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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諸怔愣一下,天策府上將軍李懷遠武藝高強、戰功赫赫,乃是朝廷重臣、策府肱骨,但平日裡與純陽宮往來甚少,以往純陽祭典從未露過面。

  上次李懷遠私下裡來尋凌湮的事,所知之人甚少,是以華諸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平日裡看道士不慣的將軍怎麼就來了純陽的法華祭?莫不是來踢場子的?

  自從劉夢陽師叔嫁到天策後,純陽與天策的輩分便不太好算,劉夢陽年紀小輩分高,連帶著將天策府年輕弟子的輩分都提了一檔。

  單論年齡,李懷遠與華諸相差無幾,但若論輩分,華諸少不得要稱呼李懷遠一聲前輩。

  還在天策不太重視這些繁文縟節,華諸一面回禮口稱“將軍”,一面朝自家小師弟使眼色,意思是:計劃有變,這位不好伺候,你要是不想干就算了。

  然而凌湮並沒有注意到師兄的眼色,他只呆愣在原地,怔怔看向李懷遠,囁嚅著不知如何開口。

  李懷遠與華諸見過禮,轉向站在華諸身側的凌湮,朝他溫和一笑,“道長,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好……”

  “在下可否勞煩道長為我等引路?”

  “自……自然。”

  華諸見小師弟神情恍惚,不免擔心,將人拉到一旁小聲詢問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凌湮木木搖頭,眼神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李懷遠半刻。

  既然小師弟自己都說沒問題,華諸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任由李懷遠領著凌湮及眾人離開。

  李懷遠一路無視身後策府諸人,只拉著凌湮說話:“一別經年,道長可有想本將軍?”

  “只……只是月余而已。”

  “道長可知‘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如此算來,本將軍與道長分別已有百年。”

  李懷遠見凌湮被自己一番情話逗得滿面通紅,卻不出言反駁,面上亦無怒色,知道他心中有自己,不禁心情舒暢,哈哈大笑。

  凌湮隨李懷遠走出一段路,臉上熱度漸消,說話也不再磕磕絆絆,才開口詢問:“師兄說往年祭典來的都是曹將軍,今年怎麼是將軍?”

  ——

  李懷遠回京述職時便向陛下上了摺子,請調回洛陽,長安雖好,但洛陽才是他的老巢。

  回到洛陽後,李懷遠特地將自己府邸其他客房都堆上雜物,唯獨自己的主臥收拾地乾乾淨淨舒舒服服,甚至在床上多鋪了幾床羊毛,啊呸,被褥,只等著小羊來洛陽時與自己同塌而眠。

  凌湮提起過法華祭,李懷遠自然留了心,一打聽才知道純陽每年都會給天策府送拜帖,往年李局都是派曹雪陽去。

  如此正大光明前往純陽的大好機會李懷遠怎麼能錯過,當即厚著臉皮去求李局,李局知他脾氣,當時還嚇了一跳,以為是哪個純陽道士惹他不快,他藉此機會去砸場子。

  得了李局首肯,李懷遠又抱了兩筐馬草去與曹雪陽賠罪,曹雪陽得了馬草心情大好,一面清點馬草一面還不忘調侃他:“你不會是看上哪只小羊了吧?你若是敢欺負純陽小道士,小心夢陽嫂子揍你。”

  李懷遠隨手抓起一把馬草塞進曹雪陽的里飛沙嘴裡,懶洋洋笑道:“小姑娘就該多喂喂馬練練武,八卦那麼多幹什麼。”

  見愛馬險些被噎著,曹雪陽心疼地給愛馬不住順毛,同時還不忘佯怒朝李懷遠做鬼臉,“看你惱羞成怒的樣子,當心一輩子討不到媳婦兒。”

  “下月我便給你帶個嫂子回來,記得準備紅包。”李懷遠轉身,背對著曹雪陽揮揮手,準備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撂下一句:“你這馬三腳著力,走路破行,怕是得了風疹,城北林子裡偶有金絲桃,以後還是少去那處遛馬罷。”

  ——

  用兩筐馬草換來一個拜訪名額的事情李懷遠當然不會給心上人說,他笑嘻嘻地湊到凌湮耳邊小聲說:“當然是因為想你了。”

  “……”凌湮臉上剛消退的熱度又有回溫趨勢。

  跟在兩人身後的天策眾人在心中怒吼:這裡有人虐狗,你們純陽宮有沒有人管管啊!

  作者有話要說:

  某隻被遺忘已久的小黃雞:不是說好法華祭有本少爺的戲份嗎?!

  作者:咳咳,寫得太high把你給忘了,沒關係,反正也沒人想看你,正好蒼雲那邊點了份黃燜雞,你去吧。

  小黃雞扔出一塊元寶:有沒有我的戲份?

  作者迅速收起元寶,正氣凜然:金錢只能收買我的肉體,不能收買我的靈魂。

  小黃雞舉起重劍:有沒有?!

  作者: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小黃雞:風來吳山!!!

  作者:有有有,好漢饒命,下下下……下章就有你的戲份。

  小黃雞心滿意足地扛著重劍走了。

  好方,感覺自己會被風車警告

  ☆、第十章

  法華祭在兩日後,各門各派遠道而來的眾人皆是宿在華山,凌湮將天策眾人領到住處,轉身朝眾人打了個稽首,“這幾日便請幾位將軍宿在此處,道舍簡陋,還望諸位勿要見怪,各位將軍若是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貧道,貧道定當竭盡所能。”

  除了李懷遠,剩下幾位被李局派來的將士都是天策府里數一數二的好脾氣,再加上幾人都是會察言觀色的主兒,一早就看出前面引路的這個小道士是內定的上將軍夫人,誰敢刻意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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