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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沒好氣的回道,內心一陣窩火。這時,抱著他的力道鬆了,卡卡西轉過身,驚訝的發現他笑了,一如五月暖陽溫暖而不刺眼,令人舒心。
卡卡西抬手,指腹觸到了帶土臉上的疤痕,那是為了救下他和琳而留下的。看著眼前這個活生生的帶土,卡卡西的內心突然湧出一股喜悅感。
帶土沒有死,真是太好了。
此刻的帶土還像帶土,真是太好了。
然而,就在卡卡西感動得一塌糊塗的時候,帶土突然睜開了眼睛,捉住他的手腕,拉到唇邊,在手上留下了一吻。
“你幹什麼?!!”
卡卡西驚愕的問道,聲音因激動,一下子提高了一個八度,手也快於大腦,給了帶土的頭重重的一擊。帶土本來就有點暈,再加上卡卡西一時激動給的頭部一擊,成功的暈了過去。
論激怒兄弟的方法莫過於去做女孩子之間做的事情,女人和男人表現友誼的方式不同,男人之間忌過於親熱,否則會招來反感。
卡卡西摸了摸自己的手,瞬間覺得自己身上的哪顆螺絲釘鬆了,他並不覺得反感_(:з」∠)_
可是,這傢伙喜歡的不是琳嗎?
第74章 074
往昔如夢,幾度夢回。
帶土昨夜又做了兩場夢。
夢裡卡卡西三更半夜爬窗口進來深情告白。
夢裡琳和卡卡西,水門老師、奶奶、玖辛奈師母、以及大家都離開了他。
“是這樣嗎?”
醒來的帶土小小聲喃喃道,像是在問自己又好像是在問別人,他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腦袋,打算讓自己清醒一下。然而,在他伸展手臂的時候,他發現床上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沒道理。
不知道那人是怎麼睡覺的,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一根頭髮都不露出來,帶土一咬牙,大膽的將一隻腳伸了過去,根據腳掌的大小分辨出了性別。
——沒道理。
這些年,他就和卡卡西有過親密接觸,這小子是誰啊魂淡!想到這裡,帶土憤憤的掀開被子,那一剎那看見了一頭銀色的頭髮與一張精緻的面容。帶土那焦躁的樣子漸漸的被震驚所取代,恰巧卡卡西睜開眼睛,帶土無處遁形,下意識做出猛地後退的動作,卻不想退過頭了,他華麗麗的摔下了床。
“我沒想到你這麼怕我。”
卡卡西趴在床上,幽幽的看著摔了個四腳朝天的他。
帶土定住,猛地眨眼睛,眼前的畫面依舊不變。
——沒道理。
他暗暗的掐了自己,疼的。
——難道昨天的是真事?
帶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過了片刻,他慢條斯理的整理完自己的洋相時,卡卡西已經從洗浴室裡面出來了,他不解的望向了他。
“話說,你怎麼爬到我床上來了。”
卡卡西一記滲人的冷眼瞟了過去。
“你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呢!要不是你哭著喊著不讓人走,誰會留下來啊?!”
——要命。
帶土頓時想像白絕一樣遁入土裡,把自己掩埋起來,如果這些脆弱的心情,讓白絕那個單細胞聽到倒沒什麼,白絕最多就會念叨一句,事情就過了。可偏偏是卡卡西……看他那樣,一點都不像願意讓事情就這麼過去的樣子。
卡卡西看他呆呆的樣子,自己也心平氣和了下來,。
“想起來了?”
——要命。
心情忐忑。
完全不敢問卡卡西都聽到了什麼。就像是羞恥PLAY一樣,讓人頭皮發麻,羞恥感暴增,臉皮變薄,不知所措。
——快換個話題吧,別老揪著小尾巴。
帶土本想這麼說的,可是看著卡卡西動作利索的穿衣服戴護額,又說不出口。曾經他一早起來也像卡卡西一樣,以自己是一個木葉的忍者為榮。每天早上都要在戴上木葉的忍者護額後對著鏡子好好的欣賞一番才出門。
卡卡西感覺到帶土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的護額,便隨口問道。
“你的忍者護額呢?”
“我已經不是木葉的忍者了,那種東西我早就扔了。”
帶土無謂的說道,拿起了橙色的面具正想戴上,一隻白皙的手制止了他,帶土沒有固執的戴上去,他瞟了卡卡西一眼,望見了他微怒的神情。
隨後,便是質問。
“這樣的面具,你打算戴到什麼時候?”
“不用你管。”
帶土神色不自然的說道,甩開了卡卡西的手,一轉身便戴上了面具。
將帶土一切動作收入眼底的卡卡西凝眉,事實告訴他,帶土只要一戴上這個橙色的面具,就會判若兩人。他的口氣時而狂妄時而鎮定無比、充滿異常的理性、對一切事物不屑的目光,甚至還可能會使用‘語言暴力’。
——完全不像是帶土。
這讓卡卡西有些無奈。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你不也說了是以前?”
