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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央勾起嘴角,“你所知道的?是你們這次任務的僱主還是你們後續的計劃?你認為這些可以成為你的籌碼嗎?”

  魅蘭莎一愣,心思百轉千回,嘴中卻道:“那麼,這位同學的性命呢?對你來說也無所謂嗎?“她原本是想拿更加有價值的真田當人質的,但是奈何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沒有把握,只能挾持身體還沒恢復的柳。

  鳴央輕輕的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帶著冰雪一般的鋒銳與迭麗,聲音清透冰冷,“已經愚蠢到拿一個不相干的普通人做保命符了嗎?”

  魅蘭莎一驚,還未等她想明白如何應對,夜叉已經朝她飛快襲來,那速度太快,要是落實了,只怕兩個人都會瞬間斃命,她心思急轉間,身體已經遵循本能開始行動,她下意識的放開了挾制的柳,伸出雙手格擋,哪知那明明已經盡在眼前的鞭影飛速急轉,生生繞過了她,緊緊纏上了柳的腰間。

  這一刻,魅蘭莎和真田都瞪大了眼睛,大腦幾乎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

  鳴央用夜叉捲住了柳,同時,小怪物從旁邊竄過去一爪子撓穿了魅蘭莎的心臟。而另一邊,三根火紅色一尺來長的短箭同時穿透了鳴央的身體。

  一根在左胸心臟的位置,另外兩根分別在腹部。

  鳴央用盡最後的力氣將柳擲向真田的方向,自己的身體無力的跌入湖泊之中。

  那湖水仿佛有意識一般,鳴央落水的瞬間卻連個水花都沒有濺起來,絲絲縷縷仿佛觸手一般將鳴央的身體吸入湖底,湖面一片平靜無波。

  這一切都發生在同一時刻。

  小怪物的反應是最快的,它像一道閃電一樣飛速竄到湖邊,但是湖面已經平靜無波,連氣息都被隔絕了,它根本無法嗅到任何屬於鳴央的氣味,只能站在湖邊憤怒的嘶鳴。

  真田瞳孔劇縮,雙手緊緊的按住了自己的胸膛,指甲陷入皮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那箭射中的是自己的心臟,不然,那種撕心裂肺的剜心之痛是從何處而來。

  變故發生的太快,以至於大腦一片空白,柳臉色一片蒼白,內心早就亂成一團,根本無法接受鳴央因為救他被暗算了。

  “嗯,看起來比想像中順利。”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真田和柳一一驚,回神才發現,那人已經到了跟前。

  是個一身黑衣的青年,身材修長,五官俊秀,眼尾微微上挑。手裡拿了一把火紅色不知材料的弩。

  嘶鳴的小怪物像是突然找到了突破的目標,化成一道暗色的流光向黑衣青年襲去,青年身形極閃,速度與小怪物相比竟然只快不慢,不肖片刻都沒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小怪物的身體一軟就此失去了意識,它畢竟還是一隻幾個月大的幼獸,失去意識之後身體自動變成只比巴掌大點的形態。

  黑衣青年轉過頭,視線定格在真田身上。

  看到那弩,真田眸光一冷,渾身散發出一股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暴虐氣息,腦中頓時一片混沌,仿佛有什麼東西要撕裂禁錮徹底沸騰一般,他卻不知道,此刻他整個人的身體都籠罩在一片朦朧的黑氣之中,眸光冰冷,宛如換了一個人一般。

  那青年雙眼一眯,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身形快如閃電,幾步就接近了真田身邊,下一刻真田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嘖。”青年嘆息一聲,看向柳:“你的這位同學我暫時要借用一下。”看柳要出聲反對,眉毛一挑,“這件事本來就與你無關,你被算計牽連了還要多管閒事?”

  柳眸光清冷,聲音卻無比堅定:“他們都是我的同學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你帶走弦一郎。”先不說弦一郎,就說鳴央要不是因為要救自己,怎麼可能反應不過來被人暗算。不管這件事因誰而起都無法改變鳴央是因為救自己而生死不明。他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呢!

  青年聽到柳的話,頗為不耐煩的一挑眉,冷哼一聲道:“不識好人心,你真以為我還要爭取你的同意不成。好心勸你一句,離那傢伙遠點,小心哪天被連累得小命都沒有了。”說完也不管柳什麼反應,扛起失去意識的真田,身形飄渺詭異,幾下就消失在叢林裡。

  柳愣愣的站在滿目蒼夷的樹林裡,一切都顯得格外的不真實,腦袋變得一片昏沉,意識越來越沉,最終眼前一片黑暗,大腦也陷入了沉眠。

  一片狼藉的樹林裡,失去意識的柳靜靜的躺在地上,一直隱匿在暗處的鳥丸瀾抱起他的身體,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樹林裡。

  碧紺島是傳說中得道仙人居住的仙島,傳說海底存在著一座神殿,只是神殿被結界所籠罩,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無論是誰,企圖接近就會迷失在海中。

  神話久遠已經無可考據,依舊會吸引無數潛水與探險愛好者的關顧。碧紺島面積並不大,但是海中溝壑縱橫,岩石林立,岩石山縫之間幽深回折,所以即使是探險愛好者真正敢深入這些岩縫的並不多,而且,岩縫中不知什麼原因會讓深入的人產生幻覺甚至自殘,久而久之人類活動活動的範圍僅僅是在淺海區,深處便無人問津了。

  恐怕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不會有人想到,這座傳說中有海底神殿的島嶼深處,真實存在著一座神秘的建築。

  只不過這建築並不像傳說中琉璃碧瓦,晶瑩剔透的仙宮,而是一座深棕色的金屬建築,牆體堅硬冰冷,給人一種沉重猙獰之感。而建築內部,銀色的通道冰冷刺目,房間內各種金屬器械一絲不苟的擺放在規定的位置,嚴謹而冰冷。幾乎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會明白,這座掩藏在海底的建築是一個秘密實驗室。

  白熾燈照射在銀色的金屬牆壁上反射出刺目的冷光,一片雪白的床單上,鳴央靜靜的躺在上面,上衣被血液浸染成暗紅色。臉色蒼白幾近透明,平時那種冰冷鋒銳的壓迫感全然消散。帶著幾分濕潤的黑髮乖順的貼在臉頰邊,眉目如畫,既脆弱又帶著一種別樣的迭麗。

  作者有話要說:

  請謹記這是一篇甜文。(我說的都是實話5555)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獵人

  亞伯·伍德的手指拂過鳴央蒼白的臉頰,喃喃嘆息:“長的真像,只可惜,再像你也不是他。”

  “你要的人我幫你弄來了,這下我們兩清了。”一身黑衣的青年輕輕挑了挑眉,微微上挑的眼角透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意味,眼神純澈中透著一種不以為然的神色,那是一種從來沒有受到任何過磋磨的眼神,帶著自己都無法察覺的與生俱來的傲氣。

  而亞伯.伍德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眼神。

  因為這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他那些想忘記又永遠無法忘掉的過去。

  在被Zero實驗室選中以前,他是個沒有正經工作沒有家的小混混,有一個做交際花卻因為吸毒過量而早早拋下他的母親,除了在夜店裡幫別人做泊車小弟外根本找不到其他的工作,拿著最微薄的薪水度日。

  陰差陽錯的進去Zero之後,他是個沒有能量波動的普通人,一個隨時都能因為實驗丟掉性命的試驗品,甚至連名字都被剝奪,只有一個冰冷的實驗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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