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後面跟著法蘭和伊莎貝爾,三人組形態已經初具規模了。

  他找了一圈,沒有找到艾米麗。

  “說!艾米麗她在哪兒?!”利威爾把匕首深深地插到禿頭大伯的桌子上,禿頭嚇壞了,“利……利威爾……別這樣……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利威爾硬是把他從桌子後面揪了出來,往他臉上狠狠揮了一拳。

  禿頭嘴裡的牙更少了。

  “你說不說?!”他的眼神,兇惡得像捕獵的狼。

  “利威爾!你……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那個女人前天就走了!連東西都沒收拾啊!誰知道她去哪裡了啊!”

  利威爾厭惡地把他扔在地上,從伊莎貝爾手裡接過手帕,擦拭著手上的血,“切,髒死了。”

  法蘭見圍觀的人不少,他提高了聲音,“我在這裡問大家個事!艾米麗那個女人,差點害死我大哥的妻子和孩子!各位有知道她的下落的趕緊來告訴我們!”

  看客們紛紛搖頭,知道也不敢說啊,誰願意跟這樣的地痞說上一句話?

  三個人忙活了一上午也沒有什麼收穫,回家的時候利威爾狠狠地踢起地上的石子,“總不能就這樣算了!”

  “不,”法蘭很善於安慰他,“利威爾,今天這裡沒什麼線索,但是以後留意著這回事總能找到她,照顧安吉要緊,這個仇,我們都不會忘!”

  “是啊大哥!彆氣壞了自己!”伊莎貝爾穿著斗篷跑跑跳跳,“等我長大了再遇到她,我肯定好好收拾她!”

  利威爾沒回答,他抬頭看著這地下街區昏暗的街道,思慮萬千。

  這就是,朋友的感覺嗎?利威爾的心裡一陣柔軟,安吉說的對啊,跟朋友在一起的感覺,那麼輕鬆啊。

  生死之交都是從共患難開始,向來如此。

  &&&&&&

  我下樓去到酒館,發現酒館沒開門,他們三個都不在。

  他們都去哪裡了呢?我心裡犯著嘀咕獨自開門營業,已經快到中午了,幾乎也沒什麼客人了。

  話說……這腿傷……還真是疼啊。

  我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音樂聲。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一步一步挪到門口,看到一個很老的老頭,拿著一把破破的小提琴,坐在我酒館的石階上。

  “小姐!”他摘下帽子向我行了個禮,這老頭衣衫破舊但是卻很整潔。

  “您好,”我儘量保持著禮貌,“需要一些麵包嗎?”

  老張很高傲地笑笑,“小姐,我想為您演奏一首曲子,來換一頓午餐。”

  “沒問題的!”這老者文質彬彬,那種翩翩風骨,像是一個沒落的貴族。“您等我一下!”我用儘量快的速度跑回去,拿了三個昨天剛烤好的長棍麵包,再加上一罐牛肉醬,又挑了一瓶白蘭地在手裡。

  我跑出去,他端坐在那裡,像一個雕像。

  “這麼豐盛的午餐!”老頭眼神里充滿了感激,“小姐,請允許我為您演奏一首我最喜歡的曲子,來表達我的謝意!”

  我拍拍手,“好!”

  所以說這是多麼神奇的一幕。

  中午的地下街,一個衣衫陳舊的老者和一個衣著樸素的少女,坐在酒館的石階上,少女正專注地聽老者為她演奏樂曲。

  那曲子一開頭,像清脆的蟬鳴,歡快的溪流聲,輕鬆得像是童年,後來調子變得高昂而浪漫,我感覺有玫瑰盛開在自己的面前,這曲聲不疾不徐,這老者心如止水,可後來,調子卻漸漸沉重,就像是眼淚,滴進乾涸的河流,就像是夕陽里凋謝的薔薇…瀕死的青春……

  我想起了,我母親去世時,那個夜晚,她該是有多少,肝腸寸斷!

  一曲終結,我已淚流滿面。

  “小姐……”老者輕輕提醒我,我瞬間回過神來,“老……老先生,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這是我二十年前為辛德瑞拉歌劇院裡的一場歌劇寫的伴奏曲,”他抬起頭來,像是在回憶,“它的名字,叫做,《凋零》,看來小姐你很會欣賞。”

  凋零……我把午餐交給老者,自己踉踉蹌蹌地走回屋子裡,凋零……這麼悲哀的曲子,會是為誰奏響的輓歌?

  我的肩膀那裡,紋著血色的薔薇,我曾今把自己熱情的自由的生命,比做鮮活而熱烈的血色薔薇,若是這薔薇花凋零入土,我又該,何去何從?

  那年輕的身軀,青春的姿態,是誰進入到綿長的夢境裡只為等待今天。

  那堅強的守護,刻骨的柔情,是誰甘願為他負盡韶華心甘情願。

  只是你又何曾真正信任過他,

  你又何曾相信過他的力量與強大,

  到頭來身心俱疲,守著你意識里永遠長不大的他。

  這不對等的愛情,荒唐了誰的青春,辜負了誰的柔腸百轉。

  那悲涼的樂曲,

  是奏響了誰的輓歌;

  那凋零的薔薇,

  暗示著誰的訣別!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感到自己的體內那個小小的生命正在漸漸長大,雖然外人還是看不出來,可是我自己的孕期反應已經漸漸激烈。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