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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玉慌亂的抱起面色蒼白的搖夏,還未衝出門口,便聽見雀羽戲謔的調笑:
“我說天帝陛下,你知道她為什麼會昏倒嗎?”
潤玉紅著眼走向雀羽,赤霄劍飛出,抵著雀羽的咽喉:
“你做了什麼?”
“我?我什麼也沒做啊。倒是你,還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嗎?”
赤霄劍的劍鋒移開了幾許,潤玉狠厭未變,卻仍舊想聽聽雀羽的說辭。
雀羽隨著赤霄劍的後退緩緩擺正了脖子,慢慢悠悠的開口:
“夜神好可憐,明明自己差點兒就被我殺了,還全然不在意,口口聲聲的勸你以大局為重,真是懂事。可你,卻只是為了利用她來穩定你的政局,可惜啊,你的如意算盤打不響了,如今人界疫症蔓延,我倒要看看,這上清天的名聲要怎麼去解人界的蠱!”
“人界的蠱毒,是你做的?”
雀羽搖了搖頭:
“不是我,你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不是嗎?”
“你都對搖夏說了什麼?”
“說什麼?自然是說你打算如何保住這個高高在上的天帝之位啊,怪不得我鳥族多年來碌碌無為,原來是因為沒有遇上這主動投還送抱的大禮。”
潤玉厭惡極了雀羽喪心病狂的神情,他御劍發力,劍鋒剛劃出一道鮮血,雀羽便大叫出聲:
“我若是死了,她也別想活著!”
潤玉立即收回了劍鋒,看來是被雀羽的話嚇到了。果然,要對付天帝,只有搖夏最有用。雀羽忍住脖子上的痛,語調又恢復了平緩:
“我鳥族雖修為平平,但族人眾多,我是鳥族的主母,火神的母神,豈是你想殺便能殺的?我若是死了,也定要用這條命將你困入危局,讓夜神為你憂心勞神,不得安寧!”
潤玉盯著雀羽似要迸裂而出的雙眼,緩緩收回赤霄劍。他托在搖夏腰間的手不自覺得緊了緊,餘光掃過搖夏靠在他肩上的臉,發現自己竟然並未覺得雀羽之言有何不妥。
搖夏對他的心,他一清二楚,別說替他思前想後,就算要為他以身犯險,搖夏也會毫不猶豫。這件本該令他最幸福的事,卻在不知不覺中也成了他最恐懼的事。
“等人界堆起屍山血海,而你又束手無策的時候,我定要親眼看著你被六界質疑,要你寫下第二道罪己詔,我要讓夜神為了你徹底丟掉她上清天的臉面!”
他不想再聽雀羽的那些攻心之言,轉身走出了殿門,身後傳來雀羽撕心裂肺的怒吼:
“潤玉!你遲早有一天會親手害死她!我等著那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五一快樂!
已經五月了,我會爭取加快進度,趕六月到來前給大家一個結局(^з^)-☆
☆、潛入藏書樓
素芷躲過衛兵,閃身進了藏書樓,剛把門關上,便覺得周身寒意四起。看來是做賊心虛了。
自從荼姚死去,穗禾失蹤,鳥族再也不復從前的光輝,從前雕樑畫棟的藏書樓也年久失修,處處斑駁。面對四面八方堆砌如山的古書,素芷生出了一種“老虎吃天”的無力感。她從門邊的架子上層層查看,沒過多久就有些眼花。
“何人擅闖藏書樓?”
“是誰!”
素芷背後突然傳來聲音,她警惕的轉過身,卻只在書樓中央看見一隻精美的香爐,一縷黑煙盤旋而上。
“你是......一縷魂?”
那縷黑煙慢慢向素芷靠近,見她並不閃躲,便繞著她轉了轉,又回到了香爐之上。
“你不是鳥族人。”
“我......我只是,遇到些疑難病症,遍尋無解,只能查閱古書,我保證,我絕無惡意。”
“是嗎。你遇到了什麼病症,需要特意跑來鳥族的藏書樓?”
素芷其實並沒有太重的警惕,常聽聞各族密地都會有守護靈,也許它就是鳥族藏書樓的守護靈也未可知,說謊總是沒有好處的。
“實不相瞞,是鳥族的殘蠱。可是這裡的書浩如煙海,找起來實在費勁,你可否能幫我?”
那縷黑煙閃了閃:
“殘蠱的解法,藥典便可查到,你來這裡是多此一舉。”
“殘蠱並不難解,我只是——”
“只是不想用夜幽藤去解,我知道。”
素芷莫名覺得這縷魂可以幫她,不由自主的向它靠近:
“我感覺得到,你並非邪魔之氣,聽你方才的話,莫非你知道該如何不用夜幽藤解殘蠱之毒?”
“我雖是縷孤魂,卻也在這藏書樓中待得長久,知道的自然多一些。鳥族藏書樓典籍繁多,當然不缺解法。”
“既如此,可否請你告知於我?”
那縷黑煙微微顫動了些許,向素芷靠了過去:
“若我沒猜錯,你可是司醫仙子?”
“你怎麼會——”
“醫者父母心,也難怪你會私闖鳥族藏書樓,只為查閱醫典,治病救人。你身後左手邊有一本《百獸通鑑》,西角三層架上有一本《奇點幻方》,去看看吧。”
素芷依言轉身查找,的確在相應的位置找到了那兩本書,她想要伏在案前細細研讀,可剛翻了兩頁便被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