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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茨木的臉被信長按在下面,以一種滑稽的表型固定住了,她金色的長髮亂糟糟的披在身後,整個人崩潰的發出聲音,“你覺得柔軟是因為有吾墊在下面啊!誰要管你到底痛不痛啊!”
“快點從吾身上起開!!”金色的腦袋帶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撞上了對方黑色的腦袋。
“…”信長她低下了頭,黑色的劉海兒為她白皙的臉頰打上了一層淡而模糊的陰影,“…三千”
“——噗”沒有任何徵兆的,兩個人一同杵在了地板上。
“你們…”酒吞童子掀翻了在他背上蹦迪的兩個人,揉了揉肩膀坐了起來,他頭疼的看著灑在地上的酒,“在打鬧的時候倒是先從別人身上給我下來啊。”
“…嗯?”金髮的蘿莉湊近了他,來回嗅了嗅,“這個味道…有點像是酒吞?”
“唔。”她露出了一個無法忍受的表情,嫌棄的說,“還是算了吧,如果酒吞變成男的,想想吾就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隨即,她臉上流露出一抹彆扭的紅暈,“當然,吾的酒吞無論什麼樣,吾都可以接受,只不過你並非是吾的酒吞。”
金髮少女吐出的句子,一句都並未被他聽進去,聽進酒吞童子耳中的只是一片‘嗡嗡’的轟鳴聲。
他怔怔地看著那個一身軍裝,黑髮紅瞳的少女,嗓音乾澀,“紅…”
“紅葉…?”他向著那個方向緩緩地伸出手去,生怕那個景象隨著他的手支離破碎,生怕那只是他所做的一個荒唐的白日夢,醒了便連一丁點痕跡都留不下了,“本大…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啊?”只見少女挑起了一側的眉毛,用刀鞘隔開了酒吞童子的手,一臉難以言喻的看向迦勒底這邊的酒吞,小小聲的對她說,“這邊的你…是不是‘這裡’有點問題?”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另一隻手隱晦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哎呀呀..”酒吞一臉同情的看著備受打擊的紅髮鬼王,“要理解一下痛失所愛的人啦…”
“…唔”信長沉思片刻,做出了一個結論,“原來如此,被打擊到神志不清了嗎?”
“我不是我沒有!”酒吞童子試圖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紅葉你聽我解釋啊!!!”
“——我好像聽到有人要紅葉聽他解釋?”
幾個人帶著滿身心的疲憊扯開了木製的拉門,一眼不發地走了過去,坐在榻榻米上,便開始沉思。只有立香她自己整個人咋咋呼呼的,看起來精神的不行。
“哪有紅葉?”少女探頭探腦的窺視著屋內,她驀然看到了信長與茨木的身影,金色的眼中染上的黯淡瞬間一掃而空,再次明亮了起來,“啊啊啊啊!”
“茨木木!信長長!”她直接撲了上去,“我超級想你們的啊!”
織田信長伸出雙手接住了少女,大力的拍了拍她的脊背,“給吾好好叫名字!不許疊字!”
“欸嘿嘿~”立香並沒有回答信長的話,而是就著擁抱的姿勢使勁蹭了蹭她的臉頰,然後鬆開了手臂。
她俯身撿起了地上那頂木瓜花紋的軍帽,輕輕拍去了上面那一丁點塵埃,幫信長戴上,“你們這是怎麼了?”
“茨木和信長的頭髮都亂糟糟的…”她伸手從衣兜中摸出一粒堅果巧克力塞到金髮少女的手心中。
“沒想到會這麼突然就被送到這邊來了。”立香紅著臉,有點羞愧,“所以只有這一粒啦…”
“…唔”茨木的臉上露出了一點不易察覺的紅暈,她語氣兇巴巴的,“看在最後一粒給了吾的份上,吾就不和你計較了!”
“幼稚的小丫頭片子!”信長斜了她一眼,“只有小孩子才喜歡吃這個!”
她呱唧呱唧的咀嚼著巧克力,“那也比沒有好…”
“信長…?”酒吞童子死死的鎖著眉頭,他緊緊的盯著身穿黑色軍裝的少女,“你不是紅葉?”
“不可能,你的靈魂我是不會認錯的。”
“吾友。”自進門後一直沒有說話的三人組之一終於開口了,他金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酒吞童子。
這讓他一瞬間有了一種被對方那雙金色的眼睛灼傷的錯覺,“你仔細看看,這個小丫頭雖然和紅葉那個女人靈魂一樣,但是不是一個人。”
都說一根筋的人反而更容易看到事情的本質,如此看來,確實所言不假。他直指問題的本質,是一個靈魂,但卻並非一個人。
“紅葉…”立香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紅髮的青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然,我也不可能記錯。”
“織田信長的前身是鬼女紅葉。”
信長大方的點點頭,完全不否認,“然也,吾為紅葉轉世,此身即為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
那是比紅葉還要耀眼而滾燙的顏色,自靈魂中散發出的自信,無論哪一世都不會消失,那是靈魂最深處的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