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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完資料,然後你就忘記鎖門了,是吧?”衛莊對朱萌的好感還沒退,所以不打算當著普通員工的面訓她,就又轉向那個上當的女職員。

  “他說去一下洗手間。”女職員蚊子叫似的小聲說。

  “你可真有腦子。”衛莊收斂了怒氣淡淡地說,“從明天起站櫃檯去吧。銷售額排前三再回VIP客戶部。”說完看了朱萌一眼。朱萌立刻明白了這個眼神的含意,如蒙大赦地拉著那女職員退出了會議室。

  這會坐在牆角的蓋聶才嘆口氣說:“她也不算犯什麼大錯。我只是想為你解圍。”

  “用得著你嗎!”衛莊用的是十足的懟人語氣,隨後他走到蓋聶身邊譏諷地說,“你想借外力逃出我的手心?”

  蓋聶看著他淡淡地說:“你,攔不住我。”

  “你指望那些記者把消息帶給誰?高默冰,穆惜蓉還是某些見不得光的鼠輩?他們有能力從我的地盤上帶走你嗎。”衛莊自信地用了陳述語氣。

  “沒有獵人會親手拆毀自己布下的陷井,並放走正做困獸之鬥的猛獸。”蓋聶直視著衛莊的眼睛,帶著一絲責備的神情說,“你的驕傲己經引導你的猜測走向歧途。”

  衛莊憤然,剛想說,你憑什麼教訓我,是想說我冤枉你了嗎?不想話沒出口,就有人在敲門。一個保安走進來輕聲對衛莊說:“蘇公子派車來停在後巷,請聶先生過去聊幾句。”

  他們認識!

  原來聶遠帆站在台階上的自我介紹,不是說給蘇公子,而是說給媒體聽的。

  “蘇公子有位表姑曾是新世紀醫院的病人。”蓋聶不等衛莊問他,邊站起身走向門口邊說,“我曾為她會診,事後與蘇公子有過數面之緣。”

  衛莊點點頭,很坤士地伸出手與蓋聶相握道別:“我們還會見面的。”

  蓋聶聽見自己指骨發出可怕的聲音,疼痛迅速襲卷而來。但他並沒有設法擺脫這種酷刑,而是貪戀著對方掌心的灼熱。

  “期待。”蓋聶淡淡地回答,然後在衛莊放開他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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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兩人女伴

  蓋聶以為蘇公子會派司機把他送到一個,更方便說話的地方與之見面。然而,當他探入別克轎車時,那個儒雅的年輕人正在對他微笑。

  蓋聶坐進後排,與蘇公子禮貌性地握了握手,那手並不乾燥。於是蓋聶猜想蘇公子似乎有些心急地要和自己“敘敘舊”。這輛普通車牌的別克更是一件可以掩飾人耳目的交通工具。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聶醫生。”蘇公子在轎車發動後先開了口,“聶醫生和衛總裁好像很熟啊?”

  蓋聶知道蘇公子可不是傻子,他順水推舟地離開了金樓,並非他不知道自己在給衛莊解圍,而是賣給自己一個人情,現在無疑是在探查這個人情的價值有多大。

  “我們認識,我欠他一個人情。”蓋聶言外之意是,我和衛莊算不上深交,但今天的事兒,對我確實很重要,如果蘇公子因此有什麼要求盡可以提出來。

  蘇公子眼睛亮了一下,滿意地笑笑說:“我表姑父最近食量很小,醫生說,他可能得了神經性的厭食症。我很希望聶醫生的未婚妻能給他一些幫助。”

  如果是要求聶遠帆去做什麼,或是讓新世紀幫忙,蓋聶都會立刻答應,可是他要找的人卻是自己最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的穆惜蓉。他想對她好一點,彌補聶遠帆以前對她的傷害,又怕她會誤會聶遠帆是要重新開始。繼續指責她不理解自己,似乎可以斷的乾淨些,可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做不出來。這一部分是蓋聶的為人所致,另一部分也因為聶遠帆腦中殘留的情感也在影響著蓋聶的言行。

  蓋聶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記得蘇公子的姑父是在軍隊任職。怎麼會……”

  蘇公子淡淡地說:“他身體大不如前,所以家父讓他病退了。”

  原來是一場政治角逐的結果。

  “我記得兩年前蘇公子說與表姑是遠親,想不到會這麼關心她。”蓋聶邊問邊看向對方。

  “我小時候父母都很忙,是表姑把我帶大的。”蘇公子說話時也轉向蓋聶,毫不掩飾自己眼中流動的情感,“我不希望家父覺得我同情姑父的立場,但我也不能對表姑的請求無動於衷。”蓋聶知道,在那樣家庭生活的人要為維繫這樣的溫情,是要頂著多大的壓力。他不想拒絕他。

  “好吧。”蓋聶只好硬著頭皮去面對穆惜蓉了。

  不過穆博士有非常高的職業素養,表示願意對這件事守口如瓶,甚至願意登門去看病。當然最初聶遠帆也要陪著,對外只說穆博士是陪未婚夫去見昔日的病人,病患和醫生成為朋友倒也不奇怪。

  送走了蘇公子,穆惜蓉和蓋聶在客廳里對視了一會兒,她有許多關心的話想問,但最後只說:“小高充許你出院了?”

  “沒有,我私自出來的,病房裡有點悶。”

  “今晚打算住哪兒?”這所房子曾是他們共同的家,可現在……穆惜蓉是準備送他去酒店的。

  “回醫院吧,我的康復訓練還沒結束。”蓋聶說,“能把我的衣服一起帶上嗎?”

  “好。”穆惜蓉讓他等在客廳,自己進了臥室。她把那些衣服整理在箱子裡,又夾入身份證和兩張□□。

  “我想問你,”穆惜蓉把車停在了新世紀醫院的停車場,轉過頭問蓋聶,“京都什麼樣的好醫生找不到,為什麼蘇公子偏要通過你找心理醫生?我覺得蘇公子好像是被下了暗示,那個人是不是你?”

  蓋聶有些茫然,忽又得到了一些啟示,他說:“讓我想一想。”

  他努力的冥想著儲存長期記憶的顳葉區,把能量向那裡聚集,去激活那裡早已萎縮的部分。緊接著巨大的疼痛如閃電般掠過,似乎一下子將那裡切開。蓋聶下意識地抱住了頭,緊緊地咬住了牙關。

  “你怎麼了?”穆惜蓉不知所措地扶住他。

  “沒事,頭有點疼。”蓋聶壓了壓疼痛的餘韻,用手擦掉了額角的冷汗,然後說,“我想起一部分,我是暗示過他,我可以信任。但是我記不得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我不會用你教我的東西去害人。”

  看著蓋聶有些狼狽的臉和鄭重的眼神,穆惜蓉感到有點陌生,卻又是以往沒有的踏實。

  “好,我信你一次,我不會告訴別人。”

  要不是穆惜蓉在場,高默冰一定會在見到聶遠帆的第一時間就把他打翻在地。他也很想打自己一拳。當他匆匆趕回醫院發現聶遠帆不在病房的時候,他是想放棄他,讓他自生自滅的。他沒有讓任何人去尋找,自己卻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聶遠帆會因為這個決定死在外面。在接下來幾天的恢復訓練中,小高頂替了康復醫生親自來實施肌肉訓練的計劃。結果是蓋聶的進步神速,在不到一周的時間裡,就達到了正常人的標準。同時蓋聶也見識實到了小高的各種格鬥技術。當然他也再沒有一點精力可以走出新世紀醫院,體力幾乎透支的他一沾枕頭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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