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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文森特嚇了一跳, 「我不是,我沒有。」她性子說起來確實不像15歲半的女孩,早熟, 不像很多同齡女孩那樣幼稚, 這大概也是身為童星的通病。

  「別想太多, Leo他們跟我認識那麼多年, 他們一直都會是我的好朋友, 但也就是好朋友了。」她伸手拂了一下他頭髮,隨即輕輕勾了一下他下巴, 「你妒忌了嗎?」

  他臉紅了,「有一點。你別笑,」他有點生氣,但看著她的笑容, 又沒法真的生氣,只好有點泄氣的說:「克萊特……和安德莉亞都說,等你去了哥倫比亞大學, 我們就會分手了。」安德莉亞是大姐, 克萊特是二姐。

  「有可能啊, 畢竟你在洛杉磯, 我在紐約。」異地戀最後都避免不了分手, 這好像已經是必定的未來了。

  「你就這點最討厭了, 說什麼都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薩莫一怔,「是嗎?」反省了3秒鐘,「好像是有一點。你不覺得現在擔憂分手太早了一點嗎?」

  文森特有點茫然, 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你知道『青春』是什麼嗎?」

  「是什麼?」

  「就是不要想太多,只需要注重『現在』。你現在不快樂嗎?跟我在一起快樂嗎?」

  他略為困惑,但要他再深入的思考「現在」與「未來」,他確實也沒什麼頭緒。再談到「快樂」,他現在也沒有什麼不快樂的,萊昂納多對他的態度實際並沒有影響到他和薩莫之間的感情,她雖然看上去對戀愛不算熱情,但他也並不知道什麼才是「熱烈的愛情」,所以也不會有什麼不滿。

  他已經知道薩莫為了新片推遲一年去曼哈頓,於是就天真的認為這個問題可以等到一年以後再來煩惱。

  至於更遠的「將來」,那還太遙遠了,他還想不到那麼多。

  *

  晚上回到酒店後,薩莫反思了一下自己。似乎是對文森特有點不公平了,畢竟當初是她主動的,但之後兩個人之間的交往就有點失於平淡,文森特太溫順了,這是他的優點,但缺點也就是因此沒有什麼激情碰撞的戀愛感受。他剛過了17歲生日,17歲男孩應該整天想著怎麼把她弄到床上去才對,但家教很好的孩子會很尊重她的意願,確切的說是趨於保守。

  她覺得他會是個合適的男朋友也是因為他和姐姐們的感情很不錯,姐姐們會教導他尊重女性,從男朋友的角度來說他其實很好,有時候是太完美了。

  於是第二天白天,布魯克夫婦離開酒店後,薩莫藉口要回房間拿東西,帶文森特回到了酒店。

  文森特在布魯克家進過她房間,但按照蘇珊娜的要求,房門必須敞開著。在酒店裡關上門就他們兩個,這還是第一次。

  他本能領悟到她突然帶他回酒店不是真的忘了帶東西,有點緊張,又有點期盼。

  果然薩莫臉上表情有點不太自然的站在他面前,小聲問:「你想看看嗎?」

  他有點糊塗,「看什麼?」

  她伸手解開襯衫紐扣,很快露出裡面的白色蕾絲胸衣,胸衣的罩杯中間是一顆亮閃閃的水鑽。

  文森特一下子覺得血湧上頭,說不出話。

  她伸出一根纖秀的手指,點了點那顆水鑽,然後拉起他右手,放在水鑽上。

  他笨拙的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前開扣。」她小聲提示。

  笨拙的打開了搭扣。

  像他無數次在夢裡想像的那樣,她的身體美好得無以復加。

  他的鼻端聞到的是海水與陽光的味道,指尖是柔而軟的觸感,緊緊擁抱,而雙唇不停的落在她唇上,臉頰,耳垂,鎖骨,由上及下,纏纏綿綿,細細密密。

  *

  晚上,蘇珊娜敏銳的注意到薩莫與文森特之間似乎要比昨晚親密許多,兩個人互相在對方的耳邊說著悄悄話,這是一種很難清楚衡量的感情上的親密親近,外在表現就是互相接觸對方肢體的次數大幅度增加。

  臨睡前,蘇珊娜專門去了薩莫房間,神情嚴肅又有點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躊躇了片刻,才說:「需要我告訴你怎麼使用安全套嗎?」

  薩莫差點跳起來,「媽媽!」很快意識到什麼,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沒有——沒有做。」

  蘇珊娜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知道你不會對我撒謊,寶貝,我並不是反對你——」嗯,其實就是反對,但這不用明說。「總之你自己決定,你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要愛惜自己的身體,記得一定要做好保護措施。」終於把這件事解決了,她心頭一松,「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媽媽。或者你要是覺得媽媽不夠專業,我也可以帶你去見什麼性教育專家。」

  「該懂的我都懂了。」薩莫覺得挺好笑,但也很感動。蘇珊娜相對保守,能這麼冷靜的跟女兒談性話題,估計也是硬著頭皮來的。加州各個學校的性教育課程都不一樣,沒有統一-教材和規定,比如西湖預科學校每個年級都只有不超過10個課時的性教育課程,相對應的是同等課時的禁慾教育;創新藝術學校反而教的比較多一點。

  想了想,「你別讓爸爸去跟文森特談,會嚇壞他的。」

  「我倒不是擔心文森特。你不同意的話,他怎麼可能?你肯定會揍他的。」蘇珊娜倒是真不擔心文森特。薩莫學了幾年散打,現在身手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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