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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藍斯頓爵士,請問您能威脅到守城的蘭尼斯特嗎?」

  掃視了一眼營帳內會議桌周圍,之前前去迎接的所有領主都在這裡,甚至還多了不少。

  而今他們全都緊盯著剛剛踏入營帳的年輕人,期待、探尋、狐疑、若有所思……

  面對眾多雜亂視線,再看了看主位上的長臉艾德,夏爾不置可否。

  「如果你們能弄來守城人首領的頭髮,我就能讓他乖乖開門。」

  他說的非常篤定,也沒有考慮其中是否會有意外發生。

  這倒不是他大意或者膨脹,而是他根本不信這幫人能辦得到。

  這裡是戰場,又不是防備鬆懈的君臨,城門緊閉戒嚴,無法聯繫城內,就算有內應也白搭,而派人潛入城內?

  從那遠方那座隱約可見的水上城市情況來看,任意人型生物稍微靠近點,估計都會被射成篩子。

  果不其然,當得知這點後,營帳內所有人都露出一抹失望。於是他們被迫放棄了這個「不勞而獲」的打算,會議繼續進行。

  「波頓大人於昨晚的試探性進攻雖然沒有任何突破,不過倒算是摸清灤河城守衛情況,如果我們大軍出動,他們不可能撐得住。」

  「沒錯,老獅子主要目標還在於河間地,他絕無多少兵力分給小惡魔。」

  「但灤河城易守難攻,想要打下它需要很多時間,而我們缺少的也恰恰是時間。」

  「北有灤河城,東有赫倫堡,南邊是君臨,西邊又是蘭尼斯特家族經營多年的西境,整個河間地以及徒利家族已經被完全包圍了,老獅子費盡心思布下這局面,肯定準備充分,他們支撐不了多久的。」

  「不能放任這事發生,我們必須將灤河城奪回來!」

  「怎麼奪?需要耗費多大代價?或者說,等我們打下灤河城,時間是否還來得及?」

  「凱特琳夫人還有整個徒利家族不能不救!」

  「當然要救,可怎麼救?」

  ……

  「小惡魔到底是怎麼打下的灤河城?」

  「據殘留的佛雷家之人所言,小惡魔聯繫城內老佛雷某位兒子在宴會中下毒毒死眾多佛雷,又裡應外合蘭尼斯特軍,估計準備良久;但我想整件事情逃不過泰溫那頭老獅子的安排。」

  「瓦德侯爵是被他兒子毒死的?」

  「哪個兒子如此蠢材?他以為以這種手段幹掉老爹就能順利當上家主!?」

  「佛雷家蠢材多得很,但就算再蠢也會知道一件事,蘭尼斯特有債必償。」

  這話一出口,眾領主不由面面相覷。

  「瓦德.佛雷活的太久啦。」一位白面無須的中年貴族對此冷靜作出評價。

  ……

  被排擠在包圍圈之外的眾北境領主眼睜睜「看著」自家盟友被包了餃子而無可奈何,著急上火之下忙的腳不沾地,整個兵營也跟著變得節奏飛快,然而夏爾最近卻很閒。

  他雖然救過艾德性命且身份特殊,但眼下這種戰場局勢他卻完全摻和不進去。

  所以自那次會議之後,夏爾就一直沒有見過艾德了,不過遙遙望去,他所在的主營帳卻總是很晚之後才會熄滅,而且夏爾每天也都能看到各個領主前往其中,一呆就是大半天。

  周圍兵營也總是人來人往的,不是一群士兵全副武裝的離去,就是一群騎士神色疲憊的趕回……

  似曾相識的場面,就在半個月之前,他的境遇和現在差不多。

  同樣因為忙碌,夏爾又處於無人問津的狀態;不過相對於龍石島時,現在他倒是自由的多。

  比方說他想要去哪的話,會有專門的侍從領路,而不像龍石島時那樣睜眼瞎。

  又比如女孩艾莉亞,他就總能遇到。

  與她淑女似的姐姐不同,假小子艾莉亞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在帳篷內安靜待著的人,所以每天都會跑來下夏爾這待上好半天。

  女孩不是好奇他的法術,就是詢問他的身世,再不就是拿著她的木劍,看似淡定,實則炫耀的在夏爾面前開始她那所謂的水舞者技巧修習。

  夏爾修煉法術並不需要避諱她,而閒著無聊,夏爾也和她講了很多前世記憶當中各種各樣的小故事,然而這似乎更能吸引女孩的好奇心,整天追著他屁股後跑。

  以至於到最後,夏爾都有些後悔了。

  ……

  相對來說,作為一個主動貼上來的跟屁蟲,紅袍女似乎對周圍一切都沒有任何興趣,每天都憋在她所在的帳篷從不出門,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這情況更是讓夏爾覺得她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現在他實在沒空搭理這傢伙——因史坦尼斯的關係,艾德對她倒是很客氣。

  蘭尼斯特、史塔克、十字路口軍營、灤河城、甚至整個世界節奏都仿佛飛一般的快速。

  這場因新一任國王之手暨北境守護艾德.史塔克公爵發現他的好朋友,七國國王勞勃兒女全非親生,結果心軟之下先機喪盡被敵人囚禁,導致北境大軍南下反抗,復又引發已故國王勞勃兩個弟弟舉兵稱王,圍攻偽王喬佛里.蘭尼斯特的大戲碼,在某位亂入者的影響下,漸漸發生了某種不可逆轉的變化。

  不過這點對夏爾來說也算不得什麼損失——因為原著劇情他其實也沒記住多少。

  練習法術、與女孩閒聊發呆、偶爾轉轉營地,有幾次跑去紅袍女營帳外偷窺,結果一無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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