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我說過了吧。”雲雀從他們身邊跳開，“幻覺不過是將組合影響輸入神經的工程。”
“阿亞，你等著，我抽出來！”信歌忍著痛，準備將手從阿亞的胸口裡抽出來。手一動，他們都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游我心立即上前說道：“現在不要動！我立馬為你們治療！”他看著身體即將貼到一起的兩個人，瞪大了眼睛，無力地說道，“天啊，怎麼會這樣？你們、你們的內臟，已經碎了……”
游我心的聲音一落，阿亞和信歌兩人雙雙吐出一大口血，帶著恨，帶著怨，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又同時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一臉驚詫的同伴們。沒有任何言語了，幾秒鐘之後，他們倒下了。
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激起了一股煙塵，慢慢地覆蓋到死不瞑目的兩個人臉上。四處散開來的血腥味，讓這一場意外的死亡更加驚悚。
堂德叫道：“別開玩笑了！你根本就沒有用幻術！我怎麼可能被幻術騙到！這是妖術！妖術！”
“這得感謝入江。這可是他研究所的新發明。”雲雀保持著即將攻擊的姿勢，繼續說道，“用電流干擾腦電波的活動，讓一切生物產生錯覺。這並不是一般的幻術，只是電流的物理攻擊罷了！”
徳帕雷威其餘的人都露出了恐怖的神情：物理攻擊！
辛苑的手在發抖，物理攻擊，這是他們這群人的弱點，而雲雀，真正做到了！
插pter 29
雲雀看了一眼辛苑，繼續說道：“中國有一個故事，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我就在想，大力士和銅皮鐵骨，究竟誰更厲害。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沙華咬著牙關不發作，稍許，他冷笑道：“阿亞和信歌原本就是我們這裡最沒用的兩個，殺了，反而不用拖我們的後腿。”
“真是令人傷心，替你的同伴感到悲哀。”雲雀感嘆道，突然一個轉身，朝著身後狠狠撞去，只聽見一陣哀嚎，牆角處漸漸顯出一個人影，那是藍頭髮的樂悠。
雲雀走過去，一腳踩在了樂悠的身上，樂悠發射性地抱著他的小腿，卻怎麼也扯不開。他感覺一陣窒息，眯著眼睛看著上頭陰影加重的雲雀，只聽見對方帶著一絲怒氣說道：“你也太小看入江的發明了！”
在這個時候，柳眉悄悄地移到了辛苑身邊，單手塞給辛苑一個東西後，便又離了幾步遠。
辛苑低下頭看著那黑色鐵片，不明所以，抬頭看柳眉時，她已經只注意著前方雲雀的舉動。
而看到在別的世界不被攻擊的同伴現在不是受傷，就是派不上用場，紅頭髮的夕照有些顫抖地後退了幾步。連一直笑著的堂德也沉下臉，默默地看著受傷的樂悠。這一切讓沙華很生氣，他瞪著雲雀說：“現在，你的對手是我！”
雲雀轉過身，踩著悠閒的步子向沙華走來，一邊說道：“何妨？”
沙華徹底被震怒了，他握著拳頭，臉上的青筋暴起，周身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起了一小股捲風，將他的衣角捲起，頭髮也飄動起來，看起來就像一隻發怒的獅子一樣。他怒道：“現在，你要用你的什麼物理攻擊？受死吧！”
雲雀道：“有些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他這麼說完，在沙華徹底爆發能力之前，便像一股風一樣衝到了他面前。沙華完全沒有料到他會正面攻擊，腳下一個踉蹌，坐到了沙發上。而他一眨眼，便看見雲雀的浮萍拐朝著自己飛馳而來！
“嗙！”
