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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過分!”月瑤咬咬牙。
“是真的,你看那天我刀不是都沒抓住掉到地上了。”司徒岑有理有據。
這麼一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月瑤也忍不住皺起眉頭道: “那怎麼辦啊。”
“你餵我。”
“不行。”月瑤立馬回絕。
“為什麼?”
“我……我不會……”
“我教你啊!”某人露出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
……
月瑤端著一碗湯無比惆悵的看著房頂淚流滿面,為什麼,為什麼當初她一心軟就同意要餵她,且不說這曖昧的畫風了,聽聽人家說的話:
“這湯咸了。”
“火候欠一些。”
“松茸放的太少。”
“你這烏雞哪裡拿的,怎麼感覺味道不對。”
“你一勺能多舀一些嗎?”
“太燙啦!”
“你慢點,那麼著急幹什麼。”
“你……”
就在司徒岑再一次準備說話的時候,月瑤終於咬牙道:“你要是再嫌棄,就別喝了。”
“我喝。”司徒岑趕緊笑了笑:“你別生氣啊。”
“我沒生氣。”月瑤趁著回答的間隙再盛了一碗過來。
司徒岑倒也喝的開心,而且這次果真老老實實沒再做出任何評論。
“那個,紅芷那會兒說你為了喝我帶來的湯都沒喝她的是真的嗎?”月瑤有些羞澀。
“是啊。”司徒岑回的很快:“她做的湯都是補血的,什麼枸杞桂圓湯,太甜了我不喜歡。”
“哦,是這樣啊。”月瑤莫名的鬆一口氣,繼續開始餵湯。
不多時,帶來的湯喝的差不多了,月瑤這就收拾東西準備出去。
“你就算用湯收買我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司徒岑忽然再補了一句。
“什麼?”
“所以,你還是死了要教習我的心趕緊回家吧。”司徒岑說的一臉認真,再沒了方才的嬉皮笑臉。
“我明天就走。”月瑤從措手不及到聽明白,語氣猛然涼下來,如果說紅芷說這句話的時候月瑤絲毫沒放在心上的話,那麼此時司徒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裡更多的是委屈,難受……還有失落,她李月瑤又不是非要賴在司徒府不可,怎麼說的有一種被掃地出門的感覺呢。
第9章 第九章:我跟她不熟,真的
是夜,月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袋裡全都是司徒岑說的話,真是越想越覺得憋屈,自己怎麼每次都是好心當做驢肝肺,看來她果然不適合對司徒岑太好。
因為一直這樣想著,結果月瑤好不容易睡著後做夢都夢到自己正跟司徒岑據理力爭著,忽然司徒岑惱羞成怒一個排山倒海過來撞到她的腰上,月瑤立時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倒了過來。
“魂淡!”月瑤忍不住罵了一聲。
“怎麼回事?她醒了?”入耳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聲。
“不可能,中了迷香,怎麼著也得睡到第二天早上了。”另一個粗重一些的男聲十分自信道。
“方才她好像說話了。”之前那個男聲顯然還是有些不放心。
“幻聽了吧。”粗重的男聲調笑一下,兩人便不再說話了。
皎潔的月光下,兩個黑衣人扛著一個女子快速的穿梭在長街上,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第二天一大早,綠鳶同粉霓神色慌忙的跑到了子幽居對著司徒岑氣喘吁吁道:“大小姐,不……不好了,姑娘……姑娘不見了。”
“什麼?”正在喝藥的司徒岑聞言手頓了一下,莫不是昨天她說了那些話真把月瑤氣的連夜趕回家了?
“今天早上奴婢去叫姑娘起床,哪知姑娘的房間空無一人,被子也亂糟糟的。”綠鳶急切的看著司徒岑,內心十分擔心月瑤。
“我去看看。”司徒岑驀然放下碗就準備下床,哪知剛到一半被人攔住,紅芷不悅道:“小姐,你的傷勢還沒恢復好,哪兒能下床!”
