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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旁,保刈謙看著那一大一小,聽著他們莫名其妙的對話,簡直可以用悲催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啊喏,榊,請問一下……”保刈謙不知道自己明明只是請了個婚假,為毛回校任職時,突然跑出一個很有忍足家特色的小包子來叫自己“舅爺爺”啊?他今年才二十八歲,怎麼也勾不上“爺爺”輩的吧,特麼的太悲催了……

  榊太郎思索了下,說道:“啊喏,她是忍足侑士的女兒,當然,這事說起來有點解,找個時間再解釋吧!”因為小戚微在這裡,榊太郎沒辦法同他說清楚一些,誰叫某隻小包子雖然年齡小,但敏感得緊,很多事是不能當著她的面說的。

  保刈謙雖然驚訝,但見榊太郎瞥了眼正同忍足憂一說話的小女孩略有顧慮,只能將那份驚奇疑按耐下,有空再說。

  小戚微膩完忍足憂一,抱著忍足憂一送的SD娃娃又膩到保刈謙身上,完全沒有絲毫的陌生隔閡,弄得從來沒有抱過孩子的男人好生尷尬。

  見小包子去膩保刈謙了,忍足憂一從黑色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遞給榊太郎,說道:“Ne~~這是你要我找的資料,我挑了德國那邊的醫院,比較信得過。怎麼了,誰生病了麼?”

  榊太郎接過,謝了聲,也不隱瞞他,“是給青學網球部的部長的,他是個網球奇才,如果任他的手傷就這麼下去不管的話,倒是可惜了。這方面你比較了解,所以方才你幫這個忙,我相信你的眼光,挑的這家醫院應該是不錯的。”

  “青學的?”忍足憂一托腮,恍然大悟道:“哦~就是那個國光牌的蘋果嘛~”

  榊太郎瞥了他一眼,沒答腔。

  “啊啦,阿謙,你不是請了一個月的婚假要和你老婆一起去歐洲渡蜜月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難得聚在一起,三個男人坐在沙發上,喝著榊太郎泡的茶聊天。

  聞言,保刈謙面帶抑鬱,嘆了口氣,說道:“我和小凌都不放心淡心一個人,所以便提前回來了……”

  想起還在醫院裡蹲著的外甥女,保刈謙難掩憂心。距離那事情的發生已經兩個多月,但他仍是沒辦法放心。想起那雙太過淺薄輕淡的眼睛,仿佛世界沒有什麼東西能駐留在那兒的虛無,怎不教他憂心?

  “可憐天下父母心喲~~嘖,你家少女好得很,難道不相信我麼?”忍足憂一裝腔作勢的埋汰道。

  保刈謙白了他一眼,就是因為這傢伙他才不放心啊!想到他去歐洲前,他家少女還在醫院裡打點滴,直到現在還沒出院,他怎麼可能放心?

  小戚微擺弄了下手中的SD娃娃,抬頭看保刈謙,滿眼疑惑:“喏,舅爺爺,跡部嬸嬸怎麼了?”

  “……跡部嬸嬸?”保刈謙鸚鵡學舌般重複小包子的話,滿臉茫然。

  忍足憂一下巴差點脫臼:表要告訴他,醫院裡保刈謙交給他照顧的那名少女將來會成為跡部家那個囂張大爺的老婆……保刈謙這個已經發展為女控的傢伙絕對絕對會抓狂的。

  保刈謙見小家微明顯不作偽的神情,一雙犀利的眼睛徐徐的掃過辦公室里那兩名明顯知道些什麼卻左顧右看的男人,然後笑了,客客氣氣的說:“Ma~我想,事關淡心,我這個做小舅舅的,應該能知道些什麼吧?”

  榊太郎起身,很淡定的抱過小包子,給她撫平裙擺的褶皺,輕飄飄的說了句:“Ma,我先帶戚戚去上課了,你們聊~”旋身一轉,瀟灑的走人了。

  忍足憂一眼巴巴的看著榊太郎優雅堅定的步劃,內流滿面:他不要留在這裡被“女控”這種難以理解的生物催殘啊啊啊啊啊!!!

