的幸福,言姑娘已經找到了。本來心裡的苦悶因這件喜事消散了些許,鳳遙重對鬼梁飛宇道喜後,得到對方誠摯的邀請,讓他務必來參加喜宴。

  鬼梁兵府,倒是還未曾去過。既然是當初之約,還是走一趟吧。

  當參寥靜院內中傳來一聲魔刺兒的慘叫,赦生童子忽然解開咒封,棕發染紅,化為殺體時,螣邪郎才想起前幾日聽人說赦生的修業已經完成了。第三次道魔大戰之時,赦生接受襲滅天來的建議,以殺僧取業的方式修煉,螣邪郎當時因為戰況不利的原因被急派往道境戰場,情況緊急,他只來得及在赦生接受咒封那天跟坐在襲滅天來身邊一言不發的小弟道了一聲別,便匆匆離開了。結果等螣邪郎再醒過來時才想起來,那時候赦生封了五感,怎麼可能聽到他說的那句,好好保重自己,小弟。

  原本還懷疑吞佛童子趁著他不在挑撥了自己和小弟之間的關係,現在看來赦生心裡說不定怪得是他當初不辭而別?這下就算是解釋也是越描越黑了,要是污點在的話說不定要嘲諷自己,汝居然連赦生咒封之時五感皆失都不放在心上,還一天嚷嚷著要培養兄弟感情。螣邪郎一邊應付著定性和大悲文殊,一邊尋思著到底該怎麼解釋這個事,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料赦生忽轉攻勢以狼煙戟貫穿螣邪郎面前雪缽五僧之一的定性,螣邪郎一時愕然,看了面無表情的赦生一眼,隨後配合他小弟以倒乂邪剃結果了大悲文殊的性命。

  天人文殊見狀立刻撤離,無意去追的兩人雙戟默契撤回,皆轉身往內中趕去。待他們兩個趕到時,就見到魔刺兒倒在一片血泊中,渾身不住抽搐,沒過一會兒魔源便飛出,失了氣息。

  幾乎在同時,魔界方向也傳來異動。赦生本來想上前去將魔刺兒帶走,卻被螣邪郎攔住,將雷狼獸叫了過來,將魔刺兒扔上了雷狼獸的背。赦生童子不悅地皺眉,剛想說那是他用來坐的地方,結果螣邪郎早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了,搶先一步道:“反正都這麼髒了,等回去再給它洗個澡。”說完就扛著倒乂邪剃拉著雷狼獸的鏈子往魔界趕去。

  要洗也是你洗。赦生童子對於螣邪郎自從甦醒以來就一直堅持要給雷狼獸洗澡很是不解,明明一點也不髒,他兄長這是被邪尊者的潔癖傳染了嗎?

  等螣邪郎和赦生童子還有蟠凶趕回異動傳出的異度魔界最深處時,首先就見到一道熟悉的黑袍背影。只見鬼知站在不遠處戰戰兢兢地看著面前徒手接下那一掌後仍然完好無損的邪尊者。剛才那足有撼天動地之威的一掌似乎對於這位邪尊來說不過是午後散步一樣輕鬆。但從周圍魔眾至今心有餘悸的模樣,便能知道剛才是有多麼膽戰心驚。

  正好閻魔旱魃也從接天台察覺不對趕了回來,看到所有人都望向不遠處孤立的邪尊者時,加上剛才回來的路上發現那掌氣已被化消,大概明白是發生了什麼,大步朝對方走去。

  閻魔旱魃一走過來,黑髮的邪尊也自內中踏出,對著匆匆趕回的魔君道:“你有一個好對手。若她不是受制苦境濁氣,還會有更強的實力。”

  理了理耳邊因方才宏大掌氣而震亂的黑髮,邪尊者黑袍曳地,沉穩從容走過閻魔旱魃身側,發現不遠處還有同樣急急趕回來的一干魔將。

  眾魔見他走來,皆俯身行禮,心中明白方才接下那驚天一掌者正是眼前少年模樣的邪尊者,不掩對這位強者的崇敬之情。

  邪尊者淡淡掃視了一圈面前以螣邪郎,赦生童子為首的魔將,道:“現在,你們該慶幸,讓吾鎮守後方,是多麼明智的一個決定了。”言畢,便負手離開。

  鬼知見邪尊者終於離開,一直被那股壓在背脊上連腰都直不起來的威壓也隨著消散,於是挺了挺腰,看向了握緊閻魔荒神斬的魔君,只聞閻魔旱魃沉聲讚嘆道:“他如今,真是強到令吾也為之讚嘆。”

  “魔君,中原潛伏的眼線傳回情報,障月尊出現在了萍山,與練峨眉有所接觸。”確定邪尊者聽不到後,鬼知才低聲在閻魔旱魃身邊稟告。

  “繼續觀察他們的動態,如果出現頻繁接觸,再另做討論。鬼知,這一掌的試探,你認為中原的目的是什麼?”

  “此處乃是魔龍之心,恐怕中原已經得到相當多的異度魔界內部情報了。”

  “單憑阿那律眼,真的能如此清楚?”

  “難道?不可能,異度魔界不可能出現內奸。”

  “如果不是內奸,就更有必要追查了。鬼知,去處理吧。”

  “是,魔君。”

  鳳遙重隨談無欲一起來到鬼梁兵府時,只見四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老遠就見到慕少艾和羽人非獍還有曾經隨慕少艾見過幾次的鹿王泊寒波。

  羽人一見到他也來了,便走過來問孤獨缺的事。鳳遙重看了看羽人身後的慕少艾,見對方點頭示意後,才說孤獨缺跟著蝴蝶君他們打算去蝴蝶國的事。

  本來看起來比以往憂鬱許多的羽人聽了這個消息後面上愁色少了許多,應該是心裡一直放不下事總算有了個令他欣慰的結果。鳳遙重想,如果是他和師尊的話,估計是要被鳩槃一起打包帶走去蝴蝶國吧。

  也是孤獨缺前輩心大,說放下就放下,弄不好是被色無極姑娘他們灌了不少心靈雞湯的原因。

  “你若是想送他一程,現在趕去陰川蝴蝶谷東南方二十里的渡口,應該還能見他臨行一面。”若是前往蝴蝶國,按照凌黯月書中所寫,便唯有那裡了。

  羽人沉思了一會兒後,還是轉過身看嚮慕少艾道:“吾去送送他。”

  “嗯,去吧,注意掩去行蹤避開狂龍眼線。”慕少艾點點頭道。

  一陣白羽紛飛後,羽人便匆匆趕去了。

  泊寒波見這位白衫法袍的陌生少年僧者和羽人還有慕少艾都很熟悉的樣子,不禁走過來問慕少艾這位小師父是誰。

  “呼呼,波仔,你連當初的小瑤重都認不出了?”藥師走上去把鳳遙重推到泊寒波面前,讓這位老友好好看看。

  “泊前輩,好久不見。”鳳遙重也才想起泊寒波肯定認不出如今變化許多的自己,於是將兜帽拉到後背,將臉給露了出來。

  看了半天后,泊寒波對慕少艾說,當年我就看出來長大後了不得,把人看緊點,別讓養好的白菜被人拱了。

  慕少艾無奈地笑笑,隨手再把那兜帽拉上,說哎呀呀,波仔,小瑤重現在的監護人可不是老人家我,而是他的師尊大人,放心,那位暴力得很,不管是什麼款拱白菜的豬,都能揍飛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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