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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鳴央嘴角一勾:“然後呢?”

  希條晴子看見鳴央嘴角的笑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她不喜歡那種意味不明的笑容,更不喜歡眼前這個人給人的那種狡詐而不可琢磨的感覺。

  “今天的比賽弦一郎放棄了他一貫的打法,最後對手被碾壓到幾乎崩潰,我想現在弦一郎的心情應該也很不好,因為他放棄了一貫的正面對決,違背了他對於自己網球的定義。”希條晴子緊緊的盯著鳴央:“這是不是和稻葉君有關呢?”

  鳴央靠在牆壁上,微微眯起眼睛,眸光幽深冷寂宛如無底的深潭,那一瞬間希條晴子忍不住後退一步,有一種從頭到腳被人看穿的錯覺。

  鳴央嘴角勾起帶著一點嘲諷的意味:“冒昧的問一句,希條同學是以什麼立場來對我盤根問底呢?”

  希條晴子露出一個笑容,回答得毫不遲疑:“就憑我是他的青梅竹馬,就憑我喜歡他。”

  鳴央瞭然的點點頭,對希條晴子擺擺手,然後懶洋洋的走了。

  希條晴子愣了一下才沖鳴央吼道:“餵!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鳴央頭也不回地道:“所有喜歡他的人我都不喜歡,想知道自己去問他吧!”

  希條晴子:“……”什麼人啊都是!

  希條晴子氣沖沖地追上去,斐一郎詫異的問:“所以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鳴央裝作沒聽到,牽著佐助的手直奔大阪的美食街,根本沒有去找網球部的意思,希條晴子咬牙切齒的跟在鳴央身後,斐一郎一臉糾結的走在最後聽著前面兩人的對話。

  希條晴子:“稻葉君有沒有女朋友?”

  鳴央:“沒有。”

  希條晴子:“弦一郎有沒有喜歡的人?”

  鳴央:“不告訴你。”

  希條晴子:“……稻葉君有沒有男朋友?”

  斐一郎目瞪口呆的看著希條晴子,然後一把捂住佐助的耳朵,佐助翻了個白眼道:“我已經聽到了。”

  斐一郎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晴子,不要問這種少兒不宜的問題。”

  鳴央突然停住腳步,黑色的眸子看向希條晴子,聲音帶上了一絲笑意:“希條同學為什麼不問大叔有沒有男朋友?”

  “你們在聊什麼?”真田的聲音突如其來的響起,希條晴子一愣回神才發現真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們面前,再次確定剛剛那傢伙一定是故意那麼說的。

  趴在真田肩膀上的小怪物看到鳴央的瞬間便跳了過去,對著鳴央的臉伸出了舌頭,被鳴央嫌棄的擰起脖子扔回真田身上。

  小怪物委屈的嘰嘰兩聲,眼巴巴的看著鳴央帶著佐助往前面的小吃攤子上去了。

  真田看著鳴央已經恢復正常的樣子,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真田對斐一郎和希條晴子打了個招呼,希條晴子非常難得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對兩人揮揮手道:“跟同學約好了去逛商場,改天再聊。”

  看著希條晴子離開,斐一郎莫名鬆了一口氣,“練習賽已經結束了嗎?”

  “差不多了。大哥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工作不要緊嗎?”

  真田斐一郎搖搖頭道:“好不容易有機會陪陪佐助,你不用擔心。我這個父親太不稱職了,連你這個當叔叔的都比不了,我真怕以後佐助會不認我這個爸爸。”

  真田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佐助被綁架的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佐助現在很好。”再說如果不是那次陰差陽錯的綁架,那他永遠不會知道這個看似平靜的世界下掩藏著那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也不會認識一個叫稻葉鳴央的人。

  真田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轉向遠處,鳴央拉住佐助擠進人堆里,兩個看什麼都是一臉好奇,吃的玩的一樣都不放過。

  真田斐一郎順著真田的視線看過去,搖搖頭道:“真是看不出他會對這些東西好奇。”雖然接觸不多,但是他自認看人特別准,也許和他的職業有關,作為警察每天都會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練就了一雙洞察人心的眼睛,但是每次靠近這個少年的時候,他反而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好像任何心思都無法逃過他的雙眼。

  真田無奈道:“他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對於沒有童年的孩子來說,大街上這些普通不過的東西都充滿了樂趣吧,哪怕是再普通不過的東西,對於鳴央而言或許都是以前的世界不曾出現過的缺失。

  對真田而言,稻葉鳴央的世界有時候單純得就像小孩子,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把過去那些缺失的色彩一點一點的填補起來。

  斐一郎看著真田目光中那種深沉又堅定的溫柔一直在他的雙眸中蔓延,帶著無法消退的深情,那不是情竇初開時青澀卻飄渺的喜歡,而是歷經沉澱後無法磨滅的烙印。

  斐一郎頭痛的捂住額角,他感覺先前自己糾結的那些東西在弟弟給自己的這個沉重的打擊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稻葉他……為什麼會來你們學校呢?”

  真田看向斐一郎,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大哥想問什麼我心裡有數,如果不是鳴央,我和佐助那天就回不來了,現在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斐一郎心塞不已,心道,哪裡好了?一個身份神秘的危險人物潛伏在弟弟身邊不知道有什麼目的,弟弟還對那個危險人物產生了某些不可言說的……心思,最要命的是人家還對真田家有救命之恩。

  而造成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自己的疏失讓佐助被莫名其妙的綁架,他已經預感到回去對祖父坦白之後自己被逐出真田家的悲慘境遇了。

  “大哥,關於鳴央的事可以先和家裡保密嗎?等時機成熟了我會自己告訴祖父的。”

  斐一郎嘆息道:“你覺得我會答應你?”

  “世界上並不是每件事都是旁觀者清,大哥,我不想留下任何悔恨。”

  斐一郎目光幽幽的看向真田,雖然才十四歲但是已經褪去了少年的稚嫩與衝動,比許多已經成年的男人更加有擔當更加沉穩。這是頭一次這麼清楚的意識到,真田已經是個能獨自承擔自己人生的男人了,已經不再需要旁人自以為是的介入和指手畫腳。

  真不知道該感到驕傲還是挫敗了。

  “算了。”斐一郎笑了笑,拍拍真田的肩膀:“但也別忘記了我們都是你的家人,永遠都是你的依靠。吶,你們社團晚上肯定還有活動,我先帶佐助回酒店。”

  兩兄弟一番暢談達成了一致的默契,斐一郎拉著心不甘情不願的佐助回了酒店。他們剛走網球部的其他成員就過來與真田兩人匯合了。

  鳴央選的這家店在大阪非常的有名,裡面的大阪燒、章魚燒還有天婦羅都是地地道道的關西風味。

  鳴央打頭拉開小店的木門,瞬間被裡面穿著一樣制服的一大群人給亮瞎了雙眼。

  跟在鳴央身後的隊員們魚貫而入,雙方互相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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