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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你姑媽自從離開家族後從來沒回去過?」
「沒錯,」夏爾點頭,仔細回憶「以往」記憶,道:「奶奶經常抱怨她太過分,爺爺倒是很少提,不過每次提到好像都挺生氣的樣子。」
扎克瑞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從懷中拿出一張捲起的畫像,將之攤開放在矮桌上後,他問:「見過這個人嗎?」
夏爾低頭看去,不由一愣。
這畫像精細的程度有點出乎夏爾預料,但他更在意的是畫像當中的那個人。
儘管蒼老的多,儘管看上去充滿陰鬱氣息。
但他仍舊能夠認出,這不正是自己夢裡那對狗男女當中的男的?
夏爾內心充滿驚愕,但仰仗著假面的某些特性,他卻很好的將這絲震驚壓在心底,表情因而沒有什麼變化
「好像沒見過。」
「好像?」
「他可能有點大眾臉,嗯,似曾相識?也許我見過也說不定;他叫什麼?」
「斐內克斯.加洛林。」
「加洛林?」夏爾聞言不由再次看了畫像這人一眼。
沒記錯的話,加洛林是都林皇家姓氏吧……
「還是沒聽說過,抱歉。」這倒是實話。
扎克瑞也沒深究,隨後他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最終沖他點了點頭。
「很好夏爾,這兩天我可能會出門一趟,也許你可以陪我一起,記得安排好時間。」
「出門?」夏爾轉頭看向一旁靜坐的渥西修士。
對方則報以微笑:「算作教會任務。」
於是他隱隱明白,這可能還是因為這件事情,夏爾只好略顯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如果需要的話,我隨時有空。」
說罷,見兩位修士似乎有話要說的模樣,夏爾很識趣告退離去——儘管這是自己家。
邊走他邊思索。
暫時來說,他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被繼續懷疑的可能,如今這種事情,可能就是修士們說的那樣,需要他進行一定輔助。
畢竟他也算是個「當事人」。
「只是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
暗暗無奈,夏爾隨手將房門帶上,隨後站在門口,注視了周遭被僕人打理整齊的草坪幾眼後,他轉頭看向欄杆處那位,名叫康妮的女孩。
同樣是一頭金髮,但眼睛顏色並不是扎克瑞那種藍色,而是黑棕色,外表看上去和一位普通貴族淑女沒什麼兩樣,只是那教會人員特有的溫和氣質卻讓她看起來頗為親切。
此時她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院子鐵欄杆處雕琢的花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夏爾走近打斷了她的專注,名叫康妮的少女轉過頭來,友好的打了個招呼:「你好,柯藍斯頓」
夏爾報之以微笑,看了看欄杆後,他問:「康妮小姐在看什麼?」
「是這花紋風格。」康妮回答,摸著欄杆上凸起的紋路若有所思。
「金色鬱金香,和都林30年前的那次內亂倒是有點關係呢。真想去你們首都那看看當時內亂發生的地方,它對周圍國家影像很深。」
「你不是從國都來的?」夏爾奇怪問。那位名叫扎克瑞的就是從都林王都來到這的教會高手,按理來說,這位充當女助手的存在應該也一樣才是?
「不,我來自沙文。」康妮回答。
「沙文?你……」
「被派來給扎克瑞當助手呀。」
「從沙文派助手?」
「很奇怪是不是?不過其實也不是很麻煩啦,坐浮空飛艇用不了多長時間。」說著,她又面帶好奇的走到屋舍大門前的郵箱處蹲下仔細打量了起來。
「你很少出門?」夏爾隱隱有所明悟。
「沒錯,老亨利以前總是不准我出門半步,說外面一點也不安全,可事實上哪有他說的那麼危險?」
「老亨利?」
「嗯,我爸爸,一個頑固的小老頭。」康妮回答著,突然好奇的看向夏爾:「出任務的感覺怎麼樣?」
「你沒出過任務?」
因為穿梭門尚未充能完畢,夏爾的真實之眼無法生效,所以他現在是某種意義上的「睜眼瞎」。
「沒有,我一直生活在沙文第五教區,這次是我第一次出遠門呢。」
所以你是個教二代?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夏爾聳了聳肩。
「不怎麼樣,我也只出過一次。好像時間都用來趕路了。」
「趕路?冒險呢?推理呢?就沒有夥伴或者助手幫助嗎?」
「冒險?推理?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夏爾道:「直到我見到警察們把那位惡魔使徒抓住之後。」
說罷,他突然問道:「你看起來比我厲害得多,怎麼可能沒出過任務?」
「老亨利說等我到第三圓環後才准許我出任務,而我現在還差一環。」康妮語氣無奈地說。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夏爾又問:「晉升感覺是什麼樣的?」
他問這個有點突兀,但涉世未深的康妮卻沒什麼感覺,或者說,她並不認為這有什麼秘密可言。
「晉升啊……就像是你站在台階下,上頭的長輩拉了你一把,然後你就跟著站在台階上了。」
「就這樣?」
「就這樣。」
「不懂。」
「我也不懂,稀里糊塗就完事了。」說著,康妮俏皮的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