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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其實我一點也不生你的氣。我只是心疼你。如果,你不能說自己會悲傷的話,那就將一些分給我吧。不能流淚,那我替你流淚。如果你非要一個人呆著,讓我在旁邊靜靜站著也好。你一直都在這裡,可我也一直都會回到你身邊。”

  “辛苑!”卡卡西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在辛苑詫異的眼神中,他說道,“也許,我真的會記得你。”

  辛苑怔住了,瞬間,喜極而泣,“你記起我了?”

  “不。”卡卡西不想說謊,“只是一些片段。對於我來說,還是不能接受。你能說下,為什麼我……不,為什麼我會不記得你?”正確的說法是,為什麼沒有人記得她來過?

  辛苑見燃起的希望,便一口氣將未講完的故事說了出來:從她被騙到這個世界,和他的相遇,和他相愛,到後來柳眉出現,她不得不離開的全部詳細。

  卡卡西越聽越驚,這些超出他世界的理解,就算是杜撰的也不可能那麼神奇。

  “你不信我?”辛苑擔心地看著他。

  卡卡西搖頭,說道:“儘管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神奇的東西,但你的故事,我還是沒辦法完全接受。”他想離開這裡,他不想繼續聽她說的故事。不知道為什麼,她說得越多,心痛的感覺就越強。“對不起,我先走了。”

  “卡卡西——”辛苑沒能叫住他。她癱坐在床上,淚流滿面。他果然是不信了。

  插pter 50完結篇

  其實想想也是,卡卡西本來就是很理智的人。突然遇到一個滿口胡言的人,心裡一定覺得可笑了。辛苑擦乾了淚,又坐著傻笑起來。起碼,他來看她了,他記起了一些片段了。她不能太貪心了,能看著他好好的,她也就好好的了。

  第二天,辛苑堅持著出院,醫院攔不住,檢查她完全沒事之後,才放她走。辛苑自己有打算,她既然答應了照相館的工作,就一定要做好。經過這一病,她以後會慢慢變成普通人。她會像世界上最普通的人一樣,生活在這個對她親切的村子裡。

  她不知道,卡卡西去醫院找她了。聽說她出院的消息,他走出了醫院,下意識地找起她來。

  公寓裡沒有,街上沒有。她的氣息像消失了一樣。

  其實辛苑不過進了照相館,幫忙老闆洗照片而已。

  卡卡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找到她。其他忍者遇到他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不冷不熱地回應著。他問路人,見到辛苑了嗎?沒有多少人認識她。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旁人都好奇地看著他,心裡疑惑著,卡卡西在找什麼?

  一個年輕的忍者追了過來,“卡卡西先生!”

  卡卡西回頭,沒等那個中忍說話,他就說道:“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空。”煩躁和不安折磨著他,他現在不想管其他事情了。

  中忍撓撓頭,笑道:“不是的,我是聽說卡卡西先生在找一個人。我就想過來問問。”

  “你知道她在哪兒?”卡卡西問道。

  中忍說道:“啊,那倒不是。只是記起了幾年前一件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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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時分,卡卡西一個人走在公園裡。他耳邊還響著中忍的那番話——

  “五年前,明明有一個叫辛苑的姐姐住在我們村子裡,有一天突然消失了,好像從沒有那個人一樣,沒有人記得她。我問過好多人,他們都說沒有那個人。我也看過她住的房子,也都像沒有人來過一樣。那時候,我以為辛苑姐姐的出現只是我的幻覺呢。不過,因為我調皮,手被她折斷過,所以一直記到現在。今天突然看到卡卡西先生問起,就覺得奇怪了。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這個人……”

  此刻的卡卡西,記憶如洪流一般衝擊著他。

  過去的種種,歷歷在目。那個中忍的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被封印的記憶。

  他記起來了。

  他們曾經那麼相愛,他牽過她的手,吻過她的唇,曾經擁有過她的一切。她的笑,她的哭,她所有的表情,他都知道。她過去的五年裡,她為了見他而努力著;而他在失去對她的記憶的這段時間,竟有過要殺了她的瞬間……

  卡卡西停住了腳步,痛苦,幸福,由熱血撞進了他的心裡。

  我的辛苑,你在哪裡?

  辛苑第一天上班,老闆十分滿意。吃完飯後,她望見天色尚早,便決定先走一會兒。她記憶中,在一個山坡上,開滿了鮮花,春天的時候,那裡便像一個童話故事中的糙原一樣。只是,現在已 經四月份了,也不知道那裡是什麼光景?

  她沒有猶豫,一直走到那個山坡上。

  令她意外的是,這兒依舊開滿了花,叫不出名字的、五彩繽紛的花朵,它們在柔風中搖曳,顫動,讓辛苑的心一下子寧靜下來。她坐了下來,對面是一座更高的山頭。再等一會兒,太陽就要下山了。然後,這裡將變成一個黃金的世界。辛苑覺得很幸運,木葉果然還是南方好,各種美麗。

  她笑著低下頭,看見腳旁一株糙,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竟是鈴鐺花。不過,現在還不到花期,梗上並沒有開花。她將身體移開了一些,以免踩到那株花。

  卡卡西在山坡上找到了她,他一步一步地移過去,辛苑回過頭,發現了他。

  “卡卡西先生!”她笑著打招呼。

  “辛苑。”卡卡西的雙手握得緊緊的,他幾乎要衝過去抱住她了。

  然而,辛苑指著旁邊的一根糙說道:“卡卡西,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是鈴鐺花!”