金屬撞擊的聲音在空空的廠房內顯得格外震撼人心。地上激起了一股塵煙，等到幾秒之後灰塵散下，所有人才看清楚發生了什麼：柳眉用自己的大刀擋住了雲雀的浮萍拐！
雲雀看到攻擊被擋下，跳開一步，卻不留空隙地繼續揮動手臂。大刀和浮萍拐在很小的範圍內交錯碰撞，發出了尖銳的聲音，火星迸發，告訴周圍的人：這對男女是在做生死搏鬥。
沙華原本是想在柳眉和雲雀戰鬥的時候，發動自己的束縛術。誰知他剛一握拳，他的手就被雲雀用一隻腳踢開了。那傢伙和柳眉打鬥時，居然還有工夫管旁人！沙華心裡後悔地想：他果然低估了這個被譽為最強的男人！
“小迪，你還站著做什麼！”柳眉邊擋下雲雀的一擊邊大聲叫道。
朴迪聽到這聲喊，從劇烈的心跳中回過神來，他握緊了雙手，閉眼做出了祈禱的模樣。
一直沒有說話的入江正一這時候開口：“雲雀，他們的腦電波正在消失！”
雲雀聞言，原本要攻擊柳眉的浮萍拐突然轉向，沙華還沒搞清楚，腦袋便重重地遭了一擊。就在這一瞬間過後，十人眾，連著死去的人，都消失了。
然後，雲雀的腿軟了下來，浮萍拐被丟下，他雙手撐著地，重重喘息。
“雲雀！”正一奔過來，一平也踉蹌著跑到他身邊。正一這才發現，一平因為緊張， 此刻已經滿臉淚痕。
“我們贏了！雲雀先生！”一平笑著，一顆淚流了下來。
“沒有贏。”雲雀不甘心地說，“果然沒有足夠的體力，沒辦法全數幹掉他們。而且，入江你的儀器也太折磨人了。”他說著，摘下了耳朵的黑色小耳麥，又從右眼裡拿下了一個透明的東西。
“這就是入江哥哥的發明麼？”一平好奇地問道。
“嗯。”正一將雲雀摘下的裝備收在隨身攜帶的小盒子裡後，又撥通了糙壁的電話，掛掉。然後才對一平說道：“根據白蘭先生的情報，以及辛苑小姐說的內容，我就大膽用了我在義大利和威爾帝先生一起發明的這個電波跟蹤儀。人本身會發she不同的腦電波，耳塞樣子的是電波接收器，而隱形眼鏡的那個則是電波分析儀。不過，雲雀剛才的那些舉動，真是讓我嚇一跳了。”
“嗯。”雲雀坐了下來，單手撐著頭，緩緩說道，“從分析儀里看到，那些人發動能力之前，身體內部的電波會發生改變，甚至凝聚在一起，所以我猜，在特意能力發動之前，應該是需要一段前置時間的。”
所以，沙華才會在發動束縛術之前被雲雀出其不意地攻擊。
一旁被忽略的辛苑感嘆道：“你真是，讓我意外……居然可以做到這樣……”
沒有人回答她。她突然意識到，作為“同夥”，她也許會被這裡的人拘留審問。她現在抱著一個僥倖的心理：希望柳眉給她的是小薇的晶片。“那個，入江先生，我的東西可以還給我嗎？”
正一終於抬起頭，他拿起辛苑的包包，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因為想獲得有價值的信息，所以我也翻看了你的東西。”說著，他拿出小薇，露出了科學家特有的激動和興奮，說，“這個東西，是迄今為止，我見到的最精密最不可思議的機器，雖然體積很小，裡面的電路和零件，可以和十台高級計算機相比！可以告訴我這是誰創造的嗎？”
“我不知道。”辛苑懶得解釋，她直接走過去拿過自己的東西，打開了小薇身上的按鈕，咔嚓幾聲，小薇的內存位置露了出來。她很慶幸，柳眉給她的果然是小薇的晶片。
入江正一睜大了眼睛，看著小薇的各種變化，貓，狗，花，數十種變化之後，她終於跳到了地上，機械地開口：“程序初始化成功，請輸入使用者姓名，以提取本計劃信息。”
“辛苑。”辛苑回答。
“輸入正確，程序啟動！”
辛苑安心了，特別是聽到了小薇嘰嘰喳喳的叫喊：“辛苑！我們遭到綁架了！是徳帕雷威那群人！他們好壞啊！咦，他們人呢？”發現周圍只有幾個人，她含著手指頭疑惑起來。
“我們走吧。”辛苑還沒給小薇答覆，便說了這一句。
“等等！”入江正一叫住了她，“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
辛苑不解地看著他。
