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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死靈法師的晉級途徑?
他睜開雙眼,注視著隱藏在黑暗當中的天花板暗暗思索。
「所謂的墊腳石該如何利用?」
他不清楚,之前的夢境也只是交談罷了,沒有實質性的操作,具體該怎麼做根本不知道。
「也許等我出去後,該在那地牢找找辦法。」如此想著,他掀開被褥,開始穿戴衣物。
今天是個比較忙碌的一天,上午觀看比武決鬥,中午跑去一片未知的紅色荒原「出診」,下午又參加了一場臨冬城舉辦的晚宴。
而晚上也不消停,睡夢中復又夢到了他「姑媽」的某些記憶。
直到此時,他又不得不出趟門。
現在天色似乎處於深夜,正常情況下他是不會這麼早醒來的,他甦醒,只是因為真實之眼的提示。
【你的靈性被特殊力量所觸碰】
真實之眼就連做夢時都能出現提示,不得不說,這真是個很「貼心」的能力。
所以這特殊力量又是什麼?
不用細想,夏爾就想到了臨冬城後方的那片林地。
神木林、心樹、或者說是,所謂的舊神。
此時是他來到臨冬城的第二天半晚,除開最開始外,他沒有遇到任何異常情況,本以為那「烏鴉」會一直這麼隱藏下去,沒想到大半夜突然冒了出來。
「閒時閒的發慌,忙時腳不沾地。」暗暗吐槽間,他卻也沒有任何不悅,反而頗為期待。
「如果它能夠交流的話,正好仔細問問異鬼之事。」
此處世界名為冰與火之歌,夏爾覺得那所謂的世界真實應該離不開冰火這兩個字,所以才對龍與異鬼頗為在意。
不然他也沒別的線索。
穿戴好衣物,門口有護衛輪番守護,這是史塔克夫人親自安排的,再加上一直很尊敬的態度,夏爾表示很受用。
所以對她治療兒子的請求,夏爾並沒有拒絕,不過事到臨頭,反而史塔克夫人開始猶猶豫豫了——那畢竟需要有人做出犧牲,而臨冬城現在似乎沒有合適人選。
走出房門時招呼了一聲,於是一行人向著神木林所走去。
夜晚的臨冬城非常寂靜,除開保護重要人物的護衛們外,沒有其他人還甦醒著,行走在這座古老的城堡當中,呼吸聲、腳步聲、以及外面的風聲清晰可聞。
從主堡走出,走過庭院,穿過長廊與幾處尖塔,最後他來到了一片被茂密樹枝所遮擋的林地。
在夏爾的示意下,護衛看守在神木林入口,而他則獨自踏步而入。
茂密的樹蔭下,清冷月光照耀,兩條狼發現了他的到來,一條灰色、一條黑色。
灰色的那頭靜靜看了他一眼,復又低頭扒拉起了被腐敗枯葉覆蓋的地表,而黑色的那頭則沖他狂吠了幾聲,在夏爾目光看向它後又膽小鬼似的夾著尾巴倉惶逃竄。
相比它兄弟來說,這頭狼的情緒實在是不穩定,上次夏爾來時就發現了。
不過這只是個小事情,夏爾並沒有多在意,踏步來到樹林中後,他掃了一圈周圍,隨後來到那顆白色的心樹跟前。
【臨冬城的魚梁木心樹,它很蒼老,它體內蘊含著特殊力量與靈性】
【它對你抱有一定警惕】
一棵樹的警惕心?
夏爾啞然。隨後蹲下來仔細打量了幾眼樹上的人臉,手隨之貼了上去。
與此同時,耳旁出現一聲嘆息。
「你的靈魂很強,我沒辦法進入你的夢境,只能用這種辦法,請原諒。」
聲音似乎就在身旁響起,他轉頭看去,一位身著黑袍的老者不知不覺站在他身側。
老者頭髮花白,身著黑袍,面龐看起來很慈祥,只是眼神卻頗為深邃靜謐。
「三眼烏鴉?」
夏爾試探地問。
他對於這部劇記憶不多,但裡面的超凡力量還是有所印象的。
「叫我布林登就好。」
見夏爾站起身,這位黑袍老者靜靜打量著他,「我該如何稱呼你?是他們口中的夏爾.柯藍斯頓?還是七神之子,抑或新神?」
「你也可以叫我夏爾。」夏爾回答。
「夏爾.柯藍斯頓。」三眼烏鴉默默念叨了一句,隨後道:「我見過你的前任,他可沒你這麼年輕,事實上,我見過七神教會歷代所有七神之子,包括三百年前的最後之子萊佛,所以對你也算熟悉。那麼,你對我知道多少?」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你可以自我介紹一下。」夏爾不覺得單憑自己記憶中的某些片段就能「忽悠」住別人,所以倒不如一開始就坦誠些。
老者瞭然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想了想,言簡意賅地道:「六千年之前,這片大陸本籠罩在心樹光輝下,直到安達爾人和他們信仰的七神於五指半島登陸,開始擠壓我們的生存空間。」
「現在,你也看到了,心樹在北境以外已經失去了所有力量。」
「所以我們是敵人?」
老者凝聲道:「我們曾經也許是敵人,但在真正的戰爭來臨之前,我們必須要團結。」
說到這,他突然沖夏爾行了個古老的禮節:「失去舊神保護,史塔克家本該有一場劫難,感謝你救了他們。」
「保護?」夏爾挑了挑眉,想到了在自家城堡上被摔成殘廢的某個倒霉小傢伙。
仿佛猜到了他想什麼一樣,三眼烏鴉嘆道:「史塔克一家至關重要,而布蘭尤其如此。我不能讓他離開北方,在南方他會遇到危險,很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