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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谷文利嘴角勾起一抹帶著冷意的笑容:“今天就要讓你們那個藏頭露尾的半調子教練好好看看,真正的比賽不是耍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就能贏的。”

  真田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一眼,英挺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方高能預警,非戰鬥人員請緊急撤離!真爹即將黑化(笑哭)

  第60章 第六十章 失控

  比賽正式開始,立海大真田弦一郎發球。

  沒人看清他是怎麼揮的拍,沒人看清球是什麼時候落的地,直到裁判報出比分通過華谷身後的淡黑色的焦痕才知道球已經落到了對方的場地。

  不是風林火山中的任何一招,而是一種比過去更加犀利狂暴的打法,這種打法完美的繼承了鳴央的風格,快、重、狠。

  每一球都能擊碎對手的信心,連球都無法碰觸的焦躁感一點一點的磨去對方的耐心與自信。

  但那僅僅是一個開始,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方式拿下了上半場的3——0之後,快慢節奏陡然一變,整場比賽變得平緩下來。

  場上一改之前華谷連球都碰不到的狼狽,兩人之間開始了一來一往的對打。

  場外,已經結束比賽的冰帝也在觀看這場比賽,跡部手指撫上眼角的淚痣,目光一瞬間變得銳利無比。

  而立海大這邊,柳和幸村也同時微微擰起了眉頭。

  其他人剛從上半場那種犀利狂暴的打法中回過神來,隨著這種變得緩慢的節奏,緊繃的神經也跟著放鬆下來。

  但是對於曾今看見過鳴央與切原那場比賽的人而言,現在才是神經更加緊繃的時候。

  那種不管球打到哪裡對方都能回擊,並且對方回擊的球是和自己打過去的球一模一樣的落點,就仿佛自己是在對著鏡子打球一樣的比賽,在全國大賽的賽場上通過真田的手正在一點一點的重演。

  如影隨形,整個球場就仿佛被蛛絲纏繞的巢穴,不管球打到哪裡都能被打回來,打回來的球明明是一樣的落點自己卻無法回擊,不管怎麼變化都擺脫不了對方的纏繞,就仿佛跗骨的冤魂一樣帶著濃烈的怨氣無處可逃。

  隨著比賽的進行,許多人都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但不大部分選手卻沒有看出其中的玄機。

  “我怎麼感覺這場比賽怪怪的?那種球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青學的菊丸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語道。

  乾貞治停下手中的筆,對菊丸道:“難道你沒發現真田所有回球的落點都是在複製華谷的落點嗎?兩人的球簡直就像是一個人對著鏡子打一樣。”

  乾話音一落,不少人都是一驚,再仔細一看還真是如他所言。真的是完全在複製華谷的落點,這究竟要怎麼樣變態的觀察力與控球能力才能做到呢?或者說在理論上而言根本不可能做到。因為影響球的落點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球拍的著力點、揮拍的速度與角度甚至是風力氣流的影響都有可能改變。

  可是現在真田卻做到了。

  這種球回擊起來是一種什麼體驗啊!想想都有一種渾身冒冷汗的感覺。

  場外觀看的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在場上進行這場比賽的華谷文利。

  他的運動衫此刻早就已經被汗水濕透,整個人像是一具提線的木偶一般,機械的發球回擊,他想停下來,卻發現四肢不聽自己的使喚,宛如被怨靈附體的軀體機械的運動著、奔跑著、跟隨著對方的節奏越來越快的回擊著。他想呼喊卻發現自己無法出聲,整個人宛如墮入了一個被蜘蛛絲盤踞的洞穴,沒人能救他,沒人能將他帶離這個恐怖的巢穴,那些冰冷的蛛絲宛如惡靈一般如影隨形無法擺脫。

  球場外的觀眾此刻已經一片靜默,他們看著華谷文利從被碾壓著無法碰到球到和對方互不相讓的回來對打再到此刻機械般的在場上來回奔跑,此刻他的雙眼已經沒有了任何神采,只剩下絕望的麻木,過度的體力消耗與精神壓力已經讓他開始產生幻覺。

  這場比賽已經成為了他無法擺脫的噩夢,此刻在球場上就仿佛一個被蒙著眼睛的小丑一般,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可憐又狼狽的一面卻唯獨自己看不見。

  “夠了!”一個六里丘的隊員雙眼赤紅,眼中恨意難消地看著立海大的其他成員們道:“你們立海大真卑鄙居然用這種伎倆來算計我們!果然有個喜歡玩下三濫手段的教練就是不一樣!”說著又對球場上道:“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打球還是那個一向正面決勝負的真田嗎?你還配叫皇帝嗎?”

  幸村聞言眸中划過一絲冷意,立海大需要的只有勝利,更何況這不過是實力的差距,連卑鄙兩個字的邊都沾不上。

  “卑鄙?你給本大爺說說卑鄙在哪裡?技不如人也要找個好點的藉口,不要隨意給對手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啊!”跡部看著六里丘,眸中划過一絲輕蔑,失敗了不去正視自己的差距卻在對方身上找理由的人根本不配成為對手。

  跡部的話倒是得到了場外選手的贊同,雖然今天這場比賽實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真田一改過去慣有的風格幾乎將華谷文利碾壓得潰不成軍,甚至以後都會因為這場比賽而產生心裡陰影,但說到底真田沒有用任何卑鄙的方法,完全是技術實力上的碾壓。

  “今天的真田有些失控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手冢突然出口道。

  不二看了手冢一眼道:“或許和稻葉同學沒有出現在賽場上有關吧!”

  而立海大這邊,除了切原在心裡暗自慶幸上次和大魔王的比賽對方真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像今天一樣自己恐怕也會做一個禮拜的噩夢外,其他的成員都戚默不語,因為沒有人比他們清楚,今天的副部長確實是失控了。連一向單純的文太此刻眸中都划過一絲擔憂。

  球場上一場堪稱是酷刑的比賽終於結束了。

  6——0,華谷文利最後是被抬下賽場的。

  真田提著球拍走下賽場,眸光掩藏在帽檐之下,對場外突然爆發出來的吶喊和歡呼聲充耳不聞。

  因為這場比賽太過震撼人心,以至於最後一場單打一場外的觀眾們都看得有些心不在焉,仁王無奈的表示好不容易一次單打一,風頭卻都被同伴們搶光了。輕輕鬆鬆打出個6——0居然都沒幾個人注意到,真是心塞到無以復加。

  雖然仁王表示心累,但立海大與六里丘的這場比賽5——0的戰績還是讓其他學校對今年立海大的恐怖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全國大賽每天每個學校只有一場比賽,結束之後就是自由休息時間。

  立海大自然是先回酒店,剛出體育館就碰到了專門來看他們比賽的佐助父子還有希條晴子。

  “弦一郎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希條晴子輕哼一聲道:“你今天打球可不像平時的風格。難道真的是受那位稻葉同學的影響嗎?”

  真田看了她一眼道:“這是我自己的問題與別人無關。”說著背起網球包對幸村道:“你們先回酒店,我出去轉一圈再回去。”

  幸村對真田點點頭,網球部其他人沒有再多問,一直乖乖窩在佐助懷裡的小怪物突然竄到真田身上,爬上他的肩膀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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