  卡卡西走過去,看著那根普通的糙,又聽她笑道:“我真的很意外在這裡碰到這種花。現在它很普通,等到七八月份的時候,便會開出美麗的紫色花朵。對了,我說鈴鐺花,你一定不認識,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桔梗。”

  桔梗花,象徵永恆的愛,絕望的愛。在四月一日的世界裡,頭一次聽到這個說法時,辛苑便義無反顧地偏愛著它,連衣服上的花紋也都是這種花。

  卡卡西沒有說話。辛苑站了起來,面對著他,笑著嘆了一口氣,開始說道:“對不起,卡卡西先生,我昨天說的話都是騙你的。”

  卡卡西一愣,風吹動她的發,眼鏡下的眸子帶著淡淡的憂傷。

  她繼續說道:“因為太寂寞了,所以編出了這樣的謊言。今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記起卡卡西先生已經有犬冢小姐了,我說那樣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以後……我會好好地在這裡生活,不會再讓卡卡西感到疑惑了。”

  “辛苑。”卡卡西打斷了她,“我一直在找你。”

  辛苑驚訝地抬頭看他,不明所以。

  卡卡西吞了吞口水,索性扯下了面罩,說道:“我從公寓,找到街上,又問到了你工作的地方。還是沒找到你。或者,在更久以前,我在夢裡聽到你的名字,就一直在找你了。找了好久,還是沒有找到你。後來,我發現了你在哪兒了。”他看見辛苑含著淚,他指著自己的心口說,“你在這兒。”

  辛苑的淚終於落下來,她撇開頭,哽咽說:“卡卡西怎麼了,明明有了其他女孩了……”

  卡卡西向前走了一步,痛心說道:“別再讓自己難過了,到最後,還想用謊言守護我嗎?那我告訴你,我和小花是做戲給大嬸看的。辛苑,我記起來了!”

  幾乎是在辛苑震驚的同時,卡卡西攬著她的腰,下一秒,他吻上了她的雙唇。

  濕重的吻,和著淚,綿長。

  卡卡西摘下了她的眼鏡,吻著她的額,她的眼,她的鼻,將她的淚吸乾。辛苑靠在他的胸前,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卡卡西的身體將她捂熱,她才說著:“我以為,你會不記得我,我以為你愛上別人了,我以為,我的愛會成為你的負擔……對不起,這麼久才來找你……”

  兩人久久之後才分開,卡卡西捧著辛苑的臉,連連說著:“傻瓜,對不起,這麼久才記起你來;對不起,又讓你流淚;謝謝你,能回到我身邊,謝謝你,愛上我。”

  “辛苑,我愛你。

  兩人吻在風中,夕陽中,溫柔中。世界上,仿佛只剩下兩個人一樣。辛苑沉浸在這種夢幻中,她想說的話,想表達的思念,也在擁抱中,被融解進了春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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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月後,犬冢一家還在感慨:為什麼卡卡西娶的不是自家的女孩呢?

  犬冢爪對著自家的狗念道:“卡卡西的通靈獸也是忍犬,娶我家小花不是正好嗎?”

  一旁正好路過的奈良鹿久聽到這句話,抬頭望天,想到:娶的人很麻煩,嫁的人很麻煩,沒娶沒嫁的人也很麻煩。果然,女人都是很麻煩的動物。他嘆了口氣,記起自己那個兒子也找性格和孩子他媽很像的手鞠,又是一口嘆息。頓了一會兒,他向前走。

  他要去的地方,是一個酒館,被村里人成為,男人的約會。

  午後時間,這個地方已經聚集了好幾個上忍了。每到村中閒暇的時候,他們總喜歡聚在一起。上忍們湊在一起,聊著天,聊著自家的孩子和女人,有歡笑還有輕聲的抱怨。

  卡卡西則靠在一根柱子上,手裡拿著親熱天堂,看得不亦樂乎。

  鹿久坐到他旁邊的一條長凳上,托著下巴問道:“卡卡西,怎麼沒回家陪老婆呢?聽說你們還挺羨煞旁人的。”

  卡卡西放下書,仰頭,耷拉著眼睛說道:“你都說是聽說了,事實可不是這麼回事。”

  “怎麼了?”鹿久懶懶問道。

  卡卡西乾脆坐了下來,說道:“女人結婚之後,是不是都會暴露本性一樣變了?”

  鹿久說道:“嗯,的確有些是這樣。不過,也有十分溫柔的時候。”他想起了自家的那位,卻問,“怎麼了,辛苑不好嗎?”

  卡卡西扶額,說道:“不是不好。只是,以前沒她在時,我都會在睡覺前看一會兒書,現在她老是管著我,讓我早點睡覺。啊,真是麻煩。”

  鹿久萬分同意地點頭道:“沒錯,女人就是麻煩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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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辛苑在家裡做飯,打了個噴嚏。她用手腕抹了下鼻子,喃喃說道:“誰在罵我?”吸了下鼻子,她埋頭,繼續對付手中的秋刀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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