“李月瑤不是那麼任性的人,我怕她出事,一定得過去看看。”司徒岑拂開紅芷的手,自顧自的穿好了鞋子就往外走,紅芷跺了跺腳,極不情願的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幾人就來到了月瑤睡覺的房間,裡邊果然如綠鳶所說的樣子,司徒岑皺起眉頭細細的在空氣中嗅了嗅,下一刻臉色猛的沉了下去:“是迷香的氣味!”
“什麼?!”綠鳶和粉霓的臉色瞬間蒼白下去,兩人一起伏在地上道:“小姐,都怪奴婢們未曾照顧好姑娘,如今……如今姑娘這是被……被擄走了嗎?”
“看這樣子應該是這樣的。”司徒岑臉色有些難看:“能在司徒府不知不覺的將人帶走,看來又是他們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紅芷問道。
“沒什麼。”司徒岑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捏了捏拳頭:“叫黑鈺過來,動用所有的暗衛,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將李月瑤找到。”
“可是……”紅芷咬了咬嘴唇:“只是救一個人而已,動用所有的暗衛不會太興師動眾了嗎?”
“多一個人,她就多一分安全。”司徒岑回答的乾脆。
“小姐對她可真是上心。”紅芷忍不住道。
“人是在司徒府出事的,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司徒府難辭其咎,更何況這次她之所以被擄,應該同我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儘快找到她。”
“是嗎?。”
“當然,若是你出了事,我同樣會這樣。”
“但願如此。”紅芷僵硬的笑了笑,幽幽的的走了出去。
“你們起來吧。”司徒岑見紅芷出去後對著綠鳶和粉霓道:“你們別將這件事告訴我爹,另外再出去買一些迷香回來,我有別的用處。”
“是。”綠鳶和粉霓迅速起身去辦司徒岑吩咐的事去了,司徒岑望著遠處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是我太粗心,這麼久都未發現。”
……
月瑤一睜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巴掌大的窗戶,有陽光從那裡打下來,正好投she在月瑤的身上,月瑤眨了眨眼睛慢慢反應過來時,卻發現自己此時被人綁住了手腳扔在地上,四周有些cháo濕,地上也全部都是稻糙,她不是在竹苑好好的睡覺嗎?這裡是哪裡?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月瑤一連有無數個疑問,試著動了動手腳,卻發現實在被捆的太緊動彈不得,而且大概是因為長時間被反著捆住,導致她的胳膊都有些失去知覺了,就在月瑤想再次試圖動一動的時候,背後忽然響起一個沙啞的男音道:“你醒了。”
“誰!”月瑤驚疑的叫出聲。
“我是誰不重要。”對方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我聽說司徒岑最近與你走得挺近,便想問你一些東西罷了,你不必緊張。”
現在這個樣子,鬼才不緊張勒!月瑤欲哭無淚:“我跟她不熟,真的。”
“熟不熟不是我要考慮的範疇,我只想知道我要知道的就夠了。”男音默了默:“司徒岑一般將最寶貝的東西放在哪裡?”
“這種事我怎麼可能知道。”月瑤十分無奈,她此刻很想問候司徒岑全家,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老是稀里糊塗的就被拖下水。
“不要回答那麼快,你不妨在回答之前考慮一下,也許,其實你應該很樂意告訴我一切,畢竟,你馬上會變成我這邊的人啊。”男音瞬間低沉下來,月瑤看不到對方的臉,聽聲音時腦海里浮現對方的樣子是陰鷙的糟老頭子,心裡不由得為自己默哀,她好像忽然之間明白了自己活著的真理,那就是,司徒岑與狗不得靠近!
司徒府,綠鳶和粉霓俯首站在一旁,司徒岑手裡把玩著一包紅色的迷香,久久不語。
“小姐,有什麼問題嗎?”綠鳶忍不住問道。
“沒有,想到一些旁的事罷了,對了,這包迷香是誰買的?”司徒岑挑眉看了看兩人。
“是奴婢。”粉霓戰戰兢兢的上前:“小姐,是奴婢買的不對嗎?”
“對,自然對。”司徒岑將迷香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在兩人面前踱步道:“行了,下去吧,找李姑娘這件事上,你們倆多盡點心。”
“是。”兩人忙恭敬的應道,粉霓更是長出了一口氣,剛才小姐看她那個眼神實在太犀利了。