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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菀將頭埋在慕容恪懷裡,悶聲悶氣的說道,“什麼時候走?”

  慕容恪說道,“兵貴神速,明日一早就出發。”

  賈菀忽的笑了,“良宵苦短,你確定你要繼續虛度?”

  慕容恪有些意外,他們成親以後,賈菀對床笫之間的事一直不是很熱衷,雖然自己每次求歡她都沒有拒絕過,可是一直都是被動承受,這樣主動熱情還是第一次。慕容恪愣了片刻之後忽然笑了,最難消受美人恩,美人都這麼主動了,他若再愣下去,豈不成了傻子?

  慕容恪走上前去,攔腰將賈菀抱上了床,賈菀忽的想起一事,“藥···”

  “本王找楊大夫配了服藥,菀兒你不許亂吃藥,對身子不好。放心,本王還沒那麼糊塗,有了安安,子嗣的事本王不急。菀兒你說的,良宵苦短,豈可虛度。本王會好好疼愛你的。”慕容恪一邊在賈菀胸前吻著,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賈菀早在慕容恪壓上來的那瞬間,就已經意亂神迷了,如今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由著慕容恪為所欲為了。

  這一夜,兩人都不曾休息,面對未知的未來,二人在此刻釋放了所有的熱情,抵死纏綿,賈菀驚嘆於慕容恪的體力,慕容恪也自覺小瞧了賈菀,看來,往日是自己不夠努力啊,以後得加倍討回來才是。

  一夜未眠,恩愛不盡,早起時賈菀有些雙腿發軟,而慕容恪卻意氣風發,完全看不出他昨晚有多用功!“好了,菀兒你歇著吧,不必相送。大軍連夜集結好了,本王就要出發了。府里的事就交給你了。”然後俯身在賈菀耳邊說道,“本王給你留了一隊人,這是調動他們的符令。若有萬一,他們會護送你和安安去安全的地方。”

  賈菀神情不悅,“我不需要這個,你說過你會安全回來的。”

  慕容恪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本王自然會安全回來。這只是為了讓本王安心。收下吧!必要時,他們也能幫上忙。”

  賈菀想了想,低頭收下了,然後讓玉顏服侍她起來。慕容恪想說些什麼,“你要出征,我這個王妃怎麼能不出現呢!你忙你的去,我待會會送你的。”

  慕容恪曖昧一笑,什麼都沒說,大步走了出去。

  王府門口,先遣軍已經集結好了,慕容恪一身鎧甲,騎在馬上,意氣風發,賈菀一身王妃正裝,左手是坐在輪椅上的慕容朗,右手是被辱母抱在懷裡的慕容鵬。

  慕容恪簡短的說了幾句,鼓舞了士氣,便準備出發了,臨走前,他回頭看了賈菀一眼,賈菀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無聲的說了兩個字,“放心!”

  慕容恪笑了,“出發!”

  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慕容恪的離開,短暫的不適應過後,其實對賈菀的生活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或許是慕容恪成竹在胸,早已經安排布置好了一切,留下的幕僚、人手也很能幹,總之一切就和慕容恪在的時候一樣,沒什麼需要勞煩賈菀的地方。

  而楊碩楊銘等也非常能幹,將一切事情安排的妥妥噹噹,就算有些什麼事,也在遇到賈菀之前就解決了,賈菀只需要在他們呈上的方案中選擇一個恰當的就行了。或許在他們看來,目前什麼也比不上小公子的平安健康重要。

  賈菀也沒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什麼不好,雖然花好月圓幾個有時候會嘀咕她這是等於被架空了。可賈菀心裡明白,當下什麼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她才不會為了爭這點權利拿自己和孩子開玩笑。

  這一日,賈菀正和慕容朗吃著飯,間或聊幾句慕容朗學習上的事情,忽然好兒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王妃,阿三來信了,還帶來了二爺和二奶奶的信。”

  賈菀放下手中的碗筷,喜笑顏開,“快拿過來我看看。”