正一說道：“很抱歉，我昨晚用自己的電腦私自檢查了這個小機器人的程序，有很多是我們這個時代沒有的。不過，我也看到了一個較傳統的代碼，估計是這個機器人的基礎程序之一。我將它破譯了。”他頓了一下，猶豫著說道，“它的內容是，如果實驗者的融合程度達50%或以上，則立馬將其殺死。”
辛苑的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低頭看了一臉疑惑的小薇，這個小機器人對這些似乎一點也沒有反應。她想起了十人眾的話，也許，事務所是真的會殺了她。
“謝謝你告訴我。”辛苑抱起小薇，對正一微笑道，“作為給你們提供信息的報酬，我想我現在可以走了。”
“等、等一下！”正一叫道，“你呆在這裡也許會更好！”
雲雀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辛苑，等到她完全消失之後，他冷笑一聲。
糙壁這時候才趕過來，見到地上的血跡，便知道恭先生應該贏了。“真是亂來。”他吐掉口中的糙根，俯下身將雲雀扶了起來。
正一還愣著看辛苑消失的地方，直到雲雀說了一句：“我想你電腦拷貝的資料足夠你研究一段時間了。走吧。”他想了想，也是，機器人那些近乎亂碼的代碼他還沒有破譯呢，沒空再想更深的東西了，便也釋懷了跟著雲雀走出了舊廠房。
廠房外，停靠著兩輛汽車，後面一輛，裡面除了司機之外，還坐著不安的少年。那是藍波，他從昨天開始就十分不安了，他害怕再也見不到那個純情可愛的少女。可是，他還是來了，基於雲雀的信任。
“一平！”見到他們平安出來，藍波高興地熱淚盈眶，他打開門，卻見到一平扶著雲雀的一邊，自己的腳底又頓了下來。她果然還是最關心雲雀。
儘管一平堅持和雲雀同一輛車，還是被正一塞進了藍波的車裡。兩個年少的人一路無語，連司機都鬱悶了。
而雲雀因為耗能過多，只能閉著眼睛聽正一和糙壁的交談。
糙壁說：“警察那邊，我已經打電話過去了。這次學校的損失慘重，公司除了撥款安慰家長們，也準備在市內舉行一個追悼會。”
正一感嘆道：“無論做什麼，都不夠彌補了。不過我猜，那群人暫時不會到這裡來了。”
“暫時？”
“嗯。”正一道，“希望吧。”
“阿亞，你等著，我抽出來！”信歌忍著痛，準備將手從阿亞的胸口裡抽出來。手一動，他們都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游我心立即上前說道：“現在不要動！我立馬為你們治療！”他看著身體即將貼到一起的兩個人，瞪大了眼睛，無力地說道，“天啊，怎麼會這樣？你們、你們的內臟，已經碎了……”
游我心的聲音一落，阿亞和信歌兩人雙雙吐出一大口血，帶著恨，帶著怨，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又同時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一臉驚詫的同伴們。沒有任何言語了，幾秒鐘之後，他們倒下了。
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激起了一股煙塵，慢慢地覆蓋到死不瞑目的兩個人臉上。四處散開來的血腥味，讓這一場意外的死亡更加驚悚。
堂德叫道：“別開玩笑了！你根本就沒有用幻術！我怎麼可能被幻術騙到！這是妖術！妖術！”
“這得感謝入江。這可是他研究所的新發明。”雲雀保持著即將攻擊的姿勢，繼續說道，“用電流干擾腦電波的活動，讓一切生物產生錯覺。這並不是一般的幻術，只是電流的物理攻擊罷了！”
徳帕雷威其餘的人都露出了恐怖的神情：物理攻擊！
辛苑的手在發抖，物理攻擊，這是他們這群人的弱點，而雲雀，真正做到了！
插pter 29
雲雀看了一眼辛苑，繼續說道：“中國有一個故事，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我就在想，大力士和銅皮鐵骨，究竟誰更厲害。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沙華咬著牙關不發作，稍許，他冷笑道：“阿亞和信歌原本就是我們這裡最沒用的兩個，殺了，反而不用拖我們的後腿。”
