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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吻從強勢霸道漸漸輾轉成溫柔纏綿,那種瘋狂的侵占仿佛被安撫住了一般,帶著一種綿長柔軟的繾綣。舌尖相纏帶著一種心醉神迷的暈眩感,仿佛帶著綺麗香氣的罌粟花,讓他無法自拔的越陷越深。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高中

  空氣中仿佛無形的飄散出一種綺麗的芬芳,香氣無聲蔓延瀰漫出一室柔情綺麗。

  真田將鳴央攬在懷裡輕輕的吻著他的發頂,手掌輕緩的拍著他的背脊讓鳴央在醉意中陷入更深的沉眠,房間中除了鳴央綿長的呼吸聲以外再也沒有其它的聲音,時間在恬淡靜謐的空間中悄然流失卻又仿佛將過去一年的空白一點一滴的填補起來了一般。

  從相遇開始,每一天都是和他一起度過,分開了是在與他相關的回憶里度過。

  聽見幾聲極度規律的敲門聲,真田給鳴央蓋上被子,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龐,鳴央在睡夢中無意識的蹭了蹭睡得更加安穩了。真田看著鳴央熟睡的臉龐抽回手指,卻在他即將轉身的一瞬間,衣擺被緊緊扣住了。

  真田站在床邊,目光沉沉地看著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抓住他衣擺的鳴央,時間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消逝,真田一直一動不動直到鳴央的手漸漸鬆開,他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門外,閒院竟寺靜靜的站在客廳中,高大的身軀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看到真田出來,用他那仿佛無機質一般的冷金屬質感的嗓音道:“十一還在睡?”

  真田對閒院竟寺點了點頭,又對坐在沙發上的跡部道:“鳴央麻煩你照顧了。”

  跡部輕哼:“本大爺可不是幫你照顧的。”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不放心交給別人就趕緊自己回來把他領回去。”

  “那當然。”真田嘴角牽起一抹笑紋轉瞬即逝,沒有再多說告別的話免得平白添加傷感,與閒院竟寺一起離開了跡部大宅。

  放眼看去處處霓虹閃爍張燈結彩,整個城市都融入到了一片歡慶之中。

  真田坐上閒院竟寺的車,開車的是沖也敏慧,她是閒院竟寺最信任的人,自然知道此次的目的地。

  繁華浮世透過車窗朝後一點點退卻只剩下一片沉默的寂靜。

  跡部大宅。

  跡部放下手中的餐具,看向裹著睡袍頂著一頭呆毛的鳴央,將餐桌上的牛奶給給他道:“終於睡醒了?”

  鳴央接過熱牛奶一飲而盡,然後有氣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無精打采的樣子引得跡部挑眉道:“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嗎?”

  鳴央毫無形象地翻了一個白眼:“我只是喝醉了而不是失憶了。”

  “但對於相當大一部分人來說,喝醉和失憶有異曲同工的效果。”

  “那真是遺憾,我是那種喝得越多記得越清楚的人。”鳴央看了跡部一眼裹著睡袍鑽進了浴室,熱水從花灑中噴散瀰漫出一室白霧,鳴央站在水霧之中,褪去了醉意的黑色眸子宛如古井幽潭一般透著一種無法看透的幽深冷寂。

  機關算盡賭上一切才逃脫世界意志的清洗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遠離了曾今那個文明崩塌的荒誕末日、遠離了充斥著屍體腐朽惡臭的城市,也遠離了被數不清的喪屍大軍與變異怪物當成食物的日子,但唯獨沒有改變的是能讓他們這種人立足的世界永遠都是爭端與殺戮交織的地獄。

  沖開空間壁壘來到這個世界的一瞬間,他們作為外來者力量就被世界規則強制封印得不到原本的十分之一,更要命的是他們破開空間壁壘所產生的波動驚動了正在研究破開空間壁壘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的菲爾德。

  一切的命運註定了即使他們好不容易拼來的容身之地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隨時都能被人攪碎。

  與菲爾德最初的那個協議就是他們不得不做的妥協。

  而稀有的卻被宇宙法則所偏愛的暗之體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沒有人比他們這些從末世的廝殺中活下來的特殊能力者更加了解暗之體是一種怎樣特殊又強大的存在。

  被封印得只剩下原本十分之一的鳴央能輕鬆秒掉這個世界的雙系原力者,但是在末世世界,作為同樣是被世界意志選中的棋子,他們彼此之間交手勝負在五五開,唯獨暗之體例外。

  而且他們所有被選中的棋子都是雙系能力者,只有暗之體不能與其它能力共存,同時也意味著暗之體能輕鬆的凌駕在他們所有人之上。

  當鳴央第一次見到真田的時候,那種感覺是新奇而充滿複雜感的。明明擁有能凌駕一切的暗之體卻偏偏因為這個世界稀薄的能量無法覺醒而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著,上課、參加社團、跑步、回家、做功課……一切都簡單純淨沾染不到一絲黑暗,永遠不知道在他生活的這個繁華卻平靜的城市還藏著它陰暗的一面,那裡還生活著與他截然不同的人。

  從接觸他的那一刻開始,鳴央就知道自己的目的。

  一點點看透對方的弱點,一步步贏得對方的信任,然後糾纏著對方與自己的命運交織在一起直到解不開扯不斷。

  他一直都無比清醒的知道,在這樣一個能量貧瘠的世界裡,讓暗之體憑藉與魔龍之卵的融合而覺醒是多麼的異想天開與瘋狂,但是他卻仿佛把真田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抓住不放,哪怕明明知道最終的結果不過是將一個無辜的人卷進與自己一般萬劫不復的深淵裡他也不願意放棄那一絲微弱到幾乎不存在的可能性。

  所有的一切都像數據一樣在大腦里無數次推算,也正是因為這樣他以為自己能無動於衷的看著真田在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中爭扎,失敗了就能陪著自己墮入地獄,那樣他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就再也不是一個人了。但是當這一天在這種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突然來臨的時候,那種夾雜著恐慌的悔恨卻宛如海浪一般兇猛的拍打著將他淹沒得幾乎窒息。

  鳴央抱膝坐在花灑下任憑熱水沖刷著他光裸的背脊,水霧模糊了他的視線,順著臉頰滾落的水珠帶著一絲微澀的鹹味。

  跡部默默的站在浴室門外,直到時間悄然流逝了好幾個小時,才嘆息一聲撥通了閒院竟寺的電話:“你弟弟哭了。”

  浴室門“砰”的一聲打開,鳴央裹著浴袍對跡部道:“大爺……我餓了。”眼睛卻一直盯著跡部的手機,跡部被他盯得無奈只好掛了電話把手機收進口袋裡。

  看著剛剛還在叫餓眨眼間就將自己裹進被子裡只剩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外面的鳴央,跡部無聲的搖了搖頭悄聲退出了房間。

  今年這個溫暖的新年就在這樣一種帶著離別的氛圍下悄然結束,春季的腳步迫不及待的蒞臨,新的季節也開始萌芽新的故事。

  又見四月,櫻花如煙。

  同樣寬敞整齊的網球場、同樣棕黃色的運動套裝,同樣一起戰鬥過的同伴,一切都仿佛沒有變過,唯一不同的是現在他們已經不再是國中生而是高中生了。

  新學年他們按照自己的約定全部進入了立海大附屬高中部,但也不是沒有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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