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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熱毒,敷大瘡,又利小水。”走著走著,突然從懷袖口中冒出句摸不著頭腦的話。

  “嗯?”池田歪著頭,神情疑惑。

  “美人蕉的作用……可以摘,水煎給真田君,早晚各次。”懷袖仍是好脾氣的提著,待到某人樂呵呵的跑過去辣手摧花時,才慢悠悠補上句:

  “個也是可以補腎虛的,只是藥性溫和很多……如果麼擔心真田君的話。”

  ……

  轉頭,瞪

  可以不要老是提到件事嗎……

  正當採花大盜打算撲回去反咬某黑心醫生口時,道子嗓音悠悠從身後響起——

  “喲,是立海大的兩位美人君~”

  池田聲尖叫,頭都不敢回,剛剛摘的美人蕉盡數後灑,嗚咽著躲進懷袖身後。

  黑髮少個青筋:剛剛還嚇唬來著,就是傳中的惡人無膽麼……

  “啊,抱歉,似乎嚇到池田桑吶……”

  子穿過花叢走到月光下,藍色中長發,橢圓平光鏡,以及萬年不變的關西腔。廝貫的衣冠禽獸風格,只可惜西裝上零零散散的掛著幾朵橘黃美人蕉,頗為煞風景。

  懷袖把扯出還在身後哆嗦的膽小鬼,向前推:“忍足君見笑……”

  唔……

  雙手捂臉的膽小鬼偷偷在指縫裡半眯眼睛,隨即跳將起來——

  “有病啊,半夜三更躲在花壇里嚇人!”

  眼看池田惱羞成怒馬上就要對月長嘯變身撲上去咬人,懷袖把將拖過來,尷尬的衝著忍足打招呼:“忍足君是在找二條院嗎?剛剛看到往大廳的方向去!”

  忍足聞言,乾咳聲,神色難得帶上幾分不自在:“……不是在找。”

  著,轉身欲走,背影急切,哪裡還有平日裡肆意瀟灑的風度。

  不知道怎的,懷袖卻想起剛剛小孩梨花帶雨的臉,平日只覺可厭,今晚看來,又是可憐。心下軟,連忙喚住他:“恕冒昧,當初為什麼會提議與二條院家聯姻?”

  忍足背影滯,靜立良久,終究句話也沒,自顧自離開,懷袖瞥過他握緊平垂在身側的拳頭,不由地輕輕嘆息。

  池田望著他離開,轉向突然之間心事重重的好友:“他和那個二條院……?”

  “在些事情上怎麼特別敏感?”懷袖輕笑,拉著猶不死心喋喋不休的八卦離開。

  從開始到現在,也許誰也弄不清楚,忍足最初是抱著怎樣的念頭在重重交雜的情網中插上腳。以他放蕩自由的性子,定是極為厭惡條條框框的桎梏,卻還是做出樣的選擇。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願意張開羽翼將護佑,遠離家族的壓力;也能在履行婚約時流連花叢,毫無顧忌……

  個人,對待自己的未婚妻,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

  世上的事情,皆有理可循。唯有感情事,無法以常理揣度。情到濃時情轉薄,深情到極致,或許就成誰也看不懂的痴心。

  可是,無論是有情還是無意,他們都不可能輕易回到過去……

  二條院和忍足皆是望族,可以接受聯姻,可以接受退婚,但若在之中反反覆覆,只會淪為笑柄……

  當時年少欲無情,而今真箇恨多情……

  同樣出身大族,稍微動動腦子,池田也能想通其中關節。雖然素來看不慣二條院,但恩怨大半也是因為些成年舊事扯來的,如今樣對比,倒覺得自己幸運許多,不由對的成見也淡幾分。轉念想,又思及平時在本家的種種限制,只覺得兔死狐悲,時間也沉寂下來。

  柳招呼著隊友在花園選個僻靜的地方,又吩咐廚房做些拿手的心,自己擺起私宴。切安置好,發現孩子們個都不在,正要和真田商量出去找人,便隱約聽見桂花林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路走來,只覺得心中氣悶,懷袖轉頭,勉強對著笑道:“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真田君和本就是家裡大力支持,再加上們相互——”

  “懷袖~”

  少轉身,柳的身影在那片桂花林中漸漸清晰。少年月白色的和服,在月光下愈加洗鍊。剛剛還覺得似乎那種悲傷是別人家的事,現在見到他,舉手投足,卻忍不住陣心悸。

  愛情喜歡和人開玩笑,總是與人躲貓貓。而最令人難過的分離,是個人終於回頭,那個原先守候的人卻已經離開。

  柳,……

  柳蓮二走過來,察覺到此間氣氛靜到近乎詭異,大驚,抬起懷袖的下巴仔細端詳:“出什麼事,誰欺負嗎?”

  懷袖搖頭,抬起眼,眸光如洗:“……不是別人欺負,好像是直在欺負。”

  哈?是什麼狀況?……

  即使柳擁有號稱軍師的腦子,此時此刻也不由呆住。

  看著面前反常態呆呆愣愣的少年,懷袖咂咂嘴,輕輕回握住他還拂在自己臉邊的手:

  “真不知道該執著還是痴傻……”

  艷福突如其來,軍師懵,只見那個罪魁禍首吐吐舌頭,臉無辜的挽起旁邊瞠目結舌的池田跑開。

  “……”跟過來的真田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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