“真是令人傷心，替你的同伴感到悲哀。”雲雀感嘆道，突然一個轉身，朝著身後狠狠撞去，只聽見一陣哀嚎，牆角處漸漸顯出一個人影，那是藍頭髮的樂悠。
雲雀走過去，一腳踩在了樂悠的身上，樂悠發射性地抱著他的小腿，卻怎麼也扯不開。他感覺一陣窒息，眯著眼睛看著上頭陰影加重的雲雀，只聽見對方帶著一絲怒氣說道：“你也太小看入江的發明了！”
在這個時候，柳眉悄悄地移到了辛苑身邊，單手塞給辛苑一個東西後，便又離了幾步遠。
辛苑低下頭看著那黑色鐵片，不明所以，抬頭看柳眉時，她已經只注意著前方雲雀的舉動。
而看到在別的世界不被攻擊的同伴現在不是受傷，就是派不上用場，紅頭髮的夕照有些顫抖地後退了幾步。連一直笑著的堂德也沉下臉，默默地看著受傷的樂悠。這一切讓沙華很生氣，他瞪著雲雀說：“現在，你的對手是我！”
雲雀轉過身，踩著悠閒的步子向沙華走來，一邊說道：“何妨？”
沙華徹底被震怒了，他握著拳頭，臉上的青筋暴起，周身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起了一小股捲風，將他的衣角捲起，頭髮也飄動起來，看起來就像一隻發怒的獅子一樣。他怒道：“現在，你要用你的什麼物理攻擊？受死吧！”
雲雀道：“有些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他這麼說完，在沙華徹底爆發能力之前，便像一股風一樣衝到了他面前。沙華完全沒有料到他會正面攻擊，腳下一個踉蹌，坐到了沙發上。而他一眨眼，便看見雲雀的浮萍拐朝著自己飛馳而來！
“嗙！”
金屬撞擊的聲音在空空的廠房內顯得格外震撼人心。地上激起了一股塵煙，等到幾秒之後灰塵散下，所有人才看清楚發生了什麼：柳眉用自己的大刀擋住了雲雀的浮萍拐！
雲雀看到攻擊被擋下，跳開一步，卻不留空隙地繼續揮動手臂。大刀和浮萍拐在很小的範圍內交錯碰撞，發出了尖銳的聲音，火星迸發，告訴周圍的人：這對男女是在做生死搏鬥。
沙華原本是想在柳眉和雲雀戰鬥的時候，發動自己的束縛術。誰知他剛一握拳，他的手就被雲雀用一隻腳踢開了。那傢伙和柳眉打鬥時，居然還有工夫管旁人！沙華心裡後悔地想：他果然低估了這個被譽為最強的男人！
“小迪，你還站著做什麼！”柳眉邊擋下雲雀的一擊邊大聲叫道。
朴迪聽到這聲喊，從劇烈的心跳中回過神來，他握緊了雙手，閉眼做出了祈禱的模樣。
一直沒有說話的入江正一這時候開口：“雲雀，他們的腦電波正在消失！”
雲雀聞言，原本要攻擊柳眉的浮萍拐突然轉向，沙華還沒搞清楚，腦袋便重重地遭了一擊。就在這一瞬間過後，十人眾，連著死去的人，都消失了。
然後，雲雀的腿軟了下來，浮萍拐被丟下，他雙手撐著地，重重喘息。
“雲雀！”正一奔過來，一平也踉蹌著跑到他身邊。正一這才發現，一平因為緊張， 此刻已經滿臉淚痕。
“我們贏了！雲雀先生！”一平笑著，一顆淚流了下來。
“沒有贏。”雲雀不甘心地說，“果然沒有足夠的體力，沒辦法全數幹掉他們。而且，入江你的儀器也太折磨人了。”他說著，摘下了耳朵的黑色小耳麥，又從右眼裡拿下了一個透明的東西。
“這就是入江哥哥的發明麼？”一平好奇地問道。
“嗯。”正一將雲雀摘下的裝備收在隨身攜帶的小盒子裡後，又撥通了糙壁的電話，掛掉。然後才對一平說道：“根據白蘭先生的情報，以及辛苑小姐說的內容，我就大膽用了我在義大利和威爾帝先生一起發明的這個電波跟蹤儀。人本身會發she不同的腦電波，耳塞樣子的是電波接收器，而隱形眼鏡的那個則是電波分析儀。不過，雲雀剛才的那些舉動，真是讓我嚇一跳了。”
“嗯。”雲雀坐了下來，單手撐著頭，緩緩說道，“從分析儀里看到，那些人發動能力之前，身體內部的電波會發生改變，甚至凝聚在一起，所以我猜，在特意能力發動之前，應該是需要一段前置時間的。”
所以，沙華才會在發動束縛術之前被雲雀出其不意地攻擊。
