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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在西方,我也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盔甲,卡尼珥,你是怎麼做到的?」

  身旁奔著的金髮精靈打量著眼前手腕上的黑亮金屬護腕,語氣感嘆。

  「你知道方法。」夏爾聳了聳肩。

  「這樣啊……唉。」芬羅德釋然的同時復又有所遺憾。

  暫住在納國斯隆德的時光隨著他的返回而結束,儘管加拉德瑞爾的預感讓他們心有陰霾,但卻並未阻止兩位精靈的前行。

  因為沒人確定的了那預感是此時他們開拔趕路而出現的,還是因為遲疑不決猶豫拖延後才發生的。

  所以對此,他們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跨過納國斯隆德北部的遼闊平原後是一條名為泰格林的大河,而在這條河的西部有一處渡口。

  他們當前的目的地就是那裡。

  不過因為並沒有太多急事,所以倒也不需要多著急的趕路。

  因為夏爾來時忘記了自己帶著的盔甲,所以走之前他才突然想起來這禮物還沒送出去。以至於這一路上金髮芬羅德不住打量著身上佩戴沒多久的新防具。

  那輕飄飄的重量以及摸起來堅韌十足的觸感,無不讓他心有驚嘆,繼而遺憾不已。

  不過總的來說,這位對於夏爾的禮物還是非常喜愛以及感激的——儘管此時中土並無戰事,但芬羅德已經意識到北方的合圍線並不可能永遠維持下去這點。

  也因此,一副即牢固又輕便不影響行動的盔甲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與此同時,夏爾也並沒有乾巴巴的趕路。

  這一路上他甚至並沒有怎麼看向前方路途,而是任憑身下馬匹自由行動。

  因為他在練習魔法咒語。

  光咒,換形迷咒。

  灰精靈的迷咒傳承自他們的王后美麗安,而美麗安則是精靈族最開始那場遷移時抵達中土的古老邁雅。

  所以儘管並不認為本土的魔法能夠比得上自己的獨特天賦,但既然在天賦不太可控的前提下,夏爾也並不介意自己多學會一門技能。

  甚至隨著了解與練習,他反而愈發重視起了獲得不久的這兩道咒語。

  說是咒語,實際上並不完全如此,因為這咒語其實並非某種獨特語言,而是用自身思維來進行某種形式的自我催眠。

  施展這咒語時,可以選擇用任何語言脫口而出以催化自身情緒,但也可以什麼都不說的思緒默默運轉。

  比如此刻夏爾就並未發出任何聲音,反而嘴巴抿緊,低頭看著身下馬匹隨趕路而晃動的脖頸鬢毛眼神恍惚。

  凝神專注,思緒於腦海瞬息萬變,漸漸的,他感覺一股力量浮現於心頭。

  於是他下意識伸胳膊朝著臨近芬羅德的坐騎彈指觸碰,這股力量也隨之誕生而出。

  觸碰過紅馬的手再次拂過白馬額頭,就見白馬潔白毛髮當中驀地誕生出了一抹紅,繼而該色彩飛速蔓延。

  脖頸、腦門、軀幹、四肢……

  最終,這匹叫做安諾爾的白馬在一股奇特力量影響下,很神奇的被渲染成了一匹紅馬。

  不僅顏色與身旁那匹相同,就連「長相」,也變得一模一樣!

  身旁紅馬察覺於此,不由發出一道憤怒嘶鳴,看向安諾爾的目光也充滿了敵意,這不由讓安諾爾下意識的撅屁股遠離了對方好幾步。

  於是夏爾手指復又觸碰,這馬的全身紅色以及身材長相上的改變就急速收斂而回,最終完全變為原來模樣。

  「伊特隆之名果然不假,你對魔法咒語的天賦是我見過最強的。」旁邊的芬羅德對此評價。

  「我也曾學習過這換形迷咒,但那時我用的時間可不短,讓我想想,三天?還是四天?」

  夏爾聞言笑笑,沒回應。

  凱勒博恩所傳授給他的迷咒可以讓他改變自己或他人的形體外貌,不過這種改變需要抓取其他目標才可以。

  但其實不需要精靈族的魔咒,他仰仗天賦差不多也能做出此時這種效果來,不過那以自身意念而發動的能力,所耗費的思緒精力註定會很多,甚至很有可能憋不出來。

  然而此時加上一定技巧後,他竟然只覺得略微睏乏,打了個哈欠後,就完全與沒事人一樣的精神抖擻了。

  這還並不是夏爾重視精靈咒語的主要原因。

  一直以來,夏爾都認為自己的天賦完全是遺傳自上一世力量的某些融合或者改造。

  然而隨著他愈發了解精靈這個種族,他突然發現,自己心靈方面的能力,實際上很有可能是精靈天賦的強化版!

  其一,與其他精靈一樣,他施展心靈法術依靠的同樣是意志與思維。

  其二,精靈族所謂的魔法與夏爾心靈戲法另一種表現形式其實差不多。

  就如同夏爾曾經給菸斗上色那樣,將意志轉變為現實。

  普遍來說,精靈沒辦法像夏爾那樣隨時隨地就施展出這種能力,只有情緒激動時才能顯露。

  而這種天賦的進一步,則是咒語的誕生。

  魔法咒語能夠讓他們相對簡單且有所指向的釋放出這天賦能力來。

  基本上,這就是精靈的施法情況,或者說夏爾理解的就是這樣。

  夏爾與他們的區別是,他不需要咒語就能釋放出這能力的一絲苗頭,且施展的很隨心意。

  同時,如果身旁有其他存在,那麼他就可以更加輕鬆的用自身意志將對方心中所願給展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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