  ***********

  當三年A組的學生陸陸續續的走進音樂教室時,便聽見一曲悠揚悅耳的鋼琴聲,是莫扎特的《小夜曲》。

  明亮寬敞的教室里,中央擺著一架黑白相見的鋼琴。鋼琴前坐著一名神情冷凝的男子,修長的指在黑白琴鍵上跳動。讓他們有些意外的是,坐在男子身旁抱著SD娃娃的小女孩,穿著一襲哥德式的公主裙,抱著一隻與他十分相似的迷你的SD娃娃,看見他們出現,一雙金玉色的眼睛撲閃撲閃的,露出一抹靦腆羞怯的笑容,看得一群少女恨不得馬上抱抱揉揉蹭蹭。

  原來平常不過的音樂課因為某隻萌性十足的小包子,讓這一群學生無比期待起來。因為榊太郎真的很少帶這隻小包子來上課的啊,沒想到倒是給他們踫上了。

  不過,也有不咋期待的人:例如某位大爺,只覺得榊監督此舉灰常反常。特別是見到某隻小包子看向自己時帶著微些擔憂的目光,不知怎麼地,跡部景吾直覺頭皮發麻。

  又腫麼了,讓這隻小包子看向自己如此擔憂?

  很快,跡部景吾就知道原因了。

  當課程進行到一半,榊太郎讓學生們一個一個上台表演時,待跡部景吾第一個表演完後,小戚微早已坐不住的蹭到他身邊,同他打報告了。

  “喏~跡部叔叔,舅爺爺說跡部嬸嬸生病了……”

  跡部景吾嘴角抽搐,哪裡又來了個“舅爺爺”?

  正文 小包子打小報告

  跡部景吾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面前的小豆丁,漂亮的鳳眸徐徐眯起,神色莫測,心裡想著要不要找些什麼東西堵住又要爆料些什麼囧事的小包子的小嘴呢?

  “喏~跡部叔叔,舅爺爺說跡部嬸嬸生病了,戚戚好擔心,我們去看跡部嬸嬸好不好?”

  以為他沒有聽清楚,猶自不知道某位大爺不華麗想法的小包子將右手中的SD娃娃換到左手抱著,騰出右手去扯少年的校服褲管,抑起的臉兒瞅著他,孩子的純真與擔憂在面上展露無疑,讓人心一軟,覺得沒有一個人會在這種時候狠心的同她唱反調的。

  於是,深刻體會了的跡部大爺、景吾少年憋屈了。

  掀桌!大爺他真的不知道哪個是“跡部嬸嬸”啊,更不知道她在哪裡,乃不要用這種他辜負了他老婆的小眼神看他好劃?

  此時跡部景吾無比的怨念為毛當初分班時,忍足侑士那貨不是分到A班呢?孩子她爸不在,真的很為難啊!

  於是,對於未來什麼都不知道的景吾少年只能苦逼的等待下課,更苦逼的是,因為不屑於某隻狼總拿甜言蜜語來忽悠小包子,所以後半節課,幾乎在小包子的“騷擾”中渡過。當下課鈴聲響起時,跡部景吾整整衣領,邁著優雅的步劃,第一個走出了教室——跡部大爺,乃確定這不是落荒而逃~~

  小戚微扁扁嘴,回頭見榊太郎已整理好教材,蹭過去撲進他懷裡,悶悶的說:“喏,榊爺爺,跡部叔叔不關心跡部嬸嬸了~”

  好大的指控,跡部大爺,乃真的悲催了!

  雖然跡部景吾沒什麼表示,但小戚微仍敏感的發現少年華麗行舉下的不耐,小腦袋很快就得到這個結論,於是憂心忡忡的同榊太郎說自己的心事了。

  “喏~跡部叔叔會不會和跡部嬸嬸離婚呢?景心姐姐說,如果爸爸不關心媽媽,就是要離婚的前兆,榊爺爺,是這樣麼?”