一旁被忽略的辛苑感嘆道：“你真是，讓我意外……居然可以做到這樣……”
沒有人回答她。她突然意識到，作為“同夥”，她也許會被這裡的人拘留審問。她現在抱著一個僥倖的心理：希望柳眉給她的是小薇的晶片。“那個，入江先生，我的東西可以還給我嗎？”
正一終於抬起頭，他拿起辛苑的包包，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因為想獲得有價值的信息，所以我也翻看了你的東西。”說著，他拿出小薇，露出了科學家特有的激動和興奮，說，“這個東西，是迄今為止，我見到的最精密最不可思議的機器，雖然體積很小，裡面的電路和零件，可以和十台高級計算機相比！可以告訴我這是誰創造的嗎？”
“我不知道。”辛苑懶得解釋，她直接走過去拿過自己的東西，打開了小薇身上的按鈕，咔嚓幾聲，小薇的內存位置露了出來。她很慶幸，柳眉給她的果然是小薇的晶片。
入江正一睜大了眼睛，看著小薇的各種變化，貓，狗，花，數十種變化之後，她終於跳到了地上，機械地開口：“程序初始化成功，請輸入使用者姓名，以提取本計劃信息。”
“辛苑。”辛苑回答。
“輸入正確，程序啟動！”
辛苑安心了，特別是聽到了小薇嘰嘰喳喳的叫喊：“辛苑！我們遭到綁架了！是徳帕雷威那群人！他們好壞啊！咦，他們人呢？”發現周圍只有幾個人，她含著手指頭疑惑起來。
“我們走吧。”辛苑還沒給小薇答覆，便說了這一句。
“等等！”入江正一叫住了她，“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
辛苑不解地看著他。
正一說道：“很抱歉，我昨晚用自己的電腦私自檢查了這個小機器人的程序，有很多是我們這個時代沒有的。不過，我也看到了一個較傳統的代碼，估計是這個機器人的基礎程序之一。我將它破譯了。”他頓了一下，猶豫著說道，“它的內容是，如果實驗者的融合程度達50%或以上，則立馬將其殺死。”
辛苑的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低頭看了一臉疑惑的小薇，這個小機器人對這些似乎一點也沒有反應。她想起了十人眾的話，也許，事務所是真的會殺了她。
“謝謝你告訴我。”辛苑抱起小薇，對正一微笑道，“作為給你們提供信息的報酬，我想我現在可以走了。”
“等、等一下！”正一叫道，“你呆在這裡也許會更好！”
雲雀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辛苑，等到她完全消失之後，他冷笑一聲。
糙壁這時候才趕過來，見到地上的血跡，便知道恭先生應該贏了。“真是亂來。”他吐掉口中的糙根，俯下身將雲雀扶了起來。
正一還愣著看辛苑消失的地方，直到雲雀說了一句：“我想你電腦拷貝的資料足夠你研究一段時間了。走吧。”他想了想，也是，機器人那些近乎亂碼的代碼他還沒有破譯呢，沒空再想更深的東西了，便也釋懷了跟著雲雀走出了舊廠房。
廠房外，停靠著兩輛汽車，後面一輛，裡面除了司機之外，還坐著不安的少年。那是藍波，他從昨天開始就十分不安了，他害怕再也見不到那個純情可愛的少女。可是，他還是來了，基於雲雀的信任。
“一平！”見到他們平安出來，藍波高興地熱淚盈眶，他打開門，卻見到一平扶著雲雀的一邊，自己的腳底又頓了下來。她果然還是最關心雲雀。
儘管一平堅持和雲雀同一輛車，還是被正一塞進了藍波的車裡。兩個年少的人一路無語，連司機都鬱悶了。
而雲雀因為耗能過多，只能閉著眼睛聽正一和糙壁的交談。
糙壁說：“警察那邊，我已經打電話過去了。這次學校的損失慘重，公司除了撥款安慰家長們，也準備在市內舉行一個追悼會。”
正一感嘆道：“無論做什麼，都不夠彌補了。不過我猜，那群人暫時不會到這裡來了。”
“暫時？”
“嗯。”正一道，“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