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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儀式發動成功】

  【在死亡權柄的作用下,你的法術發生了變異】

  ……

  儀式完畢,密室內陷入寂靜,燭火恢復正常,微微晃動著昏黃之光碟機散周圍陰暗。

  注視著眼前這位皮膚發紅,躺在地面上的守夜人男孩,夏爾微微沉吟。

  他知曉原本替死儀式的作用,可以為受術者阻擋一次攻擊,不論是致命還是非致命

  然而眼下變異後的能力他卻一無所知。

  隨著他呆在這裡的時間越來越長,北方改信之人也越來越多,他的死亡權柄不知不覺已經甦醒。

  眼下這位漂亮的守夜人少年同樣信仰七神更是令人驚訝。

  以至於夏爾都沒想到會發生變異。

  往常來說,法術變異自然是好事,因為代表能力更奇特也更厲害。

  然而對眼下來說,似乎不大合適

  畢竟他現在希望的只是替死而已,可沒要求更多。

  「希望向著好的方面變化,不然還得重新找人。」

  喃喃著,他蹲在昏睡男孩身前,拿著銀制匕首沖其胳膊劃了一道口子。

  與正常受傷情況相同,被匕首割傷的紗丁胳膊鮮血隨之溢出。然而正當夏爾對此皺眉不已之時,眼前一切突然發生變化。

  被他親手割開的口子,竟然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聚攏而回!

  這不是最令人驚訝的。

  最令人驚訝的是,恢復如初的傷口看起來既不是癒合後的那種新肉色彩,也不是他此時這種健康的紅潤之色,而是略顯粗糙的白色。

  在沒被施展儀式前的,他原本的膚色!

  「這……」

  看了看這道本該正常,但在其他位置膚色映襯著卻很不正常的一抹色彩,又看了看紗丁臉頰、胳膊、腿部的紅潤光澤。

  夏爾忍不住又在他胳膊上割了一刀。

  情況一樣。

  兩刀、三刀、四刀……

  情況仍舊相同。

  每一刀傷口癒合後,都會變成原來沒施展儀式前的模樣,同時這個部位也失去了儀式後的白裡透紅。

  ……

  黑城堡在為比斗做準備,長城外的敵人們同樣於獸皮縫製的營帳內商議此事。

  一位相貌普通,灰發精瘦的中年男人坐在篝火旁矮凳處靜靜傾聽。在他周圍,幾位身著厚重皮毛衣物的野人正大聲討論。

  「我酒喝得多,但腦子還沒糊塗,桑托羅雖然只能易形一頭影子山貓,但他才多大?我們不能拿他做犧牲!」一位大鬍子如此說著,渾身酒氣熏的不遠處一位大肚子孕婦皺眉不已。

  他身旁一位身著雪熊皮毛的中年光頭不以為然地道:「年輕?如果進不去長城,他和老頭子又有什麼區別?」

  大鬍子聞言反駁:「如果我們失敗,同樣也可以進長城,烏鴉們已經承諾過了。」

  「是的,他們承諾過。只是前提是必須遵循青綠之地的律法。成為下跪之人?自由民什麼時候會答應這種條件?」

  「沒錯,想讓我下跪,還不如死了算了!」有人贊同雪熊皮的觀點。

  「我們不可能成為下跪之人。」另一位滿臉麻子的醜陋女野人不屑地道:「青綠之地已經失去了舊神眷顧,他們所謂的巫師,只不過是一些糊弄人的小把戲,根本沒辦法與我們比!」

  聽到這話,旁人不由點頭,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因此而輕鬆了許多。

  雖說長城以北生活環境殘酷,但卻也不是沒好處。

  比如易形者,在長城以南已經成為傳說了,但長城以北的野人部落偶爾仍舊能夠出現一兩位有天賦的孩子。

  長城以南沒有易形者,更沒有什麼厲害的巫師,野人雖說生活在塞外,但消息也並非完全閉塞,他們對此頗為篤定,所以才提出這個要求。

  「但我很奇怪為什麼烏鴉們會同意,他們明知道……」有人提出疑惑,不過見他們有點偏移話題,為首那位一直靜靜傾聽的中年人突然撥弄了一下懷中魯特琴,打斷了他的話。

  「這點先不用想,既然已經達成協議,那麼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派誰去。」

  這話一出口,話題回到最初,周圍野人首腦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復又陷入爭吵當中。

  「我建議是波羅區,他已經老了,沒幾年可活。」

  「波羅區雖老,但戰鬥經驗豐富,對我們越過長城後會有一定幫助。」

  「沒錯,長城後一切都是陌生的,戰鬥肯定不可避免;而且還有那該死的異鬼……」

  「我還是提議桑托羅,他只能……」

  「桑托羅不行!」

  ……

  營帳的吵鬧隱隱穿透帳篷傳到外頭,不遠處的樹林中,野人首領們口中的當事人之間氣氛很微妙。

  他們或抱胸而立、或仰靠樹幹、或蹲在地上、或低頭注視腳下。

  每個人都豎著耳朵聽著營帳內的情況,然而半天下來,那裡面也沒有個具體結果。

  半晌,有人提議道:「不如我們自己做決定。」

  「那好,誰去?」

  「抓鬮?」

  「好辦法,這樣最公平。」

  「荊棘,你去找鬮。」

  ……

  野人們沒那麼多彎彎道道,所以這個提議一經提出,就迅速獲得幾乎所有人贊同。然而他們沒等開始行動,一位圓肩灰發,矮個子老頭就突然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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