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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大人你沒事吧!”桂連忙跑過來把她扶起來。
“沒事,只是外套髒了···”紅蓮轉頭皺著眉看著讓自己摔倒的罪魁禍首,而罪魁禍首一臉無辜的揪住一個大叔睜著一雙無辜的死魚眼說:“這個大叔鬼鬼祟祟的躲在一邊···”
“你是?”紅蓮仔細的打量對方。
“紅蓮小姐!真的是你!你還活著!”對方幾乎是欣喜的跪倒在了地上。
看著喜極而泣的大叔,紅蓮眨了眨眼,記起了對方。
嘛,事情似乎變得麻煩了。
【3】
我戀上了這份平淡的幸福 那樣的時光如今依舊令人感到溫柔
只要回頭顧盼那雙手就伴在身旁至今我仍有這樣的感覺
曾幾何時 眼中只映出你的身影 只要有你相伴就能湧出笑容
就連從相握的指尖中所傳來的鼓動 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深深傾愛
在道別的路口鬆開彼此的手兩人背對背的邁出步伐
不經意的回首輕望前方卻已不見你的身影
【4】
三個人坐在大叔的路邊酒攤里,之前紅蓮把外套脫下來搭在一旁不遠處的一棵小樹上,卻被銀時說“討厭了,那樣看上去很像一個人欸,我會坐立不安的拜託拿掉”,一邊想著“男人還真是麻煩”一邊把衣服遞給大叔掛好。
“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紅蓮大人,果然活著總會遇上好事的。”大叔一邊給三個人倒清酒一邊感慨的說。
“話說回來以前你也是說過以後回老家要開這樣一家小店,然後只有月圓之時才出來做生意啊。”紅蓮抿了一口酒說道。
“是啊,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原來我還說過那種話。”老闆又打開鍋蓋示意三人隨意挑裡面的關東煮。
“啊,魔芋絲!”桂開心的叫出來。
“喜歡請多拿一點!”老闆客氣的說,“既然是紅蓮小姐的朋友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招待的!”
“那就再拿一串魚蛋和黑輪好了~”
那邊銀時一心一意的往關東煮上澆甜醬油。
紅蓮看著三個男人都挺開心的樣子,自顧自的灌起了酒來。
曾經眺望過的河岸,如今淒涼的展現在眼前。
酒精似乎打開了一絲記憶牢籠的縫隙,過往的碎片被晚風吹得到處都是。
【5】
你所訴說的話語你所描繪的事物
今日所看見的景色絕對不會忘記
但卻毫無來由地越想越心慌
就連身後長長的影子也輕輕的動搖著
【6】
就在那裡,他停下腳步。
她一度以為他永遠都不會停下來,“說不定就這樣一直走到黎明也未嘗不可。”,她這樣想著。
就這麼不說話,默默跟隨他,從傍晚一直走到夜幕低垂,沒有說要去哪兒。
但是只要和他在一起,即使是世界的盡頭也不是很遠的樣子。
“小蓮,我們離家很遠了。”他轉過身。
“是啊。”回頭已經看不見熟悉的景物了。
“你害怕嗎?”
“害怕?迷路?”
“嘛,算是吧,害怕迷路嗎?”少年臉上浮現出笑意來,但是眼神里的疲倦依舊無法被遮掩。
她搖搖頭,“回去的路應該還是記得的。”
“如果走的再遠一些,還記得嗎?”少年的手有種別樣的溫暖,覆在臉頰上,似乎有讓人無法思考的魔力。
“可以問路啊,問路不犯規吧?”
“問路,是啊,但是如果沒有人知道方向不就糟糕了。比如對面就住了很多人···”少年看著對面的燈火通明,“就算好不容易淌過了這條河,到了對面沒有人知道回去的方向,該怎麼辦呢。”
晚風吹起他亞麻色的頭髮,她皺了皺眉,“連你也不知道?”
“我想應該知道吧。”
“嘛~喂,快拉住我,我要試試這水涼不涼~”少女伸出手,“河岸很滑萬一掉下去就遭了。”
那個時候,他是伸出手了的。
一隻手被牢牢牽住,才敢探出身體伸出另一隻手觸碰河水。
“果然好冰···”她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這樣淌過去可不行。”
他把她碰過河水的手也收到掌心,臉上露出無奈但是寵溺的笑容。
索取擁抱和親吻,肆意的享用對方的體溫,甜膩到難捨難分的時刻。
“如果找不到回去的路就繼續往前走啊。”這種回答也變得可有可無了。
畢竟覺得他在身邊就不會迷失方向,不會找不到回去的路,不會有淌過冰冷河水的需要。
以前的自己不是無能到處處依附的人,但是對方確實是個溫柔而且可靠的存在。
是總是能察覺到每一個自己希望被溫柔對待的時刻的人。
想要被擁抱,被親吻,被安慰,被保護,被寵愛的時候,都只要呼喚他的名字。
那個時候也這麼做了對吧。
【7】
酒划過喉嚨,嘴唇輕輕煽動了兩下。聲帶依舊被理智牢牢控制,她沒能得到鑰匙。
“怎麼你都不說話?喝酒上癮了嗎?”銀時喝了口清酒湊過來問。
“沒什麼···”
“大叔看見你多開心啊,你也給點面子嗎。”銀時不解的說。
“算啦算啦,畢竟想起前男友的話不是誰都能開開心心的。”大叔勸解說。
這個大叔是紅蓮的前男友?!
“噗!!”銀時的酒噴了出來。
“咳咳咳···”桂的海帶節卡在了喉嚨里臉漲得通紅。
“喂,大叔不要說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啦!”紅蓮一邊幫桂拍背一邊埋怨道。
“不好意思啦!我怎麼可能是小姐的前男友呢~”大叔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在下真是受到了驚嚇···”桂緩過氣來,幾杯酒下肚他的臉上微微泛起紅暈來,“說起來紅蓮大人的前男友是那位攘夷志士吧?”桂無法克制自己對那個男人的好奇,柏子媽媽說過,那個人和自己有些相似,此時酒精作用下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自己也嚇了一跳,連忙轉頭看紅蓮的臉色。
“欸?也是···”銀時有點驚訝,餘光掃了過去。
“現在都流行那種稱呼嗎?似乎那個時候不是這麼叫來著···”大叔觀察著紅蓮的臉色。
紅蓮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三個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咽下一大口酒,待喉嚨口火辣辣的感覺平息下去,才用無所謂的口吻說:“也算是攘夷吧?”,她的目光轉向大叔,“那個時候我們做的事。”
“不過又似乎不準確,因為我們的敵人,說是天人,不如說是我們自己吧?”她歪著頭思忖了一下,“女人本身就對政治什麼的不太感興趣呢,我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