  慕容朗也跟著放下碗筷,笑著問道,“母妃,是外祖父那邊來信了嗎?”慕容朗對賈璉王熙鳳夫妻的感覺很好,上次他們來的時候,對著自己噓寒問暖,態度親切自然,仿佛真拿自己當自家晚輩一樣看待,這態度讓慕容朗很是歡喜,因此外祖父、外祖母也很親切自然的就喊出了口。

  賈菀笑著點點頭,將阿三的那封信遞給慕容朗,“這封信你來看。”然後自己打開了賈璉的信,字跡很稚嫩,一看就知道不是賈璉的字跡,應該是茂哥兒寫的吧!信中說道,他們已經到了杭州,上了船了,路上一切都好,讓賈菀放心。也接到了家裡的來信。家裡雖然有些變故,但一切都好,老太太的身子骨也還好,讓賈菀不要擔心。信中還說惜春姑姑鬧著要出家,老太太不許,惜春姑姑索性穿著淄衣帶髮修行起來,無論家裡人怎麼勸都不行,老太太說讓王熙鳳回去再勸勸呢,實在不行,就將惜春姑姑嫁到雲南來。

  賈菀看了信,嘆了口氣,自從東府被抄以後,惜春姑姑就跟看破紅塵一樣,整個人都低沉了許多,只是當時還沒鬧著要出家。老太太一開始還想著趕緊給惜春姑姑趕緊結親,甚至門戶低一些都沒關係,可對方一聽惜春姑姑是賈珍的妹妹,就沒了下文。這樣反覆幾次後,惜春姑姑也死了心,估計這才有了出家的念頭吧!

  唉,實在不行,讓阿三回來的時候將惜春姑姑帶回來,到時候在雲南說個人家也是可以的。這裡山高皇帝遠,大家只認滇王。滇王妃的姑姑,說出來想娶的人多得是。賈菀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畢竟這輩子賈惜春的性格開朗了許多,不像原著里那麼孤僻,之所以鬧著要出家,估計也是被傷透了心。

  是啊,那個閨秀不懷春,眼看著上頭幾個姐姐嫁的都不錯,賈惜春心裡沒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被家世所累,京里的人都現實的很,他們不會娶賈惜春進門的。所以賈惜春才會如此吧!

  賈菀嘆了口氣,準備回信時和賈璉說說這個事,哪怕來雲南這邊換換心情也是好的,或許她就想開了呢!

  “母妃怎麼了?”阿三的信十分簡潔,慕容朗很快就看完了,“信中說他們一路平安,如今已經上了船,估計很快就能到京城了。”

  賈菀點點頭,“恩,沒什麼,只是我一個小姑姑,婚事有些不順,鬧著要出家,實在沒法子想。我想著,實在不行,讓阿三回來的時候,將她帶過來。換個環境,心情也能好一些。”

  慕容朗是個十分體貼的好孩子,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附和道:“母妃說的沒錯,雲南風景好著呢,齊先生還說下次有機會帶我去看雪山呢!”

  賈菀笑著點點頭,二人收好了信,繼續吃飯。只是沒吃幾口,門口就傳來哇哇的哭聲。辱母一臉無奈的抱著安安站在了門口,“王妃,小公子醒了,鬧著要見您,怎麼也哄不好。”

  賈菀和慕容朗都笑了,“快抱過來,可餵過奶了?”

  隨著安安的逐漸長大,賈菀的奶已經不夠他吃了,好在這傢伙不挑嘴,哭哭啼啼幾天後,也就從了。

  “已經餵過了。”辱母說道。

  賈菀已經吃了七成飽了,索性也不再吃了,伸手將安安抱了過來,“安安乖哦!”

  慕容朗也放下碗筷,笑著湊過來,“安安,我是哥哥哦!”

