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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袖抿嘴一笑,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切原照著念出來:“哈維爾的《政治與良知》。”

  山中先生有點無奈的瞪了懷袖一眼,讓切原坐下。

  下課後,切原赤也紅著臉向懷袖道謝,懷袖也不在意,反正這傢伙國文不賴,這樣也不算是縱容。

  池田一個餓虎撲羊:“我看見你上課的時候在看外面,有什麼好玩的?”

  “沒什麼”懷袖看著又趴下補覺的切原,抽屜沒有關緊,隱約露出土黃的一個衣角:“只是想起中國的一首古詩。”

  這是個網球英雄的時代,即使是在漫畫中,也再不會有如此多的為網球而生的鮮活生命。作為王者立海大,他們有藐視群雄的高傲資本。即使最後的結果不盡人意,同樣令人一如既往的敬慕他們,敬慕他們捍衛夢想的努力,敬慕他們迎接挑戰的勇氣。

  正如同懷袖七歲時在長安看見的滿城菊花,光輝耀眼,枝頭搖香,不墜北風: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白頭如新,傾蓋如故

  落日出前門,瞻矚見子度。冶容多姿鬢,芳香已盈路。

  芳是香所為,冶容不敢當。天不奪人願,故使儂見郎。

  ——【子夜歌】

  黑,是包容一切的顏色。

  它可以孕育溫馨,也不拒絕暴力;它可以飽含希望,也能夠充滿血腥。

  在神奈川的一條巷子裡,一群年輕人圍著對一位和他們差不多年紀的少年拳打腳踢:

  “來呀~你們在網球場上不是很風光嗎,怎麼現在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媽的,你回去告訴那個海帶頭小子,老子在這等著他,有本事再來打一場~”

  “老大,會不會出人命啊?”

  “你怕什麼,這裡偏僻得很,就算死了,又能怎麼樣!切,你找死——”他一把揪起地上的少年:“還敢瞪我,給我打!”

  ……

  “嗚~嗚~”就在這群人猖狂的時候,響亮的警笛聲劃破夜空——

  “真晦氣,居然在這裡遇上條子,走~”那老大模樣的人招呼著其他人,一會兒便消失在夜幕中。

  待這群人離開後,從電線桿後面走出一位少女,黑髮銀眼,在月光下周身瀰漫著安靜祥和的氣氛,手裡拿著一個手機:

  “沒想池田偶爾抽風錄得警笛聲居然有用。”少女蹲下來,抬起地上少年的臉,亞麻色的齊額短髮,就算是鼻青臉腫也依稀俊秀的眉眼,正是立海大軍師一枚:“柳蓮二,立海大麻煩之一……罷了,要不是給池田買生日禮物也我不會經過這裡,你的運氣還不錯。”

  ————我是不要問我怎麼把軍師大人拖回去的我不知道的分界線————————————

  柳蓮二醒來時,察覺到身下已不是冰冷的地面。掙扎著想坐起來,卻覺得周身沒有一處地方不疼。身上已經綁了一層繃帶,想來是被人給救了。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剛剛上藥以後還想做這樣‘劇烈’的動作。”隨著聲音走進來的黑髮少女手上端著一個青花瓷碗:“正好醒了,那就把藥喝了吧。”

  稍微想想就知道面前的少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柳也就接過碗:“中藥嗎?”

  “恩”少女從琴案下拖出一把椅子,放在床邊坐下:“不要看我這樣,我可是拿到了中醫執照的,不然,我也早在兩年前就餓死了。”

  尷尬……

  柳一飲而盡,把碗遞給少女:“我不是這個意思……總之,謝謝你救了我。柳蓮二,立海大三年,請問你是?”

  “君懷袖,立海大二年。我知道學長,畢竟柳君是風雲人物。”懷袖笑語盈盈,在橘黃色的燈光下越發縹緲出塵。

  “你也在立海大?為什麼我的資料里……”柳很驚訝,自己一向自傲於資料收集。學校里有如此人物,為什麼不在資料里?看來自己的Date又該更新了……

  “學長不可能有所有的資料啊,再說,我在學校也並不出名,沒有被記載的價值呀。”懷袖暗想,若非今天見到你,我能藏到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我:“我去做飯,柳學長剛剛醒來,請躺著休息一下,電話在旁邊,您可以先給家人打個電話。畢竟——”掃視柳:“您今天這個樣子應該回不去了。”

  柳看著少女細心的闔上房門,依言向家裡打了電話。他這樣帶傷回去,必定掀起軒然大波,便索性跟家裡說網球部合宿,過幾天才能回去。柳蓮二一向沉著穩重,家裡人不疑有他,也只是囑咐他注意身體。

  掛上電話,柳才有機會看看四周。高雅合儀,在哪裡都挑不出毛病,只是不像她這般年紀的女孩房間。柳曾去過幸村家,幸村妹妹的房間裡滿滿的毛絨娃娃,在裡面幾乎邁不開步子。這個房間裡,也只有牆角的蘭花符合主人的身份了。

  不過若不是這少女,今天晚上怕是不能善了,部里的切原向來喜歡招惹麻煩,這次恐怕也是他惹的禍端。

  倒不知會不會牽連救了他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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