帶土反問道。
看吧。
他所想的一點都沒錯。就是這樣,明明前一秒對他的態度只是有點彆扭,下一秒便變成了冷嘲熱諷。卡卡西嘆了一口微不可聞的氣,緩緩道。
“我想聽聽你的故事。”
平靜的模樣。
目光中透著一絲絲的認真。
這是帶土無法忽略的樣子,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卡卡西,他認真時的樣子,特別的吸引人。但他還不能說,不能中了‘美男計’啊。
帶土暗暗提醒自己,眼神一凜,故作冷漠道。
“那你就想想吧。”
把白絕曾拿來氣他的話好好的傳給卡卡西之後,帶土一個時空間之術,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話一說,卡卡西會打人。
絕對會——
帶土想得很正確。
卡卡西當時確確實實想要打死他,但帶土人已經走了,卡卡西又一次只能想想了。
——可惡的傢伙。
容易激怒他的這一點倒是沒變,看著帶土消失的方向卡卡西緊握拳頭,怒火中燒想要一拳打上牆壁,但僅存的理智讓他意識到這是破壞公物的行為又收了回來。
這時。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有人告知他快要到了退房的時間,請他收拾東西。
卡卡西很鬱悶。
為什麼帶土開房總是他幫退房!!!
雖然此行也算有點收穫,但他真的不是來幹這些事的!!
在卡卡西去到霧隱之村的時候,曉組織的一員也偷偷的潛入了木葉村,更新情報。一個村子,特別是一個繁榮昌盛的村子,每隔一兩年總會發生……至少一件大事。
白絕偶爾會想,像他這種優秀的偵查員,要是開一個情報所豈不是會賺很多錢?遺憾的是他一個人造人,需要花錢的地方真的是特別的少,錢對於他來說沒有半點吸引力,視金錢為糞土大概說的就是他這種人……造人。
夜中。
月色朦朧,四下寂靜。
白絕甚至能夠聽到村裡的巡夜忍者,他習慣性的往鳴人居住的地方瞄了一眼,自從知道組織里的輪迴眼小隊大隊長盯上鳴人和鳴人體內的尾獸之後,白絕就沒怎麼和鳴人來往。他不能讓大隊長知道他和鳴人有關係,不然大隊長派他這個偵查員來收拾九尾的日子也就到了。
這個組織越來越有趣了。
他得在這個組織里呆著。
沉思了片刻,白絕從虛體接收情報後,高速移動到村外,慢悠悠的走起了路。或許是機緣巧合,他在半路的荒郊野嶺中,看上了一塊墓碑,墓碑上寫著的——是他的名字。
白絕頓時就凌亂了。
他人還沒死呢!!為什麼會有墓碑?!不能說呆兔和二呆兔有墓碑,他也得有一個啊!!
第75章 075
白絕走了過去,有些納悶的撩開底下的墳糙,看到了立碑之人的名字。
——波風鳴人。
看見這幾個字時,白絕的內心一陣凌亂,他可不記得自己有裝死的癖好。這種情況唯一的解釋就是鳴人單方面的認為他已經死了,這麼一說,白絕仔細想了想,自己好像也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出現在鳴人的面前證明自己沒死。因為這幾年曉組織很忙啊,他也很忙啊,一邊幫隊長那邊收集情報,還時不時的得回基地盯梢,守護外道papa和斑斑珍愛的柱間細胞,這還不算完,還得跟著已經失憶的小止水流浪。
所以說……
他到底為什麼做這樣來著?
哦。對了,當初是想著遇見的事情多了,再加上如果人品不錯的話,說不定他就誤打誤撞的打開了回家的時空之門了呢!
想起了重要的事情的白絕摸了摸下巴,開始想著要不要回去看看鳴人。
半響,他望了望天色,望見一輪明月懸掛在墨藍色的夜空之中。白絕眨了眨眼睛,遁身走了。
他回到了田之國,也就是他當前的住所。
他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間裡,瞄了一眼,呆兔的表弟還在睡。這次夜出又是神不知鬼不覺,白絕開始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勝任神偷一職。就在白絕洋洋得意的時候,止水的寫輪眼開了,黑暗中閃耀著。
“凌晨3點15分。”
他的聲音緩緩在房間裡響起,格外清晰。白絕走路的姿勢一僵,有些慌張的解釋道。
“我我我是棵植物啊,我出去光合作用了。”
止水看了他一眼,寫輪眼和普通的眼睛所看到的東西是完全不一樣的。白絕的身體構造是他見過最奇怪的,他在普通人身上都會看到脈絡以及查克拉的流動性,白絕就沒有。
不過,止水聽白絕這麼一說,頓時便覺得有鬼,作為一個誠實可靠的人,止水還是忍不住拆穿道。
“植物的光合作用不是在白天進行了嗎?”
白絕的目光閃過一絲的狡黠,反問道。
“二呆兔你聽說過曇花嗎?”
“曇花??”
從止水的語氣裏白絕聽出了他陷入了懵懵的狀態,他回想了他對曇花的印象,粗糙的解釋道。
“就是那種常常被拿來比喻愛情的那種花,別問我愛情是啥,這個說起來困難,我只是想說我就像曇花,只在夜裡開。”
“你還會開花?”
止水有點不相信。
“對,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白絕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止水沉默了。
他沉默了片刻,不知想起了什麼,有些無奈道。“你還是跟我說說我表哥的事吧。”
此話一出,白絕面色詭異的走到止水的榻榻米前,重重的拍了拍止水的肩膀,道。
“你知道嗎?但凡宇智波家裡有兩個兒子的,哥哥都像受了詛咒似的漸漸的長成一個弟控。如今終於,出了你這麼一個兄控了。可喜可賀啊。”
“……”
哪裡可喜可賀了?!
不對,這——誤會大了——!
止水皺起眉頭,整個人都感覺苦逼了。要知道,被白絕誤會是一件跳進黃河洗不清的事兒,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他總有一百個說法讓這沒有的事說成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