  “……”

  榊監督面癱的臉有一瞬間扭曲,爾後在沒有人發現時很快恢復平常的樣子。只是對懷裡的小包子和那個才教壞了小包子的“跡部景心”頗為無奈。好吧,榊監督此刻一點都不同情被小包子騷擾到落荒而逃的跡部少年,誰叫他家未來的女兒給小包子灌輸了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呢,算是自作自受吧。

  牽著小戚微回到辦公室,發現忍足憂一已經離開了。讓人意外的是,保刈謙仍好好的坐在榊太郎辦公室的沙發上,那穩穩噹噹的姿態,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看到他們進來,保刈謙望向小戚微的眼神很微妙也很複雜。

  榊太郎放開小戚微的手,讓她一蹦一跳歡快的走向保刈謙。

  “舅爺爺~~景瑟哥哥說很久沒有見到你和舅奶奶了~~舅爺爺不想我們麼?”

  小包子很自來熟,保刈謙很尷尬。雖說已經接受了這孩子“舅爺爺”這個稱呼,但還是覺得怪怪的,特別是剛同他結婚的新婚妻子觀月凌,才二十四歲,就要被人叫“舅奶奶”,不知道小凌若知曉,會不會抓狂呢?

  雖然保刈謙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但也僅止於這孩子的身份,至於其他的,忍足憂一有說當作沒說。不過,從先前小戚微透露的那句話中,讓保刈謙知道他現在捧在手心裡恨不得讓她遠離所有傷害的少女,將來會嫁給跡部家的那個小子。保刈謙一想起他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少女將來會嫁給那個囂張的少年,瞬間女控情節爆漲,滿心不舒服。

  不過,這個“景瑟哥哥”又是誰?

  保刈謙拒絕相信那個“景瑟”會是自家少女將來同跡部家小子生的孩子,只是僵硬的扶住爬到他膝蓋上坐著的小豆丁不讓她跌倒。

  另一邊,榊太郎看了那兩人一眼,然後自顧自的拿出一個少兒水瓶去沖洗乾淨,又從抽屜中拿出一包沖劑倒入瓶中,在飲水機上倒入白開水,蓋好瓶蓋,搖晃了下,方放在桌上讓它放涼。

  小戚微見到榊太郎的動作,小眉頭微微皺起,有些愁眉苦臉的模樣:她不想喝這些味道怪怪的沖劑,但是姑姑說天氣反覆不定,乖孩子必須喝,不然會生病痛痛的……

  “Ma,戚戚,可不可告訴舅……舅爺爺,你跡部叔叔對跡部嬸嬸好不好?跡部叔叔有沒有欺負跡部嬸嬸?”

  “呃……”小包子皺起小眉頭,努力回想中。

  榊太郎看了眼沙發上的一大一小,特別是在看到男子認真無比,甚至糾結著什麼的俊臉,有種撫額的衝動:這只是期待跡部景吾對他老婆不好讓他將來有藉口拒絕讓他家少女嫁過去呢,還是期待跡部景吾對他老婆呵護備致,讓他這個做小舅舅的放心呢?

  所以說,“女控”這種生物特麼的複雜啊~

  “……舅爺爺,跡部叔叔沒有欺負跡部嬸嬸,不過,跡部叔叔不關心跡部嬸嬸了~剛才戚戚有告訴跡部叔叔跡部嬸嬸生病了,可是跡部叔叔都沒有說話。”

  戚戚小包子啊,那是因為你苦逼的跡部叔叔已經不知道該給什麼反應,索性就沉默吧,乃這樣打小報告,真的會讓你家跡部叔叔將來追妻的過程更加坎坷啊~

  “哦,是麼……”

  保刈謙的笑容越發的溫和,整個人透著種溫潤如玉的光輝,抬手撫撫小包子的發。只有對保刈謙理解頗深的人才知道,當保刈謙笑得越發的溫潤時,情事越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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