  安安和慕容朗也是經常見的,因此並不陌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後,又將頭埋在媽媽的懷裡撒嬌了,賈菀看他這愛嬌的小模樣,愛的不行,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

  第131章

  慕容朗在旁邊看著這對母子的親昵,眼中只有淡淡的羨慕,並無其他情緒。在他看來,賈菀這個母妃其實當得十分稱職,其實,他們彼此都知道,自己並不是父王的骨肉,可母妃並沒有因為有了自己的骨肉就忽視了自己,自己的衣食住行她都安排的妥妥噹噹。只是,他們的年紀差的不多,所以像這樣親近的舉動並沒有有過。而且,隨著自己年歲的增長,以後像這樣單獨一桌子吃飯的機會也可能越來越少了。

  其實,為了避嫌,父王不在,這時候他不該單獨和母妃在一起用餐的,可是他貪戀這種家庭的溫暖,所以還是來了。而且,母妃表現的十分坦蕩蕩,母妃一介女子都如此了,他一個男子漢,為何要畏畏縮縮的。

  賈菀看到慕容朗在發呆,笑了,將安安塞到慕容朗懷裡,慕容朗一下子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抱著不停亂動的弟弟,“母妃,這?”

  “你也抱抱他。”賈菀笑著說道。

  慕容朗現在大概能體會到有時候看到父王抱著弟弟時那手足無措渾身僵硬的感覺了。這樣柔軟的小小的一團,抱在懷裡,用充滿信任的眼神看著你,仿佛你就是他的全世界,這樣被信任的感覺,讓慕容朗渾身都暖洋洋的。他用雙手將弟弟攬在懷裡,臉上做出各種各樣的表情,逗他。

  逗得安安哈哈直笑,然後伸出雙手在慕容朗臉上亂抓亂掐。

  “嘶!”一個不妨,慕容朗的臉上被安安抓破了,安安的指甲很鋒利,慕容朗覺得有些疼。

  賈菀趕緊將安安抱開,急切的問道:“抓到哪兒了?疼嗎?快讓我看看!”

  安安被玉顏抱在懷裡,見媽媽不理自己,委屈的扁著嘴,要哭不哭的往這邊伸著手。

  “慕容鵬,說過多少次了,不許抓人!你怎麼就是不聽啊。還有你們,不是說過了嗎?安安的指甲得經常給他剪,他總是喜歡亂抓,你看,將大公子的臉都抓傷了。”賈菀氣沖沖的說道。

  慕容朗的左臉臉頰被抓了大約四五厘米長的一道紅痕,雖然只是淺淺的一道,可是在他白皙的皮膚的襯托下,仍舊十分醒目。

  安安見媽媽不但不抱自己,反而對自己大聲說話,立刻委屈的扁嘴哭了起來。

  慕容朗見了,心疼極了,“母妃,弟弟還小,他也不是故意的,他是跟我在玩呢!是吧弟弟?”說著,向玉顏張開雙手,玉顏也心疼小主子,便將安安交到了慕容朗懷裡。

  慕容朗一手抱著安安,一手拿帕子擦著安安的眼淚,柔聲哄道:“不哭了,安安乖啊,不哭了。”無奈安安是個倔脾氣,一旦哭了,除了賈菀能哄好,別人一個都不行。見媽媽還在生氣,安安小肚子直挺,哭得越發大聲了。

  慕容朗手忙腳亂,壓根抱不住他,只能將求救的眼神拋向賈菀,哀求道:“母妃!”

  事實上,屋子裡的人,除了賈菀,人人都心軟了,玉顏幾個最為心疼,一副王妃你怎麼如此冷酷的眼神看著賈菀。

  賈菀無奈,安安的脾氣就是這樣一天一天被慣壞的,每次她想硬下心腸管教安安的時候,周圍人總是會拖後腿,甚至有一次還將張氏請來了,張氏笑呵呵的抱著哭鬧的安安,說道:“小公子這脾氣啊,就和王爺小時候一模一樣。王爺小時候哭起來也是如此,每次不哭上半個時辰都不肯歇。老王妃那會子都被他哭怕了,一看到王爺哭就躲。可是後來王爺三歲起,就再也沒見他哭過了,七歲的時候,老王爺就直接將王爺丟在了軍營里,和新兵一起訓練。等到再回來的時候,王爺就跟大人一樣了。老奴知道王妃覺得小公子脾氣不好,想管教他,只是一來,小公子還小,什麼也不懂,您這樣做,他只會覺得不安,更加害怕了。太早了些。二來,管教公子的事還是交給王爺來做更合適,王爺是過來人,知道怎樣能改掉小公子的壞脾